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唐小佛爺 >第172章 小公爺問詩
    “辯機老弟,總算等到你了。”李思文從藤椅上跳下來,扶了扶腦袋上的怪異儒生帽,“你這出家人生活的居所,竟然比某這個小公爺都要豪華奢靡,瞧這紅木傢俱,這造型怪異但着實舒坦的桌凳,還有這藤條編制的椅子……佛家戒律,果真都是些屁話。”

    李業眼神略微警惕了起來。

    “兄弟我是個粗人,來瞧辯機老弟也沒帶啥禮物,呵呵呵……辯機老弟莫要見罪。”李思文拱了拱手,嘿嘿笑道,“但兄弟你是個細人,做事周到,既然老哥我來了一趟,自不會讓老哥我空手而歸,那啥,這藤椅送給我吧,我回去的時候帶上……”

    “……”

    這特麼已經是自己製作的第四把藤椅了,每一把在自己手上都留不到月餘,大唐這些慫貨,怎麼就一個德行?

    還有,特麼什麼叫做細人?老子哪兒細了?有本事掏出來比比?

    “李二哥有甚事,直言就好,莫要再扯什麼交情……”李業無力的擺擺手,“小僧屋中就這麼點玩意,再扯該扯沒了。”

    李思文一臉欣慰,大喇喇拍了拍李業肩膀,“兄弟就是豪氣,老哥我此來找你,其實是有事相求……”

    李業露出詢問神色。

    李思文搓了搓手,道,“是這麼回事,這位是添香樓的紅香姑娘,算是老哥我的一個知心人,此次,紅香姑娘想仰仗咱們兄弟的情分,在你這裏討要一首闕詞。”

    “闕詞,要闕詞幹什麼?”李業愣了愣。

    李思文捋了捋額間垂落的頭髮,“再過幾日,便是長安城的花魁大賽,到時候整個長安城的姑娘於洛水之畔匯聚,各展才藝一較長短。若是能有兩句三言的絕唱詞闕,必能在花魁大賽上大放異彩。”

    ……原來是這麼回事?

    李業搓了搓手,有些興奮起來了。

    “現在整個長安城都知道你擅詩詞之道,連國子監祭酒都讚譽有加,所以紅香姑娘才藉着咱們兄弟的情分,想要討要一首詩詞。”說着壓低聲音湊過來,“你已經有了明月姑娘,總不能眼看着兄弟我忍飢挨餓吧,這紅香姑娘也算是添香樓半個牌面,她已經答應我,若是能討得你一首好詞,便束髮出閣,將初紅給了老哥我。”

    “嘿嘿,老哥我可是叨唸這女人許久了,到時候可得好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好好丈量一下這女人的高低深淺,也讓他知道知道本公子的大小長短……”

    高低深淺,大小長短……這特麼什麼虎狼之詞!

    李業驚得一愣一愣,許久之後緩過神來,頓時大怒,“憑什麼用我的詞裝逼,卻讓你佔便宜!”

    李思文攤攤手,一臉無語,“誰讓你是出家人哪……”

    “……”有道理,自己竟無言以對。

    李業很難想象,有朝一日自己出家人的身份,會給了旁人白嫖的機會!

    李思文一把摟過李業肩膀,“兄弟,若是這次幫了我,哥哥我必然記在心裏,下次要是有這等好機會,哥哥必然讓你衝鋒在前,丈量深淺!”

    李業“……”

    面色發黑的李業走到桌案之前,唰唰唰筆走龍蛇,不一會兒就寫出一手詞闕,隨手遞給李思文,齜牙咧嘴道,“莫要再嗶嗶,趕緊消失在我眼前!”

    “得嘞!”

    李思文二話不說轉身就走,一直沒工夫插話的紅香姑娘盈盈如水的眼眸眨了眨,露出一抹狐媚兒姿態,隔空向李業放電,李業眼觀鼻鼻觀心,宛若得道高僧一般,看都不看此女一眼,終究讓紅香姑娘滿目的幽怨,跟着李思文出了房門。

    臨走的時候,李業禁不住瞥了一眼紅香,遮在棉耄下面的曲線玲瓏有致,可以清晰的看到挺俏的臀兒,和呼之欲出的豐滿,在李業見過的女人當中,無疑排在前列,但比之明月武媚之流,終究少了一絲滋味。

    便宜李思文了,佛奶奶的,總感覺自己吃了大虧……

    李業砰的一聲關上房門,心中卻慢慢跳騰起來。

    花魁大賽啊,豈不就是一場聲勢浩大的女子真人選秀節目?自己要不要去瞧一瞧?好好觀賞一番這等視覺盛宴?

    不不,這等煙花女子身陷紅塵泥沼,超脫不得,自己不過是代表佛祖,前去超度罪孽而已,阿彌陀佛……

    李業正自YY,忽然聽到院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一道粗聲粗氣的嗓音隔着老遠傳了過來,“辯機老弟,哥哥我看你來了!”

    李業一個激靈站起來,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房門被人推開,一個賊眉鼠眼的青年將腦袋伸進來,看到李業之後頓時眉開眼笑,“許久不見辯機老弟,哥哥我甚是想念啊……”

    段瓚哈哈笑着撲過來,一把摟着李業的肩膀,“來的匆忙,沒有帶什麼禮物,辯機老弟不會怪罪吧?哈哈哈,說笑說笑,咱們兄弟之間,豈能以這等庸俗的禮節稱量?”

    “某可是最佩服你的,不僅俊瀟灑帥氣逼人,更是滿腹經綸學富五車,且尤擅詩詞之道,隨便吟誦兩句,都是千古流傳的絕唱……”

    段瓚一雙老鼠眼閃爍崇拜之色,仰慕之情溢於言表,“……那啥,最近有沒有新作,給老哥一首?”

    李業面色僵硬,神色古怪,“你也是來討要闕詞,已備花魁大賽之用的?”

    段瓚眼睛一亮,一巴掌糊在李業肩膀,“這事你都知道,還真是神了!不愧是某段瓚的兄弟……咦,你爲什麼說又?”

    李業面無表情,攤開紙張提筆飛舞,一首闕詞躍然紙上。

    段瓚一把搶過來,小心翼翼的吹了吹,連連道謝,“夠兄弟,這筆情分哥哥我記下了,等日後有這等好事,絕對忘不了老弟你……這軟塌倒是看着稀奇,送與哥哥吧,那誰誰,進來搬走!”

    李業眼瞅着兩個大漢鑽進房間,扛着自家的沙發就走,臨走還順走了一把馬凳,小心貼切的拉好門,撒腿就跑。

    李業張了張嘴,許久無語。

    誰說大唐盛世吏治清明,誰說李世民治下安樂祥和,騙鬼的吧!

    還沒等李業哭出來,一聲爽朗的大笑傳來,僧院木門再次被人踹來,一個黑醜黑醜的大漢大步踏進房間,瞄着李業眼神放光。

    “哈哈哈,辯機老弟想必知道俺爲何找你了吧。”程處默大巴掌啪啪糊在李業肩膀,拍的砰砰作響。

    李業雙目無神的望着程處默,已經無力問詢了。

    “那就不墨跡了。”程處默隨手扯過桌案上的紙張筆墨,啪的一聲摔在李業面前,“趕緊寫吧,要那種賊厲害的,讀起來無比帶勁,能讓所有人渾身哆嗦的那種……”

    “還有,俺瞧這李家老二和段家大郎每人扛着一件物什,怎麼,你這裏還有寫詩詞送傢俱的說法?”程處默大喇喇掃了一眼,見房中也沒剩下幾樣東西,頓時將視線落到唯一瞅着還算氣派的牀上。

    “那這張牀歸俺了,來人,給俺搬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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