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就要關門,心中還想:都要休息了,赴什麼宴!那守衛還很執着,說:“酒保還給個條子,你看一下就明白了。”
守衛將一張紙條給了徐寧,徐寧漫不經心地掃視一下紙條上的五個字,眼睛一下子瞪大眼睛,他擡手揉揉眼睛,又看一遍紙條,他沉思一下,轉身穿上外套,把自己隨身攜帶的金劍掛在牆上,自己關好門,說:“頭前帶路。”邁着堅定的步伐,走出了金劍門。
孤燈下,兩個酒杯,一壺老酒,一位青年坐在正對酒館的座位上,他喝酒很慢,彷彿不是在嘗酒,還是在品味人生?
徐寧走進酒館,來到青年側面的座位上坐下,他凝視着這張陌生而又似乎熟悉的面,千言萬語化爲會心的微笑,生活,就是體諒和理解,把快樂裝在心中,面對失敗和挫折,請你選擇堅強。面對忠誠與誘惑,請你選擇忠誠。千萬不要讓人生的迷霧遮掩住你的雙眼,爲自己、爲家人、去堅守那份誠實與善良。
徐寧喝下杯中酒,這是六哥的酒,在血雨腥風中,殺戳,被殺,何曾象這樣從從容容品茗美酒,六哥又來了,還約自已喝酒,當自己喝下這杯酒時,自己又要和這個男人一起,去過着刀光劍影、飛沙走石,血染戰袍的日子,耳邊彷彿聽見戰鼓鳴鳴、吶喊聲聲!刀劍聲在耳邊遠去……鮮血在眼前模糊,戰死沙場,馬革裹屍!這是何等慘絕人寰場面!放眼望去,已是屍橫遍野!地平線消失在羣屍之後!
徐寧,毅然決然地喝下這杯酒,這是戰士的承諾,這是英雄的血淚。
大名城,千年古城,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着大傘的小商販。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較寧靜的荒漠,可是街上還是行人不斷: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着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觀賞汴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樓爲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應有盡有。
城牆腳下,街道兩邊,站着許許多多的年齡各異的人,有帶着各種工具的工匠,也有身材高大,孔武有的壯漢,他們拿着槍,掛着劍,都在等着僱主的挑選。這時,一身藍色的錦袍,手裏拿着一把白色的摺扇,腰間一根金色腰帶,腿上一雙黑色靴子,靴後一塊雞蛋大小的佩玉的中年男子走過來,對着這一羣拿槍舞棒的叫道:“九少主府進十名守衛,武皇以上修爲的出來,我挑選一下。”
“我!”“我!”“還有我!”
一下子出來三四十人,中年人搖搖手中的摺扇,又說:“武聖的出列!”
這裏,衆多武皇漏出失望的神情,這一天又要喫老本了。
十人,正正好好還剩下十人,中年人看了一遍這十人,都比較青年,還有兩個長像很英武,中年人說:“就你們十人了,跟着本管事走,到九少主府中當守衛,月俸高,管喫穿和住宿。”
趙風潔與徐寧很認真地站立在後門兩側,另外兩名老守衛則坐在崗亭裏,喝着茶,聊着天。一個守道:“朱哥,三管事在哪找的二傻小子,你看他們,真象個哨兵,腰桿挺得筆直,還很精神,”
朱五道:“馬老弟,江湖就是個染缸,看你怎樣要求,當年你來的時候,第一天當役上崗,比他倆還神氣,時間長了,就變了。”
他看看天,天色將暮,接着說:“馬上要換夜班的,我們也要進去一下,晚上下崗喊這倆小子去喝盅酒,給他倆接接風,這也是老規矩。”
馬六道:“還是朱哥講究,當年我來的第一天,就被你們幾個老守衛給灌多了,吐了半夜,你們這些老守衛,太壞。”
朱五道:“當守衛月俸雖不錯,可家中喫飯的人太多,過得不如意,過去那幾個老守衛,都去當僱傭兵去了,來錢又多又快!”
馬六道:“僱傭兵收入高,可是太危險,你我修爲一般,容易出事!”
朱五道:“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撐死膽大的,嚇死膽小的,咱們沒有機會,有機會幹幾票大活,讓老婆孩子快快樂樂,倖幸福福過日子,我們死了算球!”
馬六道:“你天天說幹幾票大的,可怎麼幹呀?幹誰呀?”
朱五道:“整個大名城,誰最有錢?”
馬六道:“朱哥最有錢,我天天到上朱哥家混飯喫。”
朱五罵道:“別打岔,這大名城誰最有錢?”
馬六道:“沈王馬趙富如牛,不如九爺小指頭。最有錢的是五大家和我們九少主府。”
朱五道:“九少主府最有錢,我們要能有九少主倉庫中一點點的錢財,老婆孩子就不用愁。”
二人的話,隨風吹去,都入趙風潔和徐寧的耳朵,這是想發財都想瘋了的傢伙,我們不妨利用一下。
遠處走來四名守衛,與朱五做好交接手續後,朱五道:“二位王家兄弟,今天第一次當差,正好我們四人一班,我請二位小酌,算是爲二兄弟接風,今後天天在一起,彼此也有個照應。”
趙風潔道:“真不好意思,既然朱大哥開口相邀,我兄弟也不好駁面子,那就到尊府叨嘮一頓,算是認個門,我讓舍弟先去買幾個滷菜,一同帶過去!”
朱五與趙風潔在前面走。馬六和徐寧在後面跟着,路走一個滷萊店,徐寧上前說:“老闆,所有的滷菜我都要了,放入擔子裏,幫我挑進朱府,”
那老闆道:“朱大爺時常照顧我的生意,我知道怎麼走,不過……”
徐寧道:“這些菜餚需要錢?”老闆道:“一百兩銀子,”徐寧付了賬,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