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現在案的東西。
不會錯漏一個字。
涼刀出鞘,斜指陳當空。
陳榆顫聲道:“靈玉,你這是做什麼,一家人有什麼事情,就不能坐下來說嗎?”
“爺爺,大伯他們坐下的惡,你恐怕還不知道吧?”
陳靈玉握緊涼刀,遲遲下不了手。
這位老爺子,的確不知道。
他在陳家,被膝下子孫整天哄着,又豈知下面人犯下的罪惡。
陳家已成藏污納後之地。
今日不清理,來日必被人滅門。
想當年,百年的世家,千年的門閥,都煙消雲散了。
如今這些勳貴家族,又算了什麼呢!
不顧爺爺的阻攔。
陳靈玉揮刀斬去,陳當空頭顱滾落在地,引的陳家子弟驚駭無比,眼神流露出恐懼,全部跪在陳榆老爺子面前,顫聲道:“祖爺,救救我們啊!”
“祖爺,我們都是陳家子弟,靈玉叔父要殺我們。”
“救命啊,祖爺!”
凡跪下之人了,都清楚犯下了什麼事。
陳榆悲痛交加:“靈玉!”
“爺爺,陳家今日的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就算軍主下令,滅我陳家一門,我亦不會提他們求情半分。”
陳靈玉渾身殺氣,轉身冷喝:“陳靈銀,你自己站出來說,還是我幫你說?”
“大哥,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可說的。”
一名青年站了出來。
他是少數幾個,沒有跪下求饒的。
還算有點血性。
陳靈玉怒道:“十年前,血洗洛城九州商鋪,誅其店內四十二人,掠其所有,往後數年,巧取豪奪洛城商鋪四十二家,整座洛城一夜之間,商戶全部逃離,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一條條大罪,都記錄在書冊上。
這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若是一些小錯,僅僅是出現幾名紈絝子弟。
紈絝子弟,教訓也好,懲治格殺也罷。
絕對誅連不到其他人。
可是現在,各家已經爲惡。
所存在的情況了,已經不是孕育出紈絝子弟那麼簡單。
陳靈玉揮刀,斬陳家子弟七十一人。
陳榆老爺子數次驚厥昏過去。
但是那把涼刀,從未停止過。
刀下,容不下私情。
這羣混蛋,以北涼旌旗爲屏障,作惡多年。
早就該死了!
一場屠戮,席捲整個寧家莊園門口。
數百將領御空而起。
前往各地。
表面來看,各家勳貴都集中在汴京。
實際上,僅僅是一部分罷了。
各家的分支,充斥在全國各地。
今天,全部都要清理掉。
其中最狠的就是宋飛魚。
昔日,燕小憨麾下的第一兵團長。
還有失蹤了的宋洛,與宋飛魚是親兄弟,同在北涼軍中任職。
一個爲軍團長,一個是兵團長。
一門雙傑!
成爲宋家的榮耀。
偏偏西北宋家成長最爲迅猛,短短百年,宋家繁衍生息,家族子弟數千人,人才一代接一代。
在十三年前,竟然意欲裂土封王,更是直接鬧到京都,被呂道塵給壓了下去。
看在北涼的面子上,並沒嚴懲宋家。
正是這件事,讓宋家名聲大振。
隱隱成爲勳貴家族中,最爲冒尖的那一刻。
西北荒原。
修建着大量莊園,相比外面的荒蕪,這裏綠草成蔭,有孩童在草地上奔跑,更有成年人進進出出。
這就是宋家。
每天拜訪的武者,成羣結隊。
直到今天。
一尊黑甲青年,渾身殺氣,自天而降。
他御空而來,看見莊園懸掛的‘宋’字門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