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體,強嗎?到後期,絕對不差的。

    經歷過各種信息轟炸的顧老闆很清楚,一力降十會,無論什麼樣的敵人,我自一拳捶之,實在不行……抱歉,請允許我再來一拳!

    當然,有一點讓人尷尬的是,再肉也怕風箏,再高的攻,打不到人也是白搭。

    莫名的,顧老闆想起了李古道消失的背影,那一閃一閃的步伐,好像等於數個……閃現!

    “不過,煉體的過程需要一定的毅力,達到高深處,好處自然少不了。”

    書女擼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玉般的手臂,同時,她自吧檯抽出一把水果刀,毫不猶豫的甩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整個過程迅速而突然,讓吧檯前的顧老闆瞪大了眼,根本來不及阻止。

    事實上,他沒想到的是,這姑娘看上去挺文靜的,也挺好看,但這一言不合就自殘的行爲,着實讓人頭皮發麻,心跳加速。

    然而,想象中的血液飆升場面並沒有出現,書女的白嫩皮膚被刀尖壓出出了一個凹點,然後那層皮膚輕輕一彈,水果刀瞬間倒飛,撞向天花板,將其撞出一個洞。

    顧修:“……”

    他望了望沒入天花板的水果刀,又看了看書女那沒一點傷痕的手臂,感覺很不科學。

    有人曾說,世界觀的崩潰,往往只在一件小事之間,他覺得很有道理。

    “煉體其實很簡單,就如同老闆所見,我的皮膚還是原來的皮膚,白嫩出水、吹彈可破,但……它刀槍不入!”

    “刀槍不入?全身上下都是這樣嗎?”顧修好奇道。

    “差不多,就連眼睛也是這樣,煉到一定程度,全身任何部位均無弱點。”

    “任何部位……”顧老闆瞬間沉思了下去,他覺得這莫名有點可怕。

    以他兩世爲人的經驗,再加上堪比火眼金睛的識人之明,那青澀的眉心,像極了某種常說的女子。

    如今正值夏末,白天的天氣還是比較熱的,此時的書女靠近脖處的晶白下巴處,似乎因爲嚴熱而泛出一片淡淡的紅暈,星星點點,白裏透紅,煞是好看。

    但,這種紅暈也被稱之爲“處女暈”。

    這些都不是重點啦,重點是……以後有人能破防麼!

    “這麼強的煉體,好學嗎?”顧修猶豫再三,他決定以身試險。

    “很簡單的。”書女笑了,笑的很開心,像是小狐狸,“只不過過程有點痛。”

    “就像是分娩……”

    顧修抽了抽眼角,根據有關統計,一般疼痛可以分爲十二級,痛經在六級,而分娩……處於最高!

    果然,天下哪有那麼輕鬆的事,顧修現在是明白了,身爲廢材的一員,勉勉強強可以進入修行的門檻,但這個過程,怎麼都不會脫離“艱辛”二字。

    得到了修行方法和祕訣的顧修,老老實實盤坐在地上,雙手交合置於小腹,按照書女所指導的方式,開始了入定。

    而後,不到一分鐘,他的身體就開始顫抖了起來,由輕微到劇烈震動,整個過程,額頭密佈了豆大的汗水。

    身爲一個男人,以前,他不知曉分娩有多痛,現在他有所瞭解了。

    那種全身彷彿被撕裂的感覺,再加上靈魂上的痛,讓他整個人都置身於萬千刀鋒之中。

    “一分十七秒,比我慢了些。”書女坐在吧檯,舒展了一下自己傲人的身材,微微開口,“初次的過程,越持久越好,同時也要儘量多吸收周圍的靈氣光點,這有助於你未來的路。”

    末了,她又補充了一句,“我的第一次可是持續了近六十分鐘呢。”

    顧修沒有回答,事實上,他根本就說不出話來,只能咬牙堅持。

    對於一個蹲坑都有蹲過一個多小時紀錄的顧老闆來說,和女人比持久,堅決不能輸,輸了也就意味着綠了。

    雖然,顧老闆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女人都像書女一樣持久……畢竟他也沒有過參考物。

    但一想起春天的一道光……他整個人瞬間就有了動力。

    時間一點點過去,周酒吧中的靈氣光點消失了一波,又來了一波,週而復始,就像是此地存在着一個聚靈陣,不斷吸引着外界靈氣的注入。

    顧修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那全身上下持續性的撕裂,似要將他的身體進行骨與肉的分離,而後再進行排序、重組。

    這種痛不欲生,讓他想到了一個人,傳說中,有一書生,吾之一眼,汝可懷之!

    嘶……真的好疼啊!

    顧老闆咬牙再咬牙,不知不覺咬到了內脣,血液的滲出,讓他清醒了很多,僅此而已。

    但顧修的堅持,讓單手託着下巴的書女很是意外,她想起了自己當年的情形。

    那時候的她還只是一個小女孩,剛經歷過一場難忘的經歷,之後被老古董救下,帶回了這裏,一待就是數年。

    少女時期的她,雖用功,但並沒有那麼大的毅力,好像……十分鐘不到。

    現在過去了多久?一個小時了。

    新任老闆的意志力,遠超她的預料。

    不過,她依然安靜的看着,並未干涉。

    但看着看着,她發現自己有點困,這纔想起自己是夜間生物,昨天夜裏在青城溜達了一圈。

    於是,她單手撐着下巴,微微低頭,就那麼睡了過去。

    而顧修不知是痛的久了,還是熬過了初期,身體已經逐步適應,沒有書女開口,他也不知道時間,只能繼續堅持。

    一晃,兩個小時過去了,哪怕肚子裏真有一個孩子,這時也應該生了下來,畢竟過了時間,可能真會出大問題。

    可此刻的酒吧中寂靜無聲,一道端坐在吧檯,一動不動,彷彿在認真看書。

    一個盤坐在吧檯前的空地上,微微垂首,同樣一動不動,但,若是有修行者在此,一定可以看到他身體體密密麻麻的白色氣體,如同氤氳之息,又如同蒸雲澤夢。

    這是很詭異的一幕,一個擡頭可看下方,偏偏睡了過去,一個擡頭不可見上方,但同樣也睡了過去。

    就這樣,酒吧中越發安靜了,只有兩道輕微的呼吸聲,看的出來,他們都沒有打呼嚕的習慣。

    嗯,這一點必須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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