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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九十六、半夜爬山這種事情真的不適合我

    我端了一盆溫水進去的時候,肖不修就這麼看着我,一言不發。我忽然就覺得有些尷尬了,笑着說:“你這臉好的真快,還是我最好看的肖大人呀。”

    “嗯。”他應了一聲。

    我擰了溼帕子,走到他的身邊,“我要給你擦臉了呀。”

    “嗯。”他又應了一聲,特別聽話。

    好吧,既然要做乖寶寶,就讓我動手吧!我雖然不太溫柔,但也是挺輕巧的,把他的臉仔仔細細擦了一遍,連耳朵都擦了擦。他就這麼坐在那裏,微微閉着雙眼,呼吸平穩。

    皮膚細膩,乾淨透亮。大月國的男人都會修眉毛和鬍子,所以,他的眉毛鬍子都很乾淨整齊,鬢角也修正的很好看。脣下痣看起來很是性感……唔,好吧。

    想了想,我又順手擦了擦他的喉結,他略略嚥了咽口水,我的心都不太能跳了。

    給他洗完了臉,我居然熱得不行了,順道用這個帕子給自己擦了擦臉,問道:“大人呀,洗澡也是可以的,咱們有水……”

    “回去睡覺吧。”肖不修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襟釦子,站起了身,“我還給你買了不少喫食就放在後院了。等白日裏,你自己翻檢着喫吧。”

    “哦。”我又咽了咽口水,看着他,“大人不回紅光寺了?”

    “不回。”肖不修看了我一眼,皺了眉頭,“喫飽了就回去休息,睡不着就找話本子看看。你的身體也無大礙,思慮太多,一時放鬆纔會這樣的。”

    “是是是。”我立刻點頭,“那我走了哈。”

    雖然肖不修給了我這裏的鑰匙,但是還沒有說要我住在這裏,看來就是沒到時候。不過,他說了我可以來這裏喫東西,所以也就不急於一時睡在這裏。更何況,我在紅光寺清修的時間還差那麼幾天才滿呢,我可不能落人口實,說我不好好奉旨行事。

    再說了,這就是門對門的事,沒關係,我明天再過來喫喫喝喝一下就好了。

    想到這裏,我還是挺高興的。另外,還真的給肖不修洗了臉,一會兒我可以不洗手的,開心呀!

    哼着小曲回了紅光寺,淨敕他們正在做法事。

    燈火通明的紅光寺看起來還挺輝煌的,我站在大雄寶殿外面看了看,這些和尚們都在哇啦哇啦地念經,應該是往生咒之類的。淨敕看見我回來了,就悄悄順着牆根溜了過來,低聲說道:“這是本寺的傳統,每年穀雨之日都要做一場法事,悼念亡魂。”

    “啥?不應該是清明節麼?”我掰了掰手指頭,清明節都過去很多日子裏,雖然紅光寺也在那時做了幾場法事,但似乎這大半夜的搞的法事更爲私密,一個外人都沒有。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來的時候,這裏每到穀雨的夜裏都會念往生咒,是一場只屬於紅光寺的大法事。悟心大師說,就算是爲了悼念自己的親人,你們可以認認真真地念一場,真真正正地懷念心中的人。”淨敕的聲音更小了一些,而大殿裏的佛經吟誦之聲更大了一些。

    我沒敢上前去,因爲念誦往生咒是很有講究的事情,首先要清靜三業,沐浴、漱口、至誠一心,燃香於佛前,長跪合掌,日夜唸誦經文二十一遍。這樣做的話,不僅能夠消除亡者業障,也爲自己消除四重罪、五逆罪、十種惡業、及誹謗罪業等等,所求皆如願,不被邪惡鬼神所迷惑。

    在隅月庵的時候,真的看到有虔誠者日夜唸誦經文,據說是持誦二十萬遍,就會萌生智慧的苗芽;持誦三十萬遍,能夠親眼見到阿彌陀佛。

    穀雨時節,這一日唸誦往生咒?

    我心裏突突跳了幾下,似乎想起了什麼,但是也沒有抓到要領。

    站在不太顯眼的地方又聽了一會兒經文,這裏唸誦的聲音還是挺好聽的,自有一種平靜向上的心氣,和隅月庵那種溫婉的聲音不相同。

    眼睛熟悉了這裏的環境之後,我就在更不顯眼的牆角處發現了兩個小小的身影,他們兩人跪在那裏,淚流滿面。小一點的那個幾乎是捲縮在地上,看起來很是傷心。

    “小花和小魯?”我低聲問道。

    陳一也看了一眼,才說道:“是的,這兩孩子暫時住在紅光寺了。”

    “爲啥?”按道理說,京畿府的人應該把這孩子帶走,一是作爲證人要錄口供的,二是作爲孤兒收歸京畿府管理,看着要如何安排這對兄妹兩日後的生活。怎麼會跑到紅光寺裏來?

    “那案子破了,他們的父親也確認已經死了,這兩個孩子無依無靠的大哭了一場。本來是跟着周不全去了京畿府,但說是趁人不注意就跑了出來。這兩個孩子也什麼地方都不認識,就想着肖小七大人破了案子,應該找到小七大人磕個頭的。前日來的,當時你正在沉睡中,我們就讓寺裏先給安排一下,暫時住了下來。”

    “給我磕什麼頭呀?還是應該好好規劃一下日後的生活纔對。”我嘆了口氣,看着這兩個瘦弱的孩子,失去了父親的庇護,往後的日子可能就更難了。

    “已經給周不全周大人傳消息過去了,問問他怎麼安排。”陳一陳二也是夠忙的,到處傳消息,聯絡各種各樣的事情。

    我瞅了瞅他們兩個,“話說,你們陳字號的人都去哪裏了?怎麼感覺很久都沒有見到過了?還有一個楚字號的人呢?我就見過一次楚不驚,他人呢?不是說在西涼國做暗探麼?有什麼消息?再有,我每日裏吃了什麼,是誰傳消息出去的?我袖子裏喜歡藏了桂花糕,又是誰告訴肖大人的?我剛剛給肖大人洗臉的時候,誰放了一朵茉莉花?”

    話還沒說完,這兩人立刻就跪了下來,把我認錯的那一套學得十乘十的像,“我錯了,特別錯了,哪裏都錯了。”

    一時間都把我氣樂了,看來真是夠了。人家說,跟着誰久了,就像誰。那這兩人跟着我久了,把我這個承認錯誤的方法學會了。那我跟着肖不修久了,也學會了他的挑眉和冷哼,以及……

    忽然,我心裏又跳了一下。肖不修今晚的樣子很是反常,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肖小三在哪裏?”我急急地問。

    “跟着陳志典大人挨家挨戶送賠償款呢。”陳一回答道。

    “影子呢?”

    “這個真不知道,這個一般我們都不知道的。”這兩人終於又老實了一回。

    “行,說說陳字號和楚不驚都在做什麼?”

    “三十萬南廠侍衛,分在大月國各地,盡忠職守,不敢懈怠。”這話說的,還特別義正言辭。“小七大人,這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但是吧,其實吧,我們是怕你不知道。就算是陳志典目前是南廠的代理都督,但實際上,您手裏的玉簪纔是南廠最終的印信,可以完全調動南廠三十萬大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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