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山丘上種的一些果樹也都在。
看樣子每年結不少果子。
今晚王姨娘護院在湖裏撈了幾條魚,做了個清燉魚湯。
還炒了一盤蝦。
葉晚瑤彷彿喫到了久違的味道,晚上躺在牀上摸着肚子還在笑。
南錦笑着彈了她一下:“就這麼開心?”
“嗯,重新回到這裏,你不開心麼?”
“開心。看着你開心,我也開心。”
“阿錦,我們在一起多少年了?”
“七年了吧。七年多了。溯兒都六歲了。”
“過得可真快。你都快三十了呢。”
南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頓時覺得瑤瑤說得對,他都已經步入中年了:“瑤瑤,我可以留鬍子了,你看到皇上留的鬍子沒有。我覺得我留長一點兒,要比他俊朗得多,你覺得呢?”
葉晚瑤也摸了摸他的下巴,都是胡茬子,平日裏忙了就沒時間修,不忙的時候刮一刮:“不管留不留,我家夫君都比他帥。”
這話讓南錦心花怒放,抱着葉晚瑤在牀上滾了一圈。也沒敢鬧騰得太狠,畢竟這裏不怎麼隔音。
第二日,南錦帶着雁哨去了縣城,走的時候,把葉霖和王餘婁也帶上了,見了張欽和。
這一天沒回來,應該是留在那裏處理事情了。
石灰從昨日到了這裏,就跑山上去了,它對這座山無比熟悉,這不,一大早嘴裏銜着一隻野兔下來了,王姨娘驚喜不已,連連說石灰了得,可惜再沒有第二隻。
外公一大早和張公公,還有全福,一起去湖邊釣魚去了。
王姨娘帶着葉晚瑤在村裏轉了一圈,大多都不是認識的,倒是之前的寧家,現在也落寞了起來,寧舉人這個頭銜被罷免後,其他兩個兒子也不管他,聽說去年雪天去世了。
剩下的兩家,以前回到村裏挺豪橫的,後來有王姨娘在,知道了她的身份,在村裏生活很低調,這昨日聽到有人世子和世子妃回村了,女人們直接帶着孩子回了孃家,男人們也不怎麼出門。
村裏的人不熟悉,之前的及家人的房子,也被親戚給賣了,賣給了那些逃荒的人。
王姨娘又帶着她去田地裏看了下:“這些田地,種了一兩年,後來逃荒的人來了,也不能讓他們沒田地不是,能買得起的,妾身就賣給他們一兩畝。剩下的他們在開荒。
這出去的也有十幾畝。這些田地吳公子找的有人,平日裏都是那些農戶幫忙打理。我呀,就是幫着照看下。
吳公子客氣,每年給了妾身不少糧食。”
“這是應該的,王姨娘在這裏住得可舒心?”
“舒心,守着女兒女婿,還有個這麼好的地方,沒有比這裏更舒心的了。妾身偶爾也會回縣城住些日子,那邊也有個院子。還有兩間鋪子,哦,對了。”
王姨娘說着,看了看左右,突然小聲道:“前年的時候,我讓嬤嬤開墾湖邊一塊地,準備種些瓜果蔬菜之類的。
結果刨出來一個箱子,那箱子裏面,有不少金銀珠寶。嚇了我一跳。這事兒我和欽和說了,那欽和說有可能是世子和世子妃的,又讓我埋了回去。”
“沒有?那...那是誰的?”
葉晚瑤想了下猜到了是誰:“這箱子可能是之前在這裏的那個老人的,這裏的惡獸就是他養的。”
“是麼,我看着那箱子有些老舊,不像是咱們這裏的物件。”
晚上的時候,王姨娘不知道什麼時候,讓護院把那個箱子挖了出來,清洗乾淨後,特意叫了葉晚瑤過去看看。
“世子妃,你看,就是這個箱子。”
箱子不大,正面櫃面貼塑有帶連珠的獸面裝飾,帶有番外色彩,葉晚瑤的猜測沒錯,就是那老人的。
可惜,要是當年他們困難的時候發現就好了。
“這上面有個小蓋,一擰就開了,也沒有鎖。藏錢的這人可真放心,裏面有不少金銀珠寶。”
葉晚瑤看着裏面,也有上百兩的金子,銀子也有幾塊,珠寶都是番外的寶石。
“咦,這個是什麼?”
葉晚瑤拿手裏看了下:“這是個錢莊的印章,是“通印葉”。呵,這還是我們北昌葉家的錢莊呢。王姨娘改天拿着這個印章過去看看,這老頭存了多少錢。”
“哎呦,能存錢莊的,肯定不少,妾身不能拿。”
“王姨娘,這既然是你發現的,就自己留着吧。你還有鶯兒要照顧。”
“可這些錢,妾身錢太多了些。”
“這頂多有幾千兩銀子而已,這珠寶不錯,王姨娘可以留着壓箱底。”
王姨娘能和她分享這個事兒,證明對她的信任。
王姨娘突然得了那麼多銀錢,一時心裏慌慌的,晚上在屋裏如數點了下那裏的銀錢。
又重新找了個箱子,把一半的東西放回原處,準備重新找個地方埋上。
這樣不會引人注意。
南錦在出去兩日後,回來了,說是兇手找到了。
就是家裏的一個幾年前買來了的瘋婆子,受壓迫太久,反抗殺了家裏的所有人。
實際上也就兩個男人,一個不大的兒子,一個老婆子。
那老婆子是個寡婦,有兩個兒子,家裏窮,娶不上兒媳婦。二兒子給人當了上門女婿。
留下大兒子和老婆子相依爲命,後來大兒子跟村裏的一個寡婦好上了,那寡婦也懷了大兒子的孩子。
小寡婦就這樣稀裏糊塗和大兒子這麼過了,老寡婦肯定不願意,在小寡婦搬來的時候,就時常地虐待小寡婦。
小寡婦也不是善茬,所以老寡婦沒落到什麼好處。
不過最讓人欣喜的事兒,小寡婦給大兒子生了個兒子。
老寡婦這纔好了些,可惜沒過多久就開始吵架,各種的理由,他們家那幾年吵吵鬧鬧得不消停,成了全村的笑柄。
後來,二兒子在女方家裏受壓迫,不願意和人家過了,就回來了。
剛回來還好,家裏有個勞動力,小寡婦很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