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便是鄭太極!

    大義區神境泰斗!

    乍一看這個鄭太極還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

    因爲他一身白色練功服,看起來就跟平時公園裏打太極拳的中年人差不多。

    不論身材還是氣質,都沒有特殊之處。

    可偏偏這樣一個人,竟然是神境泰斗!

    呼啦啦——

    文如山、文松、文柏、文哲全部跪在地上,就連韓素娥也踉踉蹌蹌地跪下了。

    他們異口同聲:“參見鄭爺!”

    沒辦法,誰讓鄭太極就是大義區的神境泰斗呢。

    文家能在大義區立足,就是因爲投靠了鄭太極。

    可以說,只要鄭太極一句話,文家都得滅亡。

    所以從文如山到文哲都得誠惶誠恐,生怕有那麼一點怠慢。

    寧廉當然不用下跪,一來他不是大義區的人,二來他父親也是神境泰斗。

    但是他還是對鄭太極抱拳行禮:“在下寧廉,見過鄭泰斗。”

    “哦?今天是什麼日子啊,竟然連寧家長子都來了。”

    “哈哈,我是過來討一杯酒喝的。”

    鄭太極道:“巧了,我也是來討一杯酒喝的。”

    “哦?看鄭泰斗的意思,這文家的面子還挺大的呢。”

    寧廉不得不思考一下,這鄭太極爲什麼要來文家喝酒。

    難不成文家還有什麼壓箱底的訣竅麼?

    其實哪有什麼壓箱底的訣竅,就是因爲顧遠。

    很快,鄭太極便坐在顧遠身旁。

    “顧先生,初次見面別來無恙啊,我幾次差人請你喝酒,你可是一次都不給我面子啊。”

    “哦?是嗎?這幾天事情太忙,所以沒顧得上吧。”

    這倒是不假。

    自從顧遠殺了歐陽劍之後鄭太極便下請帖說要請顧遠喝酒。

    請帖倒是也發到四顧園了,只是顧遠沒注意,所以把這事給忘記了。

    “今天就趁着這個場合,咱們痛飲一番如何?”

    看起來這個鄭太極也是爽快人,顧遠不願意掃他的面子。

    “好啊,既然鄭泰斗有此意,那我便陪着吧。”

    二人的對話,可着實是把旁人都給驚到了。

    文柏一臉懵,文哲也是一臉懵,更不用說韓素娥和寧廉了。

    就連知道真相的文如山也沒想到顧遠的面子竟然這麼大。

    寧廉怯生生地問:“敢問鄭泰斗,這位是……”

    “啊?你們不認識麼?”

    “在下只知道他是文家主的外孫……”

    “什麼?外孫?他可是東境戰神顧羽林!新晉的神境泰斗啊!”

    瞬間,寧廉就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是被一道雷給擊中。

    “顧羽林!!!顧先生!!!”

    寧廉剛纔也就是跟顧遠簡單點了一個頭。

    他也確實是沒有想到顧遠竟然有這麼高的身份。

    要說在京城江湖裏,最近誰的風頭正盛,那答案只有一個,顧羽林!

    擊殺了劍術泰斗歐陽劍,誰還能敢看不起他呢!

    寧廉趕緊對顧遠重新行禮:“恕在下眼拙,不知道您就是顧先生。”

    文柏可是相當難受。

    之前他還一個勁地看不起顧遠和文蘭,同時還吹噓自己的兒子文哲。

    結果現在一看,他的兒子跟顧遠怎麼比?

    他們這一家人都要對鄭太極下跪,可是鄭太極卻跟顧遠大口喝酒、稱兄道弟。

    這還有相比的必要麼?

    恐怕文柏以及文哲連跟顧遠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吧。

    韓素娥的情緒當然更是不太好。

    “這小門小戶養出來的沒素質的孩子!怎麼可能是……怎麼可能是顧羽林……”

    韓素娥被氣得直接昏厥過去。

    倒是文如山,他的情緒比較好。

    不但情緒比較好,而且還特別和藹地說。

    “遠兒,沒想到你竟然就是顧羽林,外公爲你自豪,我們文家也能出你這等人才!”

    鄭太極這麼一看,才明白了個大概。

    “哦?顧先生是文如山的外孫?”

    這時候,顧遠笑呵呵地面對文如山。

    “文家主,你裝什麼裝啊,難道你以爲你這麼表現,我就能相信你是一個不攀附的君子了?你應該早就知道了纔對。”

    被顧遠說中了。

    文如山的想法就是如此。

    他在這幾天內就已經知道了顧遠的真實身份,但他當衆沒有點破。

    他想給顧遠一種自己非常重視親情並且想要彌補的形象,而絕對不是爲了攀附他這個神境泰斗。

    只可惜,顧遠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伎倆。

    “這個……這個……遠兒,你想得有些太多了,外公絕無此意。”

    “文!如!山!”

    顧遠一字一頓地怒吼:“告訴你,我稱呼你文家主就已經很給你面子了,若是我再敢聽到‘外公’這兩個字,就別怪我以後對你直呼其名!”

    此刻,文如山被嚇得汗流浹背。

    這與他當初所想的可有些不同啊。

    按照計劃來說,此刻本應該是一家團圓展現親情的時候。

    可偏偏他的計劃被顧遠看穿了,並且顧遠還當衆羞辱他。

    文如山的演技以及能力,顧遠早就有所耳聞。

    這個傢伙攻於心計,從來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他若不是知道了消息,爲何前二十年不認親,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認親呢。

    想要騙顧遠,他還嫩了點!

    文松也一直是彎彎嘴角,而沒有表達任何意見。

    雖然他沒有預料到顧遠是這個態度,但是他也不是特別意外。

    在這個時候。

    鄭太極總算是弄明白了一點。

    不管是不是親人,顧遠肯定是很討厭文家人。

    “文如山,領着你們家裏人退下吧,我跟顧先生要一醉方休。”

    “啊?鄭,鄭爺,這裏可是我家啊……”

    “我讓你退下!!!”

    鄭太極一聲怒喝,直接嚇得文如山趕緊領着家裏人後退。

    即便是在他家又如何?

    平時文如山就沒有跟鄭太極一起喫飯的資格,今天同樣沒有!

    鄭太極讓他退下,他就得退下!

    此刻文家人都被嚇得瑟瑟發抖,可必須要遵從。

    寧廉倒是不害怕,但他也趕緊敬了顧遠一杯酒。

    “二位泰斗在此慢飲就行,那個,我就不打擾了,不打擾了。”

    同時,寧廉還趕緊拉着文如山跑到裏面的房間裏去。

    “文家主,咱們還是趕緊談談我小女寧汐的婚事吧!”

    “啊?寧教練的意思是……”

    “顧先生可有婚配?我的汐兒可以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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