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爲了在陳景山面前保持一個善良賢惠的模樣,王思花忍着動手的衝動,反駁道:“蘇婉兒,我能有什麼算計,我就是聽五奶奶說你廚藝好,想幫你找份活而已,沒想到,你卻……”
“滾蛋!”沒等王思花把話說完,蘇婉兒就直接打斷道:“趁着我還能好好說話,趕緊有多遠滾多遠!”
“我不走!”王思花忍着身上的疼痛,乾脆朝陳景山委屈道:“陳大哥,你看小嫂子啊,她把我的好心當驢肝肺,還用這般下三濫的招數對付我,簡直是太過份了!”
“我過分?”蘇婉兒見面前的女人竟然還朝自家男人告狀,臉上閃過一絲戾氣,乾脆朝王思花又靠近幾步,語氣透着危險道:“你要是還不走的話,我還能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你要不要試試?”
王思花的眼眸閃過一絲害怕,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你,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蘇婉兒一邊說,一邊揉了揉自己的手,然後,沒等王思花反應過來,擡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直接把王思花給打懵了,就連一旁原本抖擻樹辣子的周子義也是被蘇婉兒這潑婦的一面給嚇了一大跳。
看着蘇婉兒打人的利索樣子,周子義的心肝都顫了顫。
這特麼哪裏是溫柔可人的小仙女啊!
這分明就是個披着仙女外表的悍婦嘛!
惹不得!
可真真是惹不得啊!
“姓蘇的,你敢打我!”王思花捂着臉頰不敢置信道。
“我打你怎麼了?”蘇婉兒說話時,再次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聲音冰冷道:“你領個男人過來相看我,看中了就想把我弄進他們家供他玩耍,就你這種算計人的蛇蠍女人,我打你還是輕的!”
被猜中心思的王思花一張臉就跟調色板一樣難看,卻還是咬着牙道:“我沒有,你冤枉我!”
“啪!”
清脆的巴掌聲再次響起,扇完巴掌的蘇婉兒對着王思花道:“原來你不僅心腸歹毒,還撒謊成性啊,那就更該打了。”
王思花一張臉本就被樹辣子蟄的又腫又痛,現在還連着捱了倆巴掌,前頭還刺刺痛痛的感覺,這會兒是連知覺都沒有了。
至於那臉蛋……嘖嘖,腫得比那饅頭都高,連帶着嘴巴都被擠到了中間,說話都有些困難。
一想到自己一張如花似玉的面孔被蘇婉兒折騰的比豬頭還要難看,王思花哪裏還忍得下去,揮着雙手就要去打蘇婉兒。
不過,女人才靠近蘇婉兒,原本站在不遠處的陳景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蘇婉兒的身旁,只見他一腳過去,王思花就被踹到了一米開外的地方。
“陳大哥,你……你踹我?”王思花倒在地上,一雙眼睛瞪得極大,滿臉的不敢相信。
“踹你怎麼了?你想打我,他身爲我相公,可不得好好教訓你一番!”蘇婉兒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說話帶着鄙夷道。
“我說王思花,我就納了悶了,你說你總跟個蒼蠅似的盯着別人家的相公幹什麼?”
“再不濟,妓院裏頭男人那麼多,你去那裏頭找男人也行啊,還能賺點兒銀子花花!”
王思花被蘇婉兒的這一番話氣到差點兒厥過去,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把她跟那種女人相比,簡直是可惡至極。
“蘇婉兒,你給我閉嘴!”王思花雙眸通紅,尖銳着嗓門很是費力地大叫道:“我在跟陳大哥說話,你插什麼嘴!”
陳景山聽着王思花的話,看都沒看她一眼道:“敢打我娘子,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說完,男人掩去臉上的厲色,牽起蘇婉兒的手,往家裏頭去。
瞧着倆人離開的背影,王思花氣到渾身都在發抖。
爲什麼會這樣?
上一世發生的事情爲什麼這一世全部都不一樣了!
蘇婉兒對周子義毫無感覺,陳景山和蘇婉兒卻夫妻感情極好,這一切的一切,簡直與上一世完全相反!
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勝券在握的王思花突然開始驚慌起來,爲什麼這一世的很多東西,都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到底是哪裏出錯了?
是她故意把後面的事情提前了的緣故嗎?
不,不對!
即使提前了,如果蘇婉兒喜歡周子義的話,那也不會發生剛剛的事情了。
王思花一邊想着,一邊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女人頂着一張豬頭臉,喃喃自語的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還在拍樹辣子的周子義一瞧王思花竟然丟下自己走了,氣得立馬追上去,邊跑邊大叫道:“姓王的,你個賤人,你敢丟下本少爺自己走,本少爺弄死你!”
原本正要回屋的蘇婉兒聽着周子義的聲音轉身看了眼,心裏頭冷哼道:“就這種小白臉,還真是入不了她的臉!”
蘇婉兒和陳景山回到廚房,就把菜端着去了堂屋喫飯。
陳歸來對於爹孃打壞人的舉動很是佩服,喫飯的時候,一個勁兒誇自家爹孃厲害,反倒是一旁的陳景山,卻破天荒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陳景山回村後與蘇婉兒朝夕相處,日子過得溫馨且甜蜜,倒是讓他差點兒忘記自家娘子可是個貌美俏麗的可人兒。
而今日周子義看着蘇婉兒時流露出來的癡迷讓他再次涌起了一股危機感,尤其他回來這麼久了,倆人都還沒同房過。
從這些日子的相處中,陳景山能夠感受到蘇婉兒對他並不像六年前那麼排斥,既然不排斥,那想來也是……願意同他做夫妻的吧?
於是,打定主意今晚上要睡娘子的男人喫過晚飯後格外的勤快,不僅幫着把碗給洗了,還速度極快的從溪邊挑了水過來供蘇婉兒用,待做完這一切後,又催促陳歸來趕緊睡覺。
等蘇婉兒洗好進屋時,只見昏暗的房間裏,高大的男人躺在牀上,晃着大白牙,一副狼伯伯的樣子道:“娘子,時間不早了,我們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