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喊王崢嶸必勝的易武變了臉,這王崢嶸也太囂張了,有道是驕兵必敗,他這樣輕敵,弄不好一會真的要敗在陳鳴雷的手裏。
易武有些後悔自己不該與哥哥打賭,但現在說什麼也晚了,他也不好意思再跟哥哥取消賭約。
聽到王崢嶸挑釁的語言,站在王崢嶸對面,身後揹負一柄長劍的陳鳴雷不屑一笑。
他肩膀一抖,背後長劍“嗖”的一聲飛了出來,帶出一陣鏗鏘嘶鳴聲。
“王崢嶸,你也不用說大話,咱倆到底誰強誰弱,多說無益,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吧。”
長劍出鞘,陳鳴雷的兩腳也隨之邁出了精妙的步伐。
陳鳴雷精準地握住了長劍的劍柄。
身隨劍走,劍出如龍。
長劍隨手挽了個劍花,直指手持雙錘的王崢嶸。
“請……”
“來得好。”
王崢嶸一聲暴喝,兩條粗壯的臂膀同時動了起來。
這一對碩大的鐵錘看着臺下衆人頭皮發麻,這要是一下子砸在身上,那得有多疼啊?
對別人來說,哪怕只是稍微擡一下,都會覺得沉重的大鐵錘。
在王崢嶸的手中,卻輕像似沒有重量一般。
雙錘帶着呼嘯的狂風,朝着陳鳴雷狠狠地砸了過去。
這一擊,勢若雷霆。
哪怕是在四周圍觀的觀衆,都爲之變色,這王崢嶸太強了!
可在陳鳴雷的眼中,卻根本不算什麼。
只見他在長劍碰到王崢嶸雙錘的一瞬間,兩腳忽然改變了用力的方向,讓陳鳴雷整個人突然轉了起來。
在場的人只見身穿灰色長袍的陳鳴雷,瞬間變成了一道灰色的旋風,舉着手中的長劍,狠狠地鑽進王崢嶸雙錘的空檔。
“好傢伙……”
長劍突入,王崢嶸不得不採取守勢,左手大錘一個回撤,直接砸在了長劍的劍身。
長劍受力偏離了自己的要害部位,王崢嶸得勢不饒人,右手大錘徑直朝着陳鳴雷舉着長劍的雙臂砸了過去。
這一下若是挨實了,只怕陳鳴雷的雙臂立馬就要被砸得粉碎。
陳鳴雷對王崢嶸這種拼着受傷,也要給對手造成傷害的打法顯然有些喫驚。
手中長劍來不及撤回,只得雙手一鬆,長劍掉落,整個人順勢推開了王崢嶸大錘的攻擊。
王崢嶸哪裏會放過這等好機會,只見他獰笑一聲,雙錘像是萬鈞雷霆一般朝着陳鳴雷瘋狂的砸了過去。
轉眼間,雙方攻守之勢大變,引得圍觀者驚呼不斷。
“哈哈哈,陳鳴雷你也就這兩下子嗎?我看你接下來往哪裏逃!”
眼看在自己的攻擊之下,對手已經翻滾到了擂臺的邊緣,王崢嶸不禁得意的大笑起來。
只見他雙手一揮,手中大錘頓時脫手而飛,朝着擂臺邊緣的陳鳴雷砸了過去。
轟!轟!轟!
幾聲土石爆裂之聲響起,激起漫天塵埃,王崢嶸大踏步上前,準備收拾殘局。
王崢嶸來不及反應,就被這道身影的拳頭對着胸口不斷轟擊,王崢嶸被這突如其來的暴擊,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只得連連後退,不過片刻之間,就被硬生生砸得吐了血。
塵埃落地,這個時候圍觀者纔看清,原來王崢嶸剛剛扔出來的兩柄大錘根本沒有砸中倒在地上的陳鳴雷。
反而是陳鳴雷藉着大錘激起的煙塵,打了王崢嶸一個措手不及。
“你,你使詐偷襲我,你這個卑鄙的小人……”
陳鳴雷還沒說話,但臺下的衆人早就不幹了,
“偷襲個屁呀,你倆這是打擂臺呢,你以爲你們是小孩子藏貓貓呀,臺上就你們兩個人,還偷襲你?你眼瞎呀?”
“就是嘛,自己學藝不精還有臉怪人家陳鳴雷,怎麼着,人家陳明雷站着一動不動讓你打?”
“可不是嘛,就這他兩下子連我都不如,還有臉罵咱們是歪瓜裂棗。”
“就是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還有臉說咱們!”
捂着胸口,口溢鮮血的王崢嶸,本來還在怒指站在他面前的陳鳴雷,斥責他之前的行爲不夠磊落。
可這會兒,臺下的聲音一邊倒都是在數落着他的不是,氣的他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王崢嶸咬牙切齒的罵道,“陳鳴雷,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爺爺我不服!”
臺下的衆人又不幹了,“陳鳴雷,你還愣着幹什麼呀?揍他呀,給這小子點教訓,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陳鳴雷你還等啥呀?他這不是還沒認輸嗎?上呀,揍他呀!揍得他滿地找牙,看這小子以後還敢滿嘴噴糞嗎?”
更有甚者在下面直接起鬨道:“殺了他,殺了他!”
這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
陳鳴雷可不想和王崢嶸在這廢話,有失身份。
誰知道臺下還有沒有其他長老隱藏在人羣中,在這兒挑選弟子的?陳鳴雷可不想給這些長老留下不好的印象。
畢竟哪怕現在當不了內門弟子,下次弟子大選還是有機會的。
他挑了挑眉,腳尖一點,整個人頓時騰空飛起,眨眼之間就落到了距離王崢嶸不足兩步的地方。
“王崢嶸,能動手時儘量別吵吵,有失咱們修真者的體面,你若不服,你可以站起來,咱們再打!”
臺下立刻有人跟着隨聲附和,“就是嘛,打不過就罵,咱們修真者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王崢嶸,有本事爬起來打呀,孬種!”
“王崢嶸,我看好你,快爬起來啊,人家陳鳴雷給你機會了,趕緊站起來堂堂正正的打一架吧。”
“剛剛罵我們是歪瓜裂棗的勁頭呢,趕緊爬起來打呀,廢物!”
這事怪不得別人,要怪也得怪王崢嶸口無遮攔,犯了衆怒,一時間牆倒衆人推,臺下的怒罵聲越來越不堪入耳。
陳鳴雷的挑釁,讓王崢嶸氣憤不已,臺下的嘲諷聲更是讓他火大。
看熱鬧的永遠不嫌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