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奇也是出去了一天,倒是沒在意王府,聽雁哨這麼一說,作爲暗衛的敏銳,突然也意思到了,再聽到他說血腥味的時候,神色瞬間正經了起來:“我先去查看一番。”
說着就往外走,身後的雁哨笑着調侃了句道:“那可是王爺的後院。”
韓奇腳步沒有停,扭頭瞪了他一眼。
屋裏的太后聽到動靜,出來就看見了雁哨,笑着道:“你們二人又耍嘴皮子了,哎,年輕真好。”
雁哨呵呵傻笑了兩聲。
“今日再外面有發現什麼?”
“沒有,倒是收到了將軍送過來的消息,說是讓咱們趕緊離開王府。”
太后微微低斂着臉問道:“有說什麼原因麼?阿錦可看到了查看了炎兒的臉。”
“只說都城那邊皇上有些不對勁,好似對西平王不利,所以先讓咱們離開。”
只是提醒,但太后知道,如果不是發現了什麼,阿錦不會千里只傳來這麼個消息,也只是頓了片刻道:“那我們明日就離開吧。”
“離開後我們是回都城,還是留在這裏。”
太后也爲這件事兒爲了難,回都城?她這次來,就是爲了見到兒子,現在兒子沒見到,她如果回去,豈不是又給了南祁埋汰他的理由。
就在太后猶豫的時候,韓奇突然跑了進來,神色慌亂道:“快走。”
雁哨很少看着他慌張的樣子,疑惑的問道:“出了什麼事兒?”
“王府裏的女人和下人們全都死了,是那些玄甲兵殺得,現在正悄悄的往這邊來。”
雁哨大驚,也顧不得什麼尊卑,拉着太后,就往外出。
韓奇忙吩咐着院裏的自己人,忙帶着李嬤嬤往外撤。
一場血雨腥風在黑夜的王府裏上演,那些玄甲兵以一敵十,韓奇帶的這些人,幾乎全軍覆沒,要不是這次帶了幾個玄甲兵來,他們估計一個也走不了。
最後出來的,連太后僅剩七八個人,倒是沒想到,雁哨倒是沒想到,太后的武功不賴,就連她身邊的李嬤嬤也是會些功夫的。
就是因爲她們稍微的功夫,才倖免於難,不過他們這些人大多都受了傷,現在城門出不去,只能窩在一個小院子裏面。
身邊的士兵們問着兩位大人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韓奇看了眼幾人,神色有些沉重道:“先弄些治傷藥,然後想法子出城。”
“不,明日一早就出城,他們知道我們受了傷,肯定回去醫館,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在醫館等着了。”太后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傷,不慎在意。
年輕時候,她隨着皇上上戰場,不知道捱過多少刀傷,這點兒小傷根本不用當回事兒。
一旁的李嬤嬤倒是有些擔心,也不顧身上的傷,一邊忙着撕了自己的內襯給太后包紮:“太后,您現在可不是從前,可不能逞強。”
太后看着她身上的傷那麼多,反倒還忙活着給自己包紮,這跟了她一輩子的老僕,自己這個當主子的,這麼大年紀還要帶着她出來招受這些,心中不是滋味。
雁哨道:“吳良大人和王旦不是在南郡?”
“王旦留在了那邊,吳良大人回來了。”
“好,吳良大人在這邊熟悉,我們先躲一躲再說,太后,您看?”
“好,就按你們說的。不過明日一早出城,要小心些。”
說到出城,雁哨又想到了上次在東臨營救少主的事兒,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嘿嘿了兩聲:“屬下有主意。”
西平王府一夜之間被人屠殺了個乾淨,沒有透露半分的蛛絲馬跡,彭城的知州也不敢追究,一是沒人報案,二是,西平王府,背地裏皇上已經暗示過了,他更不會啥的去招惹這些麻煩事兒。
彭城的百姓更不用說了,沒人敢去問,所以一夜間,原本神祕的西平王府就更神祕了,從此大門緊閉。
...
而在此時,大青山的梅蘭珍,正和青嬤嬤從山上下來。
這段時間在大青山住着,感受着村民的友好和淳樸,心情愉悅了許多,當然,也有不少樂子,就比如楚家。
自從楚大林回來後,秋蓮沒少上門鬧。
特別是秋蓮,婆家得知這孩子不是他們親孫子時,差點兒把秋蓮打死,最後還是秋蓮的孃家出了面。
秋蓮的幾個哥哥彪頭大漢的,她那公爹婆婆哪對付的了,最後在威逼之下,替那死去的兒子寫了和離書。
這秋蓮是不要臉,她這種不潔的女人,在那個時候就該拉去沉塘,休書都覺得便宜她了。
不管在什麼時候,人蠻橫就是拿你沒辦法。
楚大林現在丟臉的不敢出門,只拿着楚楊氏和小楊氏兩個女人來當事兒。
秋蓮一家也不是喫素的,兒子既然是楚大林的,楚大林就得負責,哪怕當個小妾,他們也願意。
這十里八村的誰不知道,楚大林這些年混的不錯,這一年更是在外面盼上權貴,特別是他家的那個養子,聽說是都城了不得的人物。
雖然不知道爲何被人綁回來了,但以他的精明,身上一定藏了不少錢。
秋蓮的孃家,不惜讓秋蓮做小妾,也是有幾種考慮,第一畢竟秋蓮的名聲臭了,帶着孩子再嫁,肯定找不到什麼好人家,楚大林自然是他不二人選,攀上他,有了這份兒關係,說不定以後也能沾沾光。
第二,秋蓮和離在孃家一直待着,別說幾個嫂子,就是幾個當哥哥的也不想長期管着,現在正好有這個事兒,自然要把人送出去。
所以這幾日,整天的在楚家門口鬧。
今日也是如此,不過鬧的比較兇。
今日小楊氏的家人也來了,堅決不能讓別的女人進入楚家,小妾也別想。
兩家的男人們都是彪頭大漢,打起來,那也是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