北涼的孩子,沒有畏戰的。

    更沒有未戰先降的!

    他燕歸來平日裏像個孩子,可是當初在境外,小憨大開殺戒時,便說過他的封號爲北涼天子!

    自封天子,簡直比小花號稱永夜君主更加過分。此刻,走上擂臺的朱狂,轉身對高臺上的安瀾和寧北微微點頭,輕笑:“幾位不用擔憂,我只是對令弟的體質,有幾分好奇,不會傷他!”

    朱狂的聲音傳來。

    寧北眉頭微皺,平靜道:“這個人察覺了小憨體內的祕密。”

    “哥,那是擂臺,朱狂若是痛下殺手,該怎麼辦?”

    姬小涼眼神流露出擔憂之色。

    不是他們過多擔憂。

    因爲武者大會舉行到今天,日夜不停,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武者,死於擂臺上面。

    武者登上擂臺,生死各安天命。

    縱然是戰死了,也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

    武者之爭,伴隨着殺戮。

    若是朱狂痛下殺手,該怎麼辦?

    寧北靜靜站在高臺上面,顯得很平靜。

    若是真的出現了危險,小憨身上的三道帝諭力量,會保小憨的平安。

    此刻,在七號擂臺上面。

    朱狂登上擂臺,注視着小憨,並沒召集動手,看向虎頭虎腦的燕憨憨,不由露出幾分兄長般的笑容,輕聲說:“你很像我弟弟。”

    “這裏是擂臺,不準瞎認親!”

    小憨憨眼神不善,對朱狂充滿警惕之心。

    朱狂環視四周,輕聲說:“一覺五百載,宛如大夢初醒,江山已改,滄海桑田,已物是人非!”

    “你是被冰封過?”

    小憨憨很精的,試探問了句。

    朱狂輕輕點頭道:“十五天前,從冰封狀態中甦醒,就來了這裏。”

    “那你和小逍遙一樣了,沒有朋友親人,這樣吧,你跟我走,我哥的庭院可大了,以後你就住在哪邊,我和你一起玩!”

    真的是有什麼樣的哥哥,就有什麼樣的弟弟。

    寧北喜歡挖牆腳。

    結果小憨憨也是隨了他哥哥的性子。

    朱狂搖頭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接下來的事情,我想四處走走看看,我登臺來挑戰你,是看出你似乎不懂駕馭皇者之種的法門。”

    “你知道我肚子裏面有金蛋蛋?”

    燕小憨頓時警惕了。

    當初崔氏門閥崔東真那個老東西,逮住小憨憨,差點把小憨的肚子給剝開。

    一次給小憨整出了心理陰影。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憨憨,那一次真的是被嚇壞了。

    朱狂淡笑:“出手吧,我教你激活體內的皇者之種。”

    “好,北涼燕歸來,請哥哥指教!”

    小憨也是很聰慧的。

    一口一個哥哥,讓朱狂聽的別提多舒服了。

    因爲小憨憨知道,但凡是被冰封,又出世的傢伙,沒一個善茬,都是一等一的狠人。

    他可幹不過!

    朱狂臉上,果然多了幾分兄長般的笑容,輕聲說:“大明朱狂,九五!”

    全場陷入死寂。

    只因朱狂的一句話。

    一句話六個字,蘊含了極其重要的信息。

    而且不止一件信息。

    頓時,會場沸騰了。

    有人驚愕道:“又一尊九五?”

    “這些被冰封的傢伙,都是什麼來頭啊!”

    “誰知道呢,不過這些被冰封的傢伙一個個都跳出來,我們可倒了黴了!”

    “同處一個時代,真夠倒黴的!”

    ……

    會場內外,但凡年輕人都是一臉絕望。

    李逍遙、朱狂這些被冰封的絕代天驕,來自各個時代。

    等同各個時代的天驕人物,在這個時代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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