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和兩個供奉已經爬不起來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顧遠靠近他們。
其餘三個被波及到的供奉們,也都各自拋飛出去,撞在了附近的崖壁和土坡上。
壓倒一大片灌木,滑行了很遠之後,摔在地上沒了動靜,大概率是不行了。
顧遠腳步依舊沒停,只是在巨大的衝擊爆發的時候,稍微暫緩了攻勢。
接着,他快速向着摔倒的二長老三人所在的方位突進。
當他快要到三人身邊時,先是使出一招烈焰斬劈向三人。
這主要是擔心三人假裝重傷,扮豬喫老虎,一招下去,驗驗真僞。
同時,三步並作兩步,一陣疾衝,跨越了這十幾丈的距離。
二長老躺在地上,被這一擊烈焰斬劈中的時候,憑藉着護體罡氣勉強抵抗了衝擊。
本就壓在他身下的兩個供奉,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遭到重擊之後,又撞在了地上,在二長老砸在他們身上的時候,又遭遇了二次打擊。
這時候,兩人猛烈的咳嗽,各狂噴出一口夾帶着內臟碎片的黑血。
當烈焰斬轟過來的時候,三人一起擡手出招抵擋。
三人勉強扛住了這一擊,但也依舊壓得地面都向下砸深了數寸,原地出現了一個橢圓形的大坑。
本就被砸斷的樹木,爆發出一片細碎的木屑,飄蕩在空氣中。
地下的塵土翻滾起來,伴隨着被壓成粉末的碎石塊。
混合着兩位供奉噴出的血霧。
奄奄一息的三人身上血跡斑斑,看起來是那麼的慘烈。
還沒等二長老緩過這口氣,就又感覺到一股如山一般的重力,壓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讓他覺得在這重壓之下,骨頭都要碎了。
顧遠已經到了眼前,隨後,一腳踩住了勉強硬撐的二長老身上。
二長老的胸骨肉眼可見的塌陷下去。
肋骨的骨頭茬子,甚至刺穿了二長老的皮膚,若不是二長老修爲高深,他現在已經死了。
二長老勉強擡頭,剛好看到陽光照射之下,如同戰神一般,被陽光描着金色光邊的人影。
顧遠踩在二長老的胸膛上,在二長老身下,還壓着的兩個供奉。
這兩個供奉本就已經重傷,又被着狠狠地一壓,當即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來。
兩個供奉對着顧遠怒目圓睜。
二長老劉永昌緩了緩之後,吐出一口黑血,握着傳音玉佩,厲聲質問道:
“你是何人?
爲什麼要對我劉家趕盡殺絕?”
顧遠知道他正在給族人通風報信,卻也沒有拆穿。
擡眼看了看眼前,狼狽不堪卻依然色厲荏苒的二長老,開口道:
“一直以來都是你們劉家的人在追殺我!”
“從一開始,劉青木在半路截殺我,到現在你們出動了大部隊,漫山遍野的追殺我,我有選擇嗎?”
“我只是在自保,在反擊!我不殺你們的話,早就被你們給殺了!”
二長老一愣,他並不瞭解情況,大約是沒有想到,被追殺的人是顧遠。
“青木爲什麼要截殺你?”
“這你不該問我,你應該去問他!”
二長老劉永昌啞口無言。
二長老很珍惜這個機會,大喊道:
“哥,你一定要替我報仇啊,還有,青遠還活着,他是咱們的下一代中最後的希望了!”
說完之後,滿懷希望的又等了一會,二長老的傳音玉佩也沒收到回覆。
大約是二長老的哥哥正在忙。
二長老死前最希望聯繫的人,根本就沒有接收他的傳音,自然也就談不上回復。
二長老的情緒有些低沉,顧遠也不着急,只是靜靜的看着二長老。
身後的兩個供奉倒是硬氣,他們都是少年成名,一呼百應的人物,都是劉家外聘來的座上賓,何曾受過這種屈辱?
其中一個供奉,覺得自己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看着打傷的顧遠,想要最後在硬氣一把。
他大聲喝道,“二長老,要殺便殺,你和他囉嗦這麼多做什麼?”
二長老的眼中浮現出不甘的神色,“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你這樣屠殺我劉家子嗣,我就是做鬼也不會……”
很明顯,下面的話必定是詛咒,不聽也罷。
而這時候,二長老身後的供奉也在大聲說道:
“特麼的,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雜種,也敢騎在老子頭上拉屎,想當年老子出來混得時候,你還在……”
顧遠擡起羽林劍刷刷幾下,沒給二長老再次放狠話的機會,一劍便將他梟首。
一顆大好的頭顱,如同皮球一般,彈跳着滾出好幾米遠。
剎那間,鮮血噴濺而出,澆了身後兩個供奉滿頭滿臉。
那大放厥詞的供奉,原本準備慷慨赴死前的豪言壯語直接卡殼,瞬間就啞炮了。
鮮血噴濺出來之前,顧遠在揮劍的一瞬間,就已經閃身後退,依然被濺上少許血液。
顧遠擡手擦了一下臉上的鮮血,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兩個供奉,
“你剛纔說什麼來着?”
這供奉所有的話都噎在了喉嚨裏,“我,我……”
供奉說不下去了,激情一旦被打斷,冷靜下來,就很難再次熱血。
此時,兩個供奉的臉上還沾着二長老劉永昌的鮮血。
這鮮血還熱乎着!
他們甚至都忘了擦一下臉上的鮮血。
“既然沒有什麼想說的了,那我就送你們上路吧。”
兩個供奉還試圖掙扎一下,但他們怎麼可能是顧遠的對手?
料理完了這兩個人。
顧遠這纔回頭,看了一眼被剛剛對轟的力量波及後,衝擊出去的三個供奉。
衝到西邊土坡的那個供奉,明顯還活着。
他先是摔在了一片灌木叢中,砸碎灌木之後,撞在了土坡之上。
雖然滑出去將近十幾丈遠,身上的衣物被草根碎石劃成了布條。
滿身鮮血淋漓,也被沖斷了不知多少根骨頭。
但是好歹還活着,正勉強的在地上掙扎着想要爬起來。
剛纔被衝擊到右邊的那兩個,就沒他這麼幸運了,直接撞在了一個七八步之外的矮山崖上。
二人的身體撞碎了身後的大石頭,深深嵌入了碎石頭之內,已然是死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