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讓南錦謀反的,不過話說回來,他南錦就算想要謀反,也沒有有那個實力。
“朕切斷了她的財路,沒有銀錢,他如何謀反?還有軍隊,現在還有一兵一卒來和朕對抗麼?就憑他身邊那幾個侍衛?呵,癡心妄想。”
“這世上就因爲癡心妄想,纔有了膽子,他有這個想法,就能想到法子。你現在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何苦逼迫沒有抵抗力的他們。冷家的事兒,不如就此結束吧,皇上不是說最近那個豐慶王不是那般老實麼。他一個敢帶着十萬大軍投降的人,你覺得會有什麼好心思。要臣妾看,他在都城遲早會出事兒。”
“朕自然看出來了,他想去東臨,朕自然不能讓他過去的,過幾日章將軍去西州,帶上一匹大乾的軍隊。讓他們好好的適應適應我南月的生活,以後將是我們南月的一員了,這些兵以後只能往西,往北去,絕不能讓他們往東南去。以免他們出逃回大乾,至於豐慶王,北境是不能讓他去。”北境有他的祕密在,誰也不能知道。
“那就去南郡好了,現在南郡沒人管理,又剛剛遭遇了千瘡百孔,正是需要人治理的時候,正好到了那邊也能監視南昱。”
“皇后這個提議不錯,朕覺得可行,南昱到了南郡,也只能是個庶人,只要朕在都城控制着榮王,他那個兒子就翻不起身。”
皇后低垂着頭也不說話了,她心中知道,有些時候,不經意間的提一下可以,如果過多的干預會讓他反感。
現在之所以時不時跑到她宮裏和她說說朝堂上的事兒,就是因爲現在朝廷上沒有一個人是他信任的。
所以這就是帝王的悲哀,就時候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
“皇后,南羽和李懷的事兒,由你來安排吧,朕現在不想看到那兩個人。”
皇后意外的擡起了頭,看了他一眼,道:“光祿大人可是皇上的摯友,從小一起玩到大,皇上真的不出面麼?”
“就因爲從小玩到大,纔不想見,他太讓朕失望了。枉顧他一肚子的禮儀常侖,最後自己竟然做下這齷齪事。簡直是給我皇家丟臉,這麼大的事兒,以後史書上還不知道怎麼寫呢,朕在位的時候發生這麼大的醜事,簡直是給朕丟臉。”
“皇上,南羽是榮王的女兒,現在南昱因爲孩子的事兒被廢,妻子也被你強制的貶爲了妾室,現在又要處理他女兒,榮王心中肯定會有怨,不如你賣個人情給他,說說好話,然後讓他自己處理。至於光祿大夫,這官就罷了吧,是下獄還是問斬,皇上下定奪吧。”
皇上突然一陣哀嘆:“當年那幾個人中,也就康百與朕走的最近。這些年雖然沒有什麼大作爲,但也默默的陪了朕大半輩子,朕於心不忍呀。”
皇后默默的坐在那裏不吭聲,皇上現在比女人還多變,前幾十年精神緊繃,現在老了,那根弦崩了。
晚上葉晚瑤看着最近段毅和外管事姬芮拿過來鋪子的損耗,心疼不已:“哎,預估順勢十幾萬兩,除了都城的幾個鋪子,江夏和襄州捱到近的幾乎都毀了。”
“只是損失點兒銀錢,人都沒事兒,至少沒有發現完,我們還有一大部分的鋪子都在。”
“嗯,還有我的那個火鍋鋪子,還有胭脂鋪子,都沒動。”這是讓葉晚瑤最鬆口氣的地方,要知道火鍋鋪子現在比鳳湘樓還掙錢,胭脂鋪子雖然小,但比的上都城最大的胭脂鋪子。銀錢也不必那些大鋪子掙的少。
婆婆的那個莊子也沒動,這已經算是很好的結果了。
“也不知道婆婆現在到哪了。”
“每一個半月到不了。瑤瑤你也走吧。”
葉晚瑤摟着南錦的脖子,自然捨不得:“必須現在走麼。”
“這時候正是皇上應付榮王和豐慶王的時候,沒心思管咱們這裏。等南昱的事情過後,他又該開始琢磨了。”
“南昱什麼時候離開。”
“不是明日就是後日。”
“哦,那好。”
...
第二日,被軟禁的別院裏,南昱被整理待發,他帶走的,只有身邊的寵妾,白側妃。
至於楊佩雲,南昱說問,楊佩雲也沒提,夫妻兩個現在也不說話,跟陌生人差不多。
楊佩雲知道,南昱是在怨她,怨她當時沒有一併承擔,而是把婆婆給退了出去,怨她沒有生個兒子出來,如果有個兒子,也不至於走到這般境地。
一個混淆皇室子嗣就輕易的把他的太子位給廢了,他之前做的努力一朝白費。
他能不恨,能不怨。
只是他從來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走吧,她自己一個人也很好,跟着過去,整天面對充滿怨恨的丈夫,她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了。
還不如她一個人帶着孩子過的自在。
楊佩雲這樣想,但南昱不放心,他還怕楊佩雲在他不在的時候,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呢。所以直接讓她帶着孩子回了榮王府。
楊佩雲不想回,但耐不住南昱已經把她們娘倆的東西送到了榮王府,就等着她們去了榮王府在走呢。
呵,楊佩雲對南昱行爲嗤之以鼻,當初真是瞎了眼纔會覺得南昱是個好丈夫,好男兒。
和他那個大哥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一心想要把南錦踩在泥土裏,最後活還是什麼都沒做成,還把自己搭了進去。
一年前她從榮王府搬出來,現在又搬了進去,不過身份大不相同了,以前劉嵐夏是側妃,最後成了正的,先在不同了,現在她只是個妾而已。
還是個戴罪的妾室,想要再擺婆婆的譜,想都別想,至於那個公公,這府裏公公和兒媳本來就很少見面,平時也不受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