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舒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菸草香,明明是她喜歡的味道,可他非要這麼強硬着來,反倒讓她反感倒胃!
只要一想到,他在吻她之前,纔剛剛吻過時心眉。
顧南舒便覺得胸口一陣惡寒,幾乎要噁心得吐出來!
她瞪紅了眼睛望着對方,而後猛得一用力,狠狠咬了下去!
陸景琛的下脣一疼,一股濃烈刺鼻的血腥味兒,很快就在他的口腔裏蔓延開來,他的眉峯微微一皺,一個鬆懈,就放跑了懷裏的女人。
顧南舒坐在牀上,連退了好幾步,跟他隔了有半米遠,像防着惡狼似地防着自己的丈夫。
手邊的紙袋早已在掙扎之間被她鬆開了,掉落在地上,裏面的藥膏自然而然也滑落了出來。
顧南舒慌忙蹲下身子去撿。
他都已經可以在醫院玩女人了,想必右手恢復得不錯,這疤痕膏又何必買給他呢?!
顧南舒在心底把自己鄙視了一萬遍!
她剛剛要觸碰到那支藥膏的時候,一張骨節分明的大掌就突然伸了過來,陸景琛那隻沒有受傷的左手比她的右手還要敏捷,更快一步,握住了那支藥膏……
“陸太太,這是買給我的麼?”陸景琛懶散而涼薄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
顧南舒半蹲着的身子,瞬間尷尬到僵硬。
陸景琛又握住了一旁的紙袋,從裏面抽出小票來,淡淡掃了一眼,而後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八千多的祛疤膏,不便宜啊,陸太太有心了。”
顧南舒剛剛說完,陸景琛已經打開了那支祛疤膏。
而後當着她的面,緩緩舉起,將那整整一支祛疤膏,全都擠進了一旁的痰盂裏!
“陸景琛!你!”
顧南舒臉上一疼,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個耳光似的,她瞪大了眼睛,剛要反擊,整個人已經被陸景琛重新翻轉了過來,死死壓在了大牀之上!
凌亂的被子裏,還沾着女人的髮絲!
時刻都在提醒着顧南舒,這裏剛剛發生了什麼骯髒齷齪之事!
顧南舒想要掙扎,可陸景琛還是一慣地蠻力,哪怕受了傷,右手的力道也是絲毫不減!
“放開!陸景琛,你放開我!”
她愈是掙扎,那人便纏得更緊。
陸景琛三兩下就撕掉了她的裙襬,大掌朝着她的大腿邊滑去,脣邊是譏諷的冷笑:“放開?!陸太太趕走時小姐,難道不是想自己躺在這張牀上麼?!”
顧南舒的心裏頭又被人狠狠紮了一刀。
他不愛她也就算了,又何必出言羞辱她?!
這麼多年了,顧南舒從來沒奢望過被人深愛,她只是想守住最後一點尊嚴罷了!
如今,陸景琛是連最後的尊嚴都不想給她留了!
“陸太太,結婚六年,我都沒碰你,你是不是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