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透着一股高高在上。

    說話間。

    一股磅礴大勢,厚重如山,亦如天威,籠罩這方大地。

    伴隨着頭頂,本就沒有的天空,瞬息間風雲變色。

    一座座白色劫雲,緩緩凝聚。

    十階大劫,即將出現了。

    渡劫成功,入十階之境。

    若是撐不過去。

    身死道消。

    形神俱滅的下場,就是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瞬息間,所有超脫者全部跑了。

    不跑能如何?

    凌玄山已經突破,他的十階大劫,誰敢參與進去?

    基本上如同找死!

    亂局悄然結束。

    鹿奉先閃身來到遠處,輕聲道:“十階大劫,又一次見到了。”

    “我搞不明白,你害怕這玩意做什麼?”

    拓跋大剛走來,又道:“以你底蘊,早該突破了,不然也不會被凌玄山這個傢伙走在前面。”

    “十階大劫的恐怖,你看過一次就知道了。”

    鹿奉先語氣透着淡然,可其中蘊含苦澀。

    明百戶站在一旁道:“藉助這一次,正好看看,我和十階的差距有多大。”

    轟!

    劫雲之中,雷劫降臨。

    超脫之力,匯聚成的雷劫。

    粗達百米,內蘊一絲特殊力量。

    爲空間力量!

    超脫裏面,蘊含更爲恐怖的空間力量,就是凌玄山的道。

    但看上去更爲恐怖!

    一雷落,九階膽寒。

    僅僅這一擊,足以滅殺頂尖九階超脫者。

    這就是差距!

    拓跋大剛嚇一跳:“臥槽,這麼強?”

    “這還是開始。”鹿奉先微微搖頭。

    雷劫中的凌玄山,渾身衣物炸裂,第一道天雷,震的他渾身氣血翻騰。

    和九階超脫者的雷劫相比。

    十階雷劫,簡直就是強大的千倍萬倍。

    想要成爲十階哪有那麼容易。

    道難悟,劫難渡。

    難到了極致。

    只能以命相搏,搏那一線生機。

    沒得選者!

    凌玄山渡劫時,回頭看了一眼鹿奉先,僅僅一個眼神,就明白老友已無十階之道,爲何遲遲不肯突破的原因。

    “玄山,以命相搏,賭上一切,取那一線生機!”

    鹿奉先主動開口。

    這是唯一的辦法。

    堵上一切,包括一生修爲。

    哪怕最後燃燒修爲,也要渡過這一劫。

    修爲燃盡,亦能重修。

    若是渡劫失敗,形神俱滅,那就是真的死了。

    酒老頭看這一幕,輕聲道:“道難修,劫難渡,十階如天塹!”

    “前輩,您的傷還沒好嗎?”鹿奉先微微拱手。

    酒老頭搖頭,沒有多說。

    他當年入十階,就是在天劫下受了傷,至今未曾痊癒。

    本以爲寂空的生命之道,能治癒自己。

    可到頭來,總就是夢一場。

    有緣無分。

    不是自己的東西,強求不得。

    寧北站在遠方,看着渡劫的場面,輕聲道:“渡過的機率,不足兩成,準備終究太倉促了。”

    “沒辦法,只能死扛,誰也幫不了他。”

    寧鐵蛋不屑說了句。

    當年他們渡十階之劫,基本上都是九死一生過來的。

    但凡弱一點,就得身死道消。

    這種劫,只能靠自己。

    寧北思索中,看向寂小空,問道:“有辦法嗎?”

    “有,代價很大。”

    寂小空在寧北這裏,沒有掖着藏着,直言有辦法,但代價很大。

    寧北再問:“代價多大?”

    “要我半條命。”

    寂小空平靜注視着寧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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