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三天,到了一處偏僻的客棧。
這客棧叫平山客棧,是官驛,地處高山,方圓百里人煙稀少。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兵部尚書上官津和蕭仁杰商量後,決定今晚在這兒留宿一夜。
衆人來到客棧,官驛長早早就迎了出來,把衆人請了進去。
衆人坐定,不多久,酒菜上齊。
雞鴨魚肉,美酒佳餚,一應俱全。
能夠在如此偏僻的地方喫到如此好的酒菜,只有官驛。
衆人舟車勞頓,沒有多想,一起享受這頓美味佳餚。
可是,他們剛喫到一半,就有人身體不適,緊接着,就是一個個軟弱無力的趴在了桌子上。
連蕭仁杰和上官津也不例外。
“這酒菜有問題。”蕭仁杰有氣無力的道。
蕭仁杰剛說完,一羣人走了進來,領頭的就是易天豪。
剛纔的官驛長也在裏面。
易天豪並沒有蒙面,這讓上官津感到奇怪和憤怒。
這和他們事先約定好的不一樣。
不過緊接着,他理解了易天豪的意圖。
這傢伙連官驛長都買通了,看來是想打算一鍋端了他們。
上官津事先知道一點眉目,其他人對這事一無所知,都震驚的看着易天豪。
“易天豪!”蕭仁杰想站起來,卻怎麼都使不上力氣,最後只能有氣無力的怒道:“易天豪,你知道你這是在幹嘛嗎?你這是在傷害朝廷命官,我一定稟報朝廷,將你……”
“算了吧,”易天豪打斷蕭仁杰,走到蕭仁杰面前,恨恨的道:“你沒有機會了!”
“你敢!”蕭仁杰試圖威脅。
一旁的姜流雲看到這種情況,不可置信的道:“岳父大人,你一向俠義爲先,怎麼會……”
姜流雲沒說完,趴在桌上的秦放突然站了起來,打斷姜流雲道:“你到現在還以爲他是一個仁義君子嗎?”
姜流雲怔住了。
易天豪看着秦放沒有中毒,先是一驚,隨後轉笑,“秦放,原以爲你只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野蠻人,看不出來,你竟然有如此心機!”
“再沒有心機的人,知道你們的勾當,也會多留一份心,”秦放面不改色,回了一句易天豪,轉身面對趴在桌子上的上官津,說道:“上官大人,你也別裝了,起來吧。”
上官津笑笑,想站起身來,可是剛一用力,只覺得全身痠軟,提不起一點力氣。
上官津大驚,面露懼色,看着易天豪,怒道:“易天豪,你,你……”
易天豪看着上官津嘲諷的笑了笑,道:“上官大人,是你教我的,萬事確保萬無一失,你不死,你怎麼睡得着?上官大人,你把我教得太好了。”
易天豪說完,沒有猶豫,拔出長劍,向上官津的腦袋砍去。
易天豪出手很快,只見刀光一閃,上官津的腦袋就從桌子上滾了下來。
殷紅的血從他的脖子裏噴射而出,濺射一地。
“爹,爹……”
一旁的上官木悲痛的大叫。
“聒噪!”
易天豪再次出劍,上官木直接被劍氣暼爲兩半。
看到易天豪如此狠辣,餘下的人都被嚇住了。
今天看來是在劫難逃了!
蕭仁杰雖爲太監,但是勇氣可嘉,他望着易天豪,問道:“易莊主,我們都已經是你煮熟的鴨子,飛不了了,不過我想在死前知道一件事,免得做個枉死鬼,無處投胎。”
“這個要求可以滿足你,問吧。”易天豪轉身面對蕭仁杰。
蕭仁杰道:“你爲什麼要殺我們?”
“問得好!”易天豪大聲吼道,“那我問你,你爲什麼要讓沈雲幽血洗我煉藥的弟子?”
蕭仁杰被問得一臉懵,道:“沈雲幽已經死了,再說就算沒死,我和沈雲幽也沒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易天豪從懷裏掏出蕭仁杰和沈雲幽相互勾結的檔案,扔在蕭仁杰面前,“你好好仔細的看,你那點勾當,以爲我不知道?”
蕭仁杰趴着奮力的打開檔案,嚇住了。
自從沈雲幽一死,他就銷燬了自己和沈雲幽有關的一切檔案,可是現在怎麼還有人知道得這麼清楚?
看來今日不只是要死,自己的所做所爲還要被易天豪公諸於世。
如果真的被公諸於世,那東廠也勢必保不住了。
蕭仁杰不說話了,一旁的秦放卻冷笑了兩聲,說道:“易老賊,你可真是夠狠的,連自己同夥都殺!”
“哦?”易天豪轉身看着秦放,“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說說看。”
秦放毫無懼色,平靜的道:“兵部尚書和你勾結,出賣我隊伍,你用人體煉藥,甚至……”秦放看了一眼易無霜,“甚至用自己的女兒試藥煉藥,這些我全都知道。”
“什麼?”姜流雲聞言喫驚被震住了。
易無霜則直接傻眼。
虎毒還不食子!
秦放望着姜流雲和易無霜,繼續道:“她的病怎麼爲什麼一直好不了難道你就不奇怪?神劍山莊的藥材業可是和無量派齊名的,號稱天下一絕!”
易天豪的醜事被秦放抖露出來,不過他絲毫不慌,也沒有一絲愧疚之心,反而不要臉的道:“真可惜,你比你哥可強多了,爲什麼你不是我女婿呢?不過不要緊,今天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你會遭報應的!”衆人只有無奈的怒吼。
“報應?報應在哪兒呢?”易天豪猙獰的笑。
“在這兒!”
一道聲音傳入衆人的耳朵裏。
聲音落下,古若辰帶着林萱萱、阿良和未明走了進來。
古若辰走到易天豪面前的桌子旁坐下,說道:“我就是你的報應!”
易天豪看着面前的兩個少年,一個少女,還有一個小孩,像是聽到了最搞笑的笑話,不屑的笑了笑,,“就憑你們幾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易澤宇看到古若辰他們,連忙走到易天豪身邊,低聲對易天豪道:“父親,這個小孩曾經打敗過我!”
易澤宇被阿良打敗,他覺得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所以一直不敢和父親提起。
不過現在生死關頭,他想提醒父親小心。
“就這個小孩?”易天豪滿臉不信,“他怎麼可能打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