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齊現,映照在不大的房間中,宛若神話,哪怕是那個黑色的身影都瞬間呆滯。
這一幕,顯然出乎於它的意料之外,“這……”
它望着那個漂浮於空中的身影,一時間被驚的說不出話來。
顯然這種情況已經超出了它的掌控之中。
“喂,你別亂來,這裏是守夜人的地盤,到處都是大陣!”
但,就在它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個個金色的古老符號自顧修的身體內浮現,數量之多,堪稱密密麻麻。
那金色的力量一出,神聖氣機就像是潮汐,洶涌澎湃,不管是黑霧還是藍色花朵,在那霸道的力量下,統統消散,唯有那三個黑色的太陽安然無恙。
“是……誰……”
這一刻,一道模糊的人影自顧修的背後浮現,在他的身後,一輪金色的大日緩緩升起,浩瀚、恢宏、奪目,壓的那手杖不斷顫抖。
“下封印的人還活着?”
“神與吾同在,誰配取我命?”
“轟隆隆!”
那霸道的話語盪漾而出,整片天地都顫抖了起來,磅礴的金色力量一波接着一波擴散了開來,直接影響了外界的天地。
大地震盪,一片片金色的大陣似乎受到了牽引,直接浮現,向這片區域鎮壓而來。
“裝神弄鬼,我詛咒你黃泉路上人魂斷。”手杖很強勢,像是個鐵頭憨憨,撞了南牆也絕不回頭。
“轟!”
藍色的彼岸花再次浮現,它們不斷壓縮、組合,片刻間,一朵兩米大小的花朵旋轉着撞向那個虛影。
虛影一動不動,金色的眸子平靜無波,在花朵來臨之際,伸出食指輕輕一點,花朵便瓦解了開來,過程輕描淡寫,隨意到了極點。
手杖:“……”
虛影沒有理會它,只是調動自身的力量加上此地的陣道之力,重新將黑色大日封印。
做完這一刻,他瞥了藍色手杖一眼,身影緩緩消散。
與此同時,顧修的雙眼從深隧重新恢復成了原本的死魚眼,就連神智也恢復了過來。
“發生了什麼……”
顧修望着一片狼藉的房間和地板,有些茫然,也有些不知所措。
但他突然發現,自己體內的守夜人之力竟然變強了很多。
原本的量,只有半指,現在他的漩渦那裏竟然出現了兩個手指的量,且形狀也與手指十分相像!
“這麼修煉下去,最後不會真修出一個手出來吧?”
顧修驚了,這種驚喜讓他有點措不及防。
這讓他有種自己是天才的錯覺,一上午的修煉,體內的量直接翻了幾倍,這種驚人的速度,讓他很很大吼一聲,“廢材咋了,只要持之以恆,廢材早晚有一天也會逆襲!”
但他並不知道,就在他所住的小樓之外,老嫗正面無表情的注視着他,目光炯炯,如同火炬,似乎要把他徹底看穿。
直至片刻後,老嫗才緩緩搖一搖頭,轉身離去,逐漸消失不見。
“喂,書女,睡醒了沒有。”
“老闆,咱們是夜間生物,你的時差反了。”酒吧三樓的房間中,一個絕美的身影一絲不掛的躺在牀上,那優美的曲線和和驚人的弧度綻放着無人能欣賞的美。
裸睡,一個很美好的詞彙,經常發生在一些年輕女孩身上。
聽說這樣有助於放鬆肌肉,還能促進血液循環,沒了衣服的阻礙,增加了皮膚與空氣的接觸面,有助於消除疲勞,解除體乏,可以放鬆心情,消除疲勞,甚至還可以美容。
書上是這麼寫的,她也是這樣做的。
書女貼着面膜,視線在自己的身體上一一掃過,感覺有點古怪,似乎有種……奇特的心理,於是,她拉過被子,將身體縮了進去。
“老闆,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好像突破了,守夜人之力已經有了兩根手指的量,這算達到了一階嗎?”
“兩根手指?”書女驚訝道,“以普通一階的水準來劃分,那算是一階了,但咱們這一派不借靈丹妙藥,依靠的是不斷刺激肉身,從而從中提取特殊能量與靈氣結合,所以能量要比正常人多一些。”
“也就是說,我現在仍然還是個見習?”
“是的呢,不過,老闆你不要灰心,我當初修煉到一階,差不多花了一個星期,我相信老闆肯定也會成爲廢材中的一股清流。”
顧修:“……”
神它瑪一個星期,天才也不是這樣的吧?
忽然間,顧修瞥了一眼角落裏的藍色手杖,遲疑了一下,他問道,“關於我的手杖,你瞭解多少?”
“手杖?它們是祖師留下來的法器,有兩種形態,一種是手杖,一種是劍,李古道的是金劍,我的是冰劍,老闆的應該是藍劍,只是你現在使用不了另一種形態。
事實上,因爲我們是廢材,很難覺醒天賦神通,所以纔有了手杖,老闆可以把手杖看成是一個與我們契合的神通就可以了。”
“那……它有沒有可能是……人!”
“根據李老頭所說的,手杖確實存在着些許靈性,但也只能做到與我們共鳴,不存在生靈啦!”
掛了電話之後,顧修有些沉默,他總有一種感覺,這根手杖之所以選擇他,和天賦無關,就像是……另有所圖!
更詭異的是,竟然連李古道都沒有發現藍色手杖的異樣,這未免有些可怕。
“難道我也終於有了一個傍身的老爺爺?”
“這個時候是不是可以大喊一聲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顧老闆搖頭,將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腦外,順便走向充滿裂痕的牆角。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宛若蜘蛛網般龜裂的水泥地,有微弱的金光亮起,同時還有逼人的靈氣從中涌出。
顧修詫異,他的住所在一樓,不知什麼原因,他的房間變得千瘡百孔,但那些靈氣竟然來自於地下,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