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兄弟不提也罷,好在他手中還有一批人,這天高皇帝遠的,南郡的知州經過幾個月的努力,也成功向他靠攏。
南郡這個地方,現在不說是他的地盤,也差不離了。
榮王這事兒,讓他心裏有了思量。
這南月分崩離析的,東臨自稱爲王,西州蠢蠢欲試,北境不受控制。
南郡這邊,呵,過不了多久,照樣也能成爲他們的囊中物。
不過有件事兒,他現在必須要做。
這次南昱正在自己府上悠閒的喝着茶,房門來報,豐慶王來了。
南昱皺了下眉:“他來幹什麼。”
那下人低頭沒說話,南昱自然也知問了也是白問。
就讓人把他請了過來。
豐慶王見到南昱,面色哀痛的拉着他讓他節哀。
道:“你父王草率呀,草摔了,皇上畢竟是皇上,都城的那些官員大多還是聽他差遣的,你看看祁連將軍,對他唯命是從。有他和你的那個前姐夫蕭肅,這都城就不好攻破。”
南昱這幾日憋屈的很,正沒處發泄,聽到豐慶王這番話,立馬沉怒着臉:“哼,祁連就是條狗,蕭肅就是個小人。”
豐慶王暗道有戲,眼珠子快速一轉道:“聽說祁連的二兒子在東臨,這東臨王自立稱王,那些個軍隊是撤不出來了,官員更是被質押,祁連的二兒子好像也在吧。祁連好似一點兒也不擔憂。”
南昱還真不清楚祁連的幾個兒子的去向,只聽說他大兒子在北境,原來二兒子在東臨:“他二兒子現在還在東臨?”
“據我打聽的是,有些官員有直接撤回的,有些官員直接被東臨王收買了,完全爲東臨效力,這祁連的二兒子也在。”
南昱一驚道:“你的意思,祁裕效忠東臨王?”
豐慶王只是笑了笑。
南昱這才認真的審視了下豐慶王,道:“豐慶王今日來此,是何意思?”
豐慶王也不拐彎抹角:“自然相與公子合作。”
“合作?王爺莫不是忘了,在下現在只是個無官爵的平民而已,我與王爺能有什麼地方合作的。”
豐慶王笑了笑:“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個道理本王還是知道的。”
南昱自然也不想這麼默默無爲的生活下去,挑眉道:“王爺想要什麼?”
“人麼,自然是爲了好生活。”
“王爺這般身份的人,說大話了吧。”
“公子說笑了,公子這般日子,不也是不敢墮落,咱們彼此彼此。”
南昱愣怔了下,看着此時滿眼野心的豐慶王,瞬間明白了之前他父王說的話。
這人確實是個禍害。
南昱現在突然想笑,爲皇上好笑,看吧,他自以爲聰明,卻不知是個招了只禍害進來。
南昱很想看看,皇上知道豐慶王的真面目和,會是個什麼表情。
...
南炎父子對於其他事情一概不知,倒是這一路走來,遇到了不少參加春闈的考生。
到二月份,現在已經一月份了,時間是挺趕的。
現在的葉府大門緊閉,瑤瑤說的,其他的幾個庶叔叔具體地方他也不知。
倒也沒有多做停留,倒是在大青山,停留了幾日。
他們這一路走來,並沒有皇上的人跟着,也沒有殺手。
或許是南炎那次說的話起了作用,要算起來,皇上手裏的玄甲兵也快消耗的差不多了。
他自然要愛惜一些,所以他們這一路過得很舒心。
大青山還是之前的大青山,只不過少了之前熟悉的人,來了不少新面孔。
聽說是有些逃難的人家,在這裏定居了。
南錦看着那些里正張叔家的房屋,要麼被親戚佔了,要麼是被親戚給買了。
倒是還有幾家花三叔,還有楚二哥他們的,一直空着。
南錦想着過些日子讓吳良過來處理一下。
這二子湖還有山丘上的地,可不能便宜了別人。
南炎看着這番精緻的竹屋,想着以前兒子和兒媳在這裏過了段很長的日子,倒也沒覺得苦,反而有些羨慕。
“錦兒,溯兒就是在這裏出生的?”
“是。”
“養怪物的那個老者,就是住在這裏?”
“是,他自己也養了一隻,就在前面的那個湖。”
南錦突然想到了什麼,大晚上的,帶着父王和兒子,提着燈,去了二子湖倒塌的那個土屋旁。
這地是老者的住處,當時他們發現農具還有土豆辣椒的地方。
南炎看着兒子在這片地方不停的挖。
挖了一個小坑又一個小坑的,也沒見挖出什麼來。
聰明如他,笑着問道:“錦兒是覺得那老者的在地下埋銀錢了?”
“他從皇上那裏得了那麼多銀子,不可能全花完了。”
“就算有,也是不義之財,不要也罷。”南炎有些好笑,兒子也有愛財的性子。
這個性子,有些像珍兒。
他那個兒媳婦,好像也很愛才。
轉頭在看看一旁的小不點,幫着他爹爹打着燈籠,眼睛瞪的圓溜溜的。
一時眼中多了濃濃的笑意,他這個向來不愛錢財的人,其實是個聚財的。
這不一家子都是財迷。
南錦只是覺得就因爲這些,才導致他父王被困了這麼多年,那老者,有錢,也無福消受。
他想找出來,解解氣。
三人也不是無功而返,南炎看着兒子打理的二子湖,看着山丘上的田地,果樹,心中有幾分感慨。
他兒子從小懂事,不是那種自哀自怨的人,纔會絕地逢生,要不然,面對這樣的困境,一般人很難站的起來。
南炎想在這裏生活幾日,感受下當年兒子的生活。
蔣幼奴和顧姨娘也覺得這個地方不錯,青山綠水的,如果不是怕被皇上發現,她們還真想留在這裏。
二子湖裏還有好多魚,幾個月沒有喂飼料,但長的也不錯,雁哨他們幾個撈了不少,讓顧姨娘的婆子丫頭做了頓魚湯。
石灰到了熟悉的地方,就直接跑上了山,一直到了晚上,嘴裏閒着一隻野雞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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