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凌萌就從冥想中醒來,她出去看了下天色,果不其然今天又是晴朗的一天。

    等喫完早飯後,她告訴趙誠明今天有些事,所以可能一整天都回不來,第二天就回來了。

    在別人的眼裏,凌萌此時在大街上閒逛,實際上她是邊走邊和系統聊天。

    “系統,紫金錘除了‘天塌地陷’之外,還有其它的招式嗎?”

    “有的,‘雷霆萬鈞’是專門召喚雷電的,‘地動山搖’是關於地上的,這些都與您的法力深淺有關,這兩個都是大招,小招也有,就看您怎麼使用了。”

    “這些大招聽起來很厲害啊,可是我該怎麼用?”凌萌表示很疑惑。

    “您將法力輸入紫金錘中就可以了,它可是一件神器。”

    “行吧,先去把衣服買了,再去周賴子家藏好,我就不信蹲不到原兇!”她直奔旁邊的成衣店。

    月影稀疏的夜晚,四周偶有蟲鳴聲傳來,小茅屋的燈漸漸暗了下去,燈影晃悠了一下,又重新亮了起來。

    高空中,一黑衣男子御劍而來,見到這座小茅屋,他御劍筆直降落至門前,一陣嘈雜聲中,門開了。

    他避過屋內的舊桌椅等雜物,推開裏屋的門,在暗淡的燈光中找到自己要找的人,那人坐在牀上,背對着他,他過去拍了拍肩膀,對方轉過身來,臉上烏糟糟的對着他笑。

    不,不對!他不是接頭的人,他到底是誰!

    只見對方從牀下提出一把錘子指着他,男子瞬間清楚原來這人是專門等着抓自己的,呵,一介凡夫俗子,怎麼可能抓住自己這個修仙之人。

    男子從本就搖搖欲墜的屋頂飛了出去,凌萌氣急,好不容易等到你,豈能讓你跑了!

    她也運起法力飛了出去,男子御劍飛得很快,她有些追不上,給錘子輸入法力後,她咬緊牙關朝前方使勁一揮,突然,男子四周響起此起彼伏的雷鳴聲。

    有男子腰粗的白色閃電一道接一道劈了下來,他飛到哪,閃電就劈到哪,逼得他不御劍飛行了,從腳下拿起劍放在頭上抵禦閃電。

    男子極速下墜,凌萌抓住機會猛地飛到男子面前,朝着腹部就是一錘!將他打向地面,砸出一個十米大坑。

    她朝男子飛去,落下地後,其中一隻腳踩在男子腹部,微微用力。

    “說!是誰讓你這麼做的?你們的目的是什麼?”臉上烏漆麻黑的凌萌露出兇狠的表情。

    “呵……咳,就憑你也配知道!”男子吐了一口血之後答道。

    “既然你不說,那我不如讓你再一次嚐嚐烤人肉的滋味。”她作勢又要揮動錘子。

    “呵呵,你來吧,倘若今日我折損在這裏,明天整個鎮的人都要爲我陪葬!”他厲聲喝道。

    “你……行啊,那我就不殺你,好歹讓我記住你的樣子吧,以後看到你一定會繞着你走的嗷。”她伸出就要扯到男子的面巾,男子隨即拿住一張符紙,符紙無風自燃,再一看,男子不見了,此地只留下一個十米的大坑。

    某處洞府門前,門口突然出現一名黑衣男子,他揮揮手臂,禁制打開,入內而去。

    石牀上,一名着道袍裝扮的陰鬱男子似有所感,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黑衣人,他揮了一下袖子,黑衣人不見了,他的手上出現一個纏布條的黑木娃娃,仔細看去,此娃娃略有些邪異。

    男子似要吐出一口血來,他又吞了下去,手指不斷摩挲着娃娃,望向洞府外沉思着。

    就這麼不見了?

    凌萌看着面前的大坑陷入思索,當時就記得他拿出一張符紙,符紙快速燃燒,燒完以後人就不見了,還可以這樣的,想想自己也有這麼厲害的話,不就可以大變活人了嗎?

    啊啊啊,好煩躁,本來就要抓住他了,最後竟然被他繞進去了,應該一開始就把他的手綁緊,看他還怎麼逃跑!

    她一邊生悶氣一邊往茅屋方向跑去,剛剛使用了‘雷霆萬鈞’,法力感覺已經耗得差不多了,還是收拾乾淨自己,再回去休息吧。

    趙府。

    天剛亮,趙誠明就起來了,他今天要做一件大事。

    洗漱完之後就來到門口,門口已經支起了棚子,還有幾口大鍋和不少柴火。

    在孫大夫的指揮下,小廝們將一包包藥材往裏倒去,又加入不少水,蓋上鍋蓋,燒起大火。

    不久後,一股股中藥味從鍋裏傳來,早已等候在這裏的不少人都想早點喝到藥,場面稍微有點失控,這時,有一隊人朝這裏過來,仔細一瞧,原來是里長。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衆人看到里長發話,稍微平復了下心情。

    “我知道大家被怪病已經摺磨怕了,想早點治好身體,去賺錢養家餬口,但是,你們這麼多人擠在一起,可能藥沒喝上,自己就先被悶死,所以,請大家按秩序排好隊,一個一個來,藥還沒完全熬好,請大家耐心等候。”

    許際峯見到自己說的話還是有用的,悄悄鬆了口氣,自己雖然是個里長,平時說話管用,可是現場有這麼多人,一旦鬧起來還真不好管,見孫大夫忙得差不多了,拍拍手掌,朝他走去。

    “孫大夫,您覺得這病的根源所在何處?”一直找不到這病是從哪裏開始的,也是他的一塊心病。

    “水,里長,老夫自病發之日起一直在找,百思不解其解,後來還是凌姑娘告訴老夫水有問題,可惜我們都嘗不出來,只有她嚐出來了。”他順了順鬍子。

    “可是這水又該如何治理?地下暗河不知其數,即使那有問題的水被稀釋後衝向別處,就怕萬一下次有居心叵測之人再次投毒,整個鎮的人都要遭殃。”難搞啊難搞啊。

    “里長,這問題您還是好好向上頭請示,是堵是疏全看地形位置,老夫不過是一介布衣,這事老夫真不懂。”他瞄了里長一眼後,又順了順鬍子。

    “是我魔怔了,孫大夫,您看他們還要喫多久的藥?”

    “不久,沒喫過丸子的半個月左右,喫過的一個月甚至更久些,老夫還是對此病有些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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