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阿奎說出這麼一句話。

    顧遠自然扭頭了。

    可是就在他扭頭的瞬間,張阿奎卻掏出來一把左輪手槍!

    “去死吧,顧先生!”

    原來他就是要藉着這個機會想要趁顧遠不注意而開槍打死他。

    就在此刻,突然一個巨大的身影把張阿奎擋住了。

    張阿奎感覺自己面前好像是站着一隻大猩猩一般。

    定睛一看,竟然是錢慕的傻兒子,錢柱!

    嗙!

    張阿奎開槍了。

    子彈正好打在錢柱的身上。

    可是錢柱卻還能動彈。

    “你……欺負人……”

    錢柱說話很費勁,並且還是個傻子。

    但是他憑藉着自己的本能料定張阿奎在欺負人。

    確實是太欺負人了。

    面對自己的親人,他竟然用這種手段。

    錢柱一下便把張阿奎派倒!

    可子彈也在錢柱的肚子上留下一個血洞。

    “柱兒!!!”

    錢慕頓時着急了。

    即便他這個兒子是個傻子,可那也是他兒子啊。

    突然受了槍傷,這讓錢慕如何能受得了。

    可張阿奎卻根本就沒工夫管,他只知道自己若是再不打死顧遠就完蛋了。

    然而,他已經沒了機會。

    顧遠此刻已經來到他的面前。

    顧遠用手掐着張阿奎的脖子,然後將他慢慢地擡了起來。

    張阿奎雙腳離地,眼神里布滿了恐懼。

    “你……你……顧……”

    顧遠冷漠地看着他:“死!”

    咔嚓!

    張家家主張阿奎直接就死了。

    他這輩子都不會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是這樣的死法。

    可是事實已經如此,根本就輪不到他來多想。

    看到顧遠把張阿奎殺死之後,在場的張家人都瘋了。

    他們尖叫着逃離。

    可是顧遠說過,張家人,全部都該死。

    顧遠手中的龍戒冒着紅色的光芒。

    當這光芒越發亮的時候,一團火便從龍戒衝了出去。

    首先是張阿奎的妻子,隨後是他二弟、三弟以及妻子。

    緊接着張沁從飯桌上開始逃離。

    可是她還沒跑幾步呢,一團火便直接穿過了她的心臟,讓她直接倒地。

    還有嗎?

    還有。

    宴會廳外面的張澤,他本來還想問張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可是他馬上便被火焰燒了腦袋,甚至連喊疼的機會都沒有。

    殺,殺,無窮無盡地殺戮。

    在矇騙夏婉的這件事情上,他們所有人都不可能逃得掉。

    整個張府裏到處都是火焰,但是這火焰不燒任何東西,只燒人!

    僅僅十分鐘,張家就還剩最後一個了。

    這個人便是張濤。

    作爲張家最聰明的年輕人,張濤同時也是心腸最壞的。

    張濤從最開始裝作正人君子的模樣去矇騙夏婉,讓夏婉被她這個表哥騙得差點被賣。

    顧遠怎麼可能饒他?

    張濤已經跑了十分鐘。

    他跑到了張府的外面開着自己的車,他相信只要自己開快點就能活下去!

    張濤踩足了油門,以將近二百邁的速度在大馬路上橫衝直撞。

    咚!咚!咚!

    鐘聲敲響,此刻已經是除夕夜的凌晨十二點,也就是……大年初一!

    太潛市的老百姓們都拿着煙花爆竹出來開始放炮。

    正是歡度佳節的時候,張濤在玩命狂奔。

    大約開了半個小時後,張濤才把車停下。

    他心想,跑了這麼遠,都快過了半個城了,應該沒問題了吧。

    全家都被燒死了。

    這讓張濤非常恐懼,他的呼吸也非常急促。

    他從車上走下來,旁邊正好有人在放炮。

    張濤想要慶祝一下自己終於逃出生天,順便也可以慶祝自己今後可以掌控張家所有的產業。

    全家都死了,他反倒是慶祝沒有人跟自己爭了。

    這老張家真不愧是一個沒人性的家族。

    張濤走到旁邊,看着路人正在放禮花彈。

    於是他走了過去。

    “賣我一個禮花彈。”

    “啊?”

    張濤二話不說甩出來一萬塊錢:“我是張家的張濤,買你一個禮花彈!”

    “好,好!”

    一萬塊錢買個禮花彈,這張濤也真是財大氣粗。

    他抱着禮花彈準備自己點燃慶祝一下,用來告慰過去以開啓新的生活。

    可他卻發現自己沒帶打火機。

    “火借我用一下。”

    “啊?”路人呆了呆。

    “我說,打火機……”

    就在張濤剛要說什麼的時候,禮花彈被點燃了。

    同時被點燃的,還有張濤本人。

    原來那團火終究是追了過來。

    嘭嘭嘭!

    五光十色的禮花彈在夜空中綻放出絢爛的景象。

    而張濤站在地上,成爲了一個火人,最後連求救都沒有說出來,只是掙扎了幾下便不動了。

    此刻,顧遠還在張府的宴會廳裏。

    他心滿意足地說:“嗯,張濤也死了。”

    錢慕都不敢相信這是顧遠幹出來的事情。

    他知道四水地區掌舵人比較厲害,可是再厲害也不至於厲害到這個地步吧?

    堂堂張家,說滅就滅了?

    “顧,顧先生……”

    錢慕以及錢家人雖然都安然無恙,可這一連串的殺人場面就在他們面前展現,他們心裏也非常害怕。

    因爲他們很清楚,顧遠能滅了張家,那麼就有能力把錢家也滅掉。

    顧遠沒有搭理錢慕,而是去看了看錢柱。

    錢柱爲顧遠擋了一顆子彈,這個恩情他不會忘記的。

    他把錢柱放平,然後一股內勁將子彈吸出。

    這時顧遠才發現,左輪手槍的子彈竟然僅僅是打到了錢柱的肌肉,連他的內臟都沒傷及到。

    “真是一個蠻體修煉的好身板。”

    “顧先生您說什麼?我這個傻兒子……還有救嗎?”

    “他根本就沒事,而且他還是蠻體修煉的好苗子。”

    “啊?可他是傻子啊……”

    “因爲體格太健壯,所以壓迫了腦脈。”

    說着話的時候,顧遠便用一股心神之力輸入進錢柱的腦子裏。

    雖然錢慕看不懂,但是他也不敢阻攔。

    顧遠用心神之力將錢柱的腦子梳理了十分鐘之後,突然間錢柱便清醒了。

    這個清醒不是指他昏迷之後的清醒。

    而是說……他的腦子正常了!

    “爸!我……我好像……我好像能正常說話了!”

    頓時,錢慕眼淚盈眶。

    “多謝顧先生相救之恩,沒想到我的柱兒未來有一天竟然還能……竟然還能恢復成正常人的模樣。”

    別人幫顧遠一次,那麼顧遠就會涌泉相報。

    這時候,顧遠傳了錢柱一套功法。

    “此乃《大力牛魔功》,你回去好生修煉,用不了多久便能成爲蠻體宗師。”

    錢柱那麼大的體格子,他若是不當蠻體宗師才屈才了呢。

    “多謝顧先生!”

    “是我該謝你。”

    錢慕對顧遠抱拳:“顧先生,過於您夫人的事,我們之前真的不知道……”

    “不知者不罪。”顧遠也很乾脆。

    就在他們聊着的時候。

    外面又來了一羣人,是錢松、錢楓、錢棟等三個兄弟以及他們帶着的錢家手下。

    “父親!聽說張家出事了,您沒事吧……”

    定睛一看,錢松看到了顧遠。

    “父親!就是此人!此人昨天讓我們兄弟受盡了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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