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是我一力強壓他們五個,不準回北涼,縱然這樣,小憨時不時還偷跑回去,後來他們五個坐鎮各大廢墟,交出指揮使權力,京都沒有半點挽留,直接換人!”

    “如今再想請他們五個回來,縱然是我開口,恐怕也很難!”

    “別看小憨整天傻兮兮的,貪玩不着調,其實我家小憨,也是很驕傲的,別說歸一他們了!”

    “京都嫌棄他們,他們五個也早有離開之意!”

    ……

    寧北爲哥哥,對這羣弟弟太瞭解了。

    京都再想請呂歸一他們當指揮使。

    根本不可能!

    那五個壞胚,若是聽到風聲恐怕會提前跑路進入靈海,躲着不見你。

    蘇清荷蔥白手指輕撩秀髮,無奈說:“五大指揮使震懾力不夠,怎麼辦?”

    寧北給她一個無奈的眼神。

    北涼軍已經交權了!

    從當年坐鎮北境,後來調動南征北戰,入駐廢墟,形同權力交接,如今又要入靈海。

    北涼戰將,都要進去。

    外面這方天下,今後獨屬京都殿堂。

    北涼的所有刺頭,都會被寧北帶走。

    再無人給京都添堵。

    在明堂那邊。

    趙苛很年輕,是一位青年,絕巔級的修爲,坐在一旁喝茶,江暮辭則爲陪同。隨着寧北進入明堂。

    趙苛立馬起身,恭敬低頭:“華中總組指揮使趙苛,見過北王大人。”

    “擔任指揮使以後,感覺怎麼樣?”

    寧北示意他坐下說話。

    趙苛臉上流露出苦笑:“在京都久了,猛然來下面擔任指揮使,發現外面的世界和京都大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

    寧北示意江暮辭上茶。

    趙苛直言不諱:“京都,天子腳下,雖然有門閥世家武者,但也不敢過於跋扈,縱然有些事情,也是暗中去做,可是下面,有些世家門閥,則是公然對抗華中總組。”

    言罷。

    他又到:“民風彪悍,不聽調遣,做事肆意妄爲!”

    “對付門閥和世家,你退一步,他就會進一步,然後步步緊逼,特別行動組和暗部都是制衡天下武者的機構,你們若是軟弱,壓不住那麼世家子弟,最苦的人不是你們!”

    寧北坐在首位,輕輕搖頭,說出最苦的人不是趙苛他們。

    而是那些散修!

    世家子弟專門欺負散修和普通人,這是早就出現的問題。

    趙苛低下頭:“屬下無能,給兩位殿下丟臉了!”

    “不急,慢慢來!”

    蘇清荷給予寬容。

    寧北則是又問:“擔任指揮使多久了?”

    “已滿兩年有餘!”

    趙苛如實回答。

    寧北輕輕點頭:“我若是把你調往京都,你可願意?”

    蘇清荷不由看向寧北,但沒有說話。

    江暮辭站在一旁,面無表情。

    只有他了解軍主的爲人,若是想要調離趙苛,根本不會商議,直接一句話就把人調走了。

    寧北開口,京都那邊都得相讓三分。

    爲此,趙苛猶豫了。

    他臉色有幾分蒼白,骨子裏面有些倔強,說:“屬下不想調離回京!”

    “可你鎮不住中原各省的世家!”

    寧北說出根本問題。

    趙苛握緊拳頭,可是卻發現,再給他兩年也改變不了這份事實。

    他鎮不住世家!

    更壓不住門閥。

    寧北觀察了他,察覺到趙苛心中滿是屈辱。

    知道屈辱的人,還有挽救的機會。

    寧北也同時確定,這位指揮使沒有和世家門閥勾結在一起。

    趙苛不是能力的問題。

    性子只是過於溫和!

    或許五大指揮使,都是一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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