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你怎麼這麼傻呀?”蘇夫人看到女兒少了腳趾的腳哭泣的喊起來。
“你們不是計劃給秦芷芯下藥嗎?不是讓她喝了藥把她往林逸城房間裏送嗎?怎麼又跑去跳海了呀?”
遊輪計劃是提前做好的,而且提前買通了遊輪上的服務員,他們相信要給秦芷芯下藥也還不是那麼難的事情。
“計劃雖然好,可到遊輪上就行不通了。”
蘇落煩躁的說:“做計劃時沒想到林逸城會帶女伴去,因爲外界傳言林逸城從來不帶他的女朋友出席任何宴會的。”
“可這一次,林逸城帶了他那位傳說中的小家碧玉,於是悅心便找人去跟那個小家碧玉,想拉她晚上一起去KTV唱歌,目的是把她從林逸城身邊騙開……”
“可那小家碧玉卻不願意去KTV玩耍,約她去做水療什麼的也不去,人家就一句話,今晚她要一直跟着林逸城身邊,估計也是怕別的女人趁機把林逸城勾走了。”
“那除了林逸城還有別的男人啊,找別的男人不也一樣嗎?”蘇夫人皺着眉頭看向自己的女兒問。
“新春音樂會上,所有的男士幾乎都帶了女伴的,只有小提琴手孟雲帆沒帶女伴,就連朗瑞都帶了堂妹上去。”
“那就把秦芷芯送孟雲帆的房間啊。”
蘇夫人怒其不爭的瞪着自己的女兒,這麼點辦法都想不到。
“這一點我和悅心也考慮到了,然後派人去暗地裏踩點,發現孟雲帆並不是一個人一個房間,他跟一個姓白的男人一個房間,而姓白的帶了女伴,但姓白的沒跟女伴住一個房間,對了,那姓白的人的女伴是秦芷芯的朋友。”
“當然,遊輪上也有單身的工作人員,但那些更加不好溝通,而且這種事情也不能隨便亂送,萬一弄巧成拙,暴露就更麻煩了。”
“於是我就想到了找人把她從舞臺上推下去,想着讓她摔斷腿什麼的,可陸慕白在舞臺下接住了她,她毫髮無損。”
“那你在舞臺上推人不怕被人發現啊?”少夫人趕緊問。
“不是我推,是別人推的。”
蘇落趕緊說:“我們找的人跟船長有關係,那女人談錢,船長跟她有一腿,所以船長只能宣佈查不出是誰。”
“可後來到甲板上,你跟沈悅心的計劃不僅沒成功,反而把自己給害成這樣了。”
蘇夫人氣呼呼的說:“那沈悅心還說幫你,結果呢,卻讓你遭罪,她什麼事兒都沒有。”
“媽,昨晚我們運氣不好,原本秦芷芯一個人上了樓,我們買通的服務員就給她送了下了藥的鴿子湯去,可誰知道她不喝,還提着湯下樓到甲板來了,於是你服務員趕緊通知我們,然後我們在甲板上臨時制定的計劃……”
蘇落把在甲板上被實習狗仔拍了視頻的事情說了一下,然後痛苦的說:“現在的情況是,我說秦芷芯假裝救我實際上是推我下海找不到證人,反倒是視頻證明我自己原本就想自殺,於我也不利,所以,無法起訴秦芷芯……”
“舅舅幫我諮詢過律師了,秦芷芯也起訴不了我,因爲是她自己跑過來的,頂天了就說我是在墜海的過程中害怕死亡又有了求生願望,然後死死拽住她的手不放……”
雲舒苑,陸慕白住的悠然樓。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起訴蘇落也是非常困難的?”陸慕白這話問的是坐在沙發上的徐少恭。
他剛上岸就給徐少恭打了電話,讓他提前趕到雲舒苑來商量遊輪上的事件。
“因爲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蘇落在陷害少夫人。”
徐少恭對陸慕白說:“首先舞臺跌落事件,當時大家唱手語歌,每個人的手都在比劃,人又多,而且從遊輪上提供的視頻來看,當時蘇落的位置距離少夫人的位置很遠,她要推少夫人基本上不可能,因爲她手臂沒那麼長,根本就夠不着。”
“所以,少夫人從舞臺跌落只能算是意外。”
徐少恭接着又說:“然後是甲板上墜海事件,自始至終是蘇落在跳海,少夫人在救人,你起訴她什麼?起訴她不該跳海嗎?她又沒叫少夫人去救她呀?”
“……該死。”陸慕白詛咒了聲。
“事情已經鬧到這個地步,因爲你上了舞臺的緣故,然後你又給遊輪的經理打了招呼,大家下游輪時都把遊輪上相關的視頻刪了,蘇落在舞臺上的哭訴自然也不會被媒體報道出來了。”
徐少恭接着又對他說:“其實你跟她已經公然対持,大家也都撕破臉了,那麼接下來要做的也就是孩子撫養權的官司了。”
“孩子的撫養權官司打贏應該問題不大吧?”陸慕白趕緊問了句。
“這個現在也很難說。”
徐少恭看着陸慕白道:“我找人查過了,蘇家也是提前做了準備的,蘇落從年前十一月蘇家就給她在蘇氏安排個閒置,市場部顧問,然後月薪六萬,這樣的收入是完全符合養孩子的。”
“現在都四月初了,她月收入六萬已經超過半年了,而且你們倆的官司這個月肯定還開不了庭,所以她的條件也很成熟。”
“去年十一月?”
陸慕白當即震驚的看着徐少恭:“蘇落不是一月份才甦醒過來的嗎?”
“我的大總裁啊,哪個植物人剛甦醒就能蹦躂,還能上臺去跳舞啊,這得要康復的時間啊。”
徐少恭提醒着陸慕白:“你去年最後一次去看蘇落是什麼時候?”
“去年九月。”
陸慕白皺着眉頭道:“當時她的負責醫生說她有甦醒的可能,但不知道在哪一天。”
“對啊,不知道在哪一天,說不定就是你走後的第二天呢?”
徐少恭笑着說:“總之,蘇落肯定不是一月才甦醒的,我估計她就是九月或者更早就甦醒了,她一直在做康復,在鍛鍊,否則她的身體達不到在舞臺跳舞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