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院子裏的百姓開了,也興奮的跟了上去。
身後的豐慶王一臉的陰鬱,如果這樣的話,根本沒有機會做手腳。
最後達不到皇上要的效果,豈不是成了他辦事不利,讓皇上心裏不舒服。
豐慶王冷着臉往正廳走去,身後的李尚書催了催背,伸了伸腿:“哎呀,年紀大了,騎了半天的馬,這老胳膊老腿的不行了。”
“未清,去給尚書大人搬個凳子來,再給李大人上壺茶。”
“是。”
“嗯,有勞北堯夫人了。”
“應該的,老尚書年紀大了,我們是小輩,應該的,尚書大人莫要覺得拘謹,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葉晚瑤在豐慶王看不到的兩人擠了擠眉眼的。
李尚書瞄了一眼進去的豐慶王,倒是不擔心,今日外甥女做法很不錯,弄了這麼一出,沒有讓他們做手腳的機會。
這個法子想的好,李尚書在心裏爲外孫女豎起大拇指。
葉晩瑤看着進去許久的豐慶王又出來,忙笑着道:“王爺要不要坐下來喝杯茶?”
“多謝北堯夫人,本王有要務在身,改日吧,改日本王請北堯夫婦喝茶。”
“那真是求之不得。”
這北堯夫人生的面目白淨,說話溫和端莊,比坊間說的那個初瑤也不差。
那初瑤公子他上次以使臣的身份來南月的時候,遠遠的看上一眼。
一個漢子哪比的上美嬌娘的好,也不知那北堯將軍是怎麼想的,不好美色,好男兒。
“王爺可在裏面發現了什麼嗎...不過應該也發現不了什麼,我們家將軍每個月的俸祿不多,就那麼點兒俸祿還要養活一大家子人,我婆婆倒是有些,但我們倆是要強的,本該是我們孝順老人的時候,怎麼還能用她老人家的錢,所以這府裏除了喫的穿的好一些,幾乎沒什麼擺件。特別是家裏的書籍紙張的,太貴了,我們都不怎麼用。
哦...呵呵,王爺剛來可能還不知道,我們在鄉野生活了幾年,所以導致現在,生活上也沒那麼多講究,書籍還真沒有,這裏的東西大多都是皇上給我們準備好的,其他的就剩我家兒子坐的小車了,豐慶王要不要檢查一番。”
“不了,我們也是奉皇上的命令檢查一番,如果真的沒有,自然不能願望了北堯將軍,傢俱我們不看,只看一些書籍信件。”
“那就好查了,屋裏沒什麼書籍,哦...倒是有幾副畫...”
葉晩瑤還沒說完,豐慶王就急不可待搶先道:“快拿來。”
葉晩瑤呵呵笑了兩聲,沒有反駁,也沒有解釋,直接道:“就在書房呢。”
葉晩瑤說完,幾名侍衛就已經拿着東西過來了:“回將軍,我們在書房只搜出了兩幅畫。”
“打開看看。”
豐慶王心裏喜悅萬分,不管是什麼畫,只要是畫,他都能把畫上的東西和冷府聯繫到一起去,今日有那麼多人在也並不是什麼壞事,正好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讓大家知道北堯將軍和冷府結黨營私,互相勾結的事情。
這圖呈現出來的第一眼就讓在場的人經驗的倒吸了一口氣:“這。”
“這是畫工了得呀。”
“這面容也太真實了吧。”
葉晩瑤忙笑着解釋道:“一副畫的是皇上和皇后,原本是準備送給皇后當生辰禮的,還有一副是太后的,豐慶王覺得如何?”
豐慶王訕訕的笑了笑:“自然是...妙哉。”
葉晩瑤笑了:“既然今日豐慶王過來,那正好,幫臣婦把這畫送與皇上吧,讓皇上轉交給皇后。”
“自然可以。”豐慶王原本臉上的激動,此時變得僵硬了許多,原本是想着發揮下他無所不能的嘴,可惜,這畫太過特切,根本無從下手。
一旁的李尚書拿着畫連連道:“妙哉,妙哉,皇后看到這畫,肯定會喜歡,難得了你們當侄子侄媳的一片孝心了。”
“是呀,皇后生辰,我們愁了許久,最後就想到了這麼個法子。這畫花了好大功夫才畫出來的,皇上和皇后的容顏也能通過這幅畫流芳百世。”
“能把一個人刻畫的如此像,這畫的畫法確實妙哉,這是...出自夫人之手?”
“是的。”
豐慶王一愣,心中對這個小戶人家來的北堯夫人很是詫異,識字,會做生意,畫工也這麼好,真是個奇人。
府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裏面乾乾淨淨的,搜了這麼半天,也沒搜出個紙屑來,想要作假也作假不了。
再加上一旁的李尚書的幾句話,他們只能作罷,回去覆命。
臨走時,豐慶王還對着着院中的一衆人道了句:“皇上御賜的府邸,豈能是北堯夫人一句話想要送就送的?”
本是覺得今日走了個空,說這麼一句,給北堯夫人難堪,卻不知正好給北堯夫人做了善後工作。
葉晚瑤做了個驚訝的表情,府裏的一行人,一聽不能隨便贈送,也是一陣泄氣。
葉晚瑤送了豐慶王回來,忙回來賠禮:“對不住各位了,今日我沒想這麼多,孩子生了病,我這個做母親的一時着急,做了些不得當的事兒,讓各位白歡喜一場,還望各位莫往心裏去。楊管家,給每人準備一份禮物,算是今日本夫人的莽撞,給大家賠不是了。”
“母親爲了孩子,一時亂了方寸,我們都理解,今日雖然跑了個空,但也實實在在讓我們這些老百姓見識了一番御賜府邸的模樣,看看你們大戶人家的生活,我們也不枉白來一趟。”
“是呀,反正也沒事兒,來一趟也算漲了見識。”
“北堯夫人在麼?”
葉晚瑤正和今日來的人解釋的時候,門口出現了幾爲帶着丫頭的夫人,爲首的正是杜夫人,身後還跟着馮夫人,和幾位沒見過的:“聽說北堯夫人求一方能送府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