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阿姨指着餐桌上的點心提醒：“太太，你這是去哪兒？你早飯還沒喫呢！”
顧南舒沒有搭理她，徑直下樓，隨手招了輛出租車就往陸氏的方向走。
孫阿姨站在落地窗前，勾頭看着窗外的景象，嘴角不覺冷冷勾起，隨手就撥通了一個號碼：“喬小姐放心，我這什麼都還沒做呢，就隨隨便便說了幾句大實話，顧南舒就已經受不了了。就她這一天到晚精神恍惚的模樣，不用我們動手，自己出門被車撞死都是有可能的！”
手機那頭的女人沉默了一下，然後聲音愈發沉冷：“我不要有可能。我要她死，死得透透的纔行。”
“是是是。”
孫阿姨連連點頭，“您吩咐的事，我都會照辦。”
“藥拿到了嗎？”喬綰綰捏緊了手機發問。
孫阿姨說：“拿到了。照喬小姐的吩咐，饒了很多個彎子，不會被查出來。今天晚上，我就開始給她用藥。”
“別一下子下得太猛。”喬綰綰禁不住囑咐，“謝回看上去傻，倒也沒那麼好唬弄。”
“好的，謝祕書那邊我會盯緊的。”孫阿姨又說，“不會讓他壞了喬小姐的大事。”
“嗯。”
喬綰綰的語氣這才溫和了一些，“孫阿姨，我們合作這麼些年，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裏清楚。你應該知道，我不會讓你喫虧的。”
“是是是。”孫阿姨連連點頭。
喬綰綰這才掛了電話。
……
陸氏集團，一樓前臺。
顧南舒沒有半點猶豫，徑直就衝了進去。
前臺換了新人，一下子也沒認出她來，想也沒想就把她攔住了：“這位小姐，你是來面試，還是來找人？你不能直接進去！”
“找……找我們總裁？”
前臺小姐懵了一下，然後又問，“那小姐，你有預約麼？我幫您查一下。”
“沒有，我沒有預約。”顧南舒搖頭，一雙手攪緊在一起，聲音很小，但很急切，“但是我必須見他。”
“對不起，這位小姐。沒有預約的話，我們不能放您進去。”前臺小姐一臉爲難，但看到顧南舒高聳的孕肚，又多了一絲猶豫，“要不然這樣，我幫您打個電話問問？”
顧南舒恍惚了一下，連忙點頭：“好。”
“怎麼稱呼？”前臺小姐問。
顧南舒使勁兒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掌：“你告訴他，有個姓顧的學妹找他，他知道我的。”
學妹？
前臺小姐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顧南舒的孕肚，心裏已經有了無數種猜測。
……
總裁辦。
謝回進來找陸景琛簽字的功夫，陸景琛桌上的電話響了。
陸景琛忙着對賬，直接按了免提：“什麼事？說。”
前臺小姐的聲音傳過來：“總裁，一樓這邊有個姓顧的小姐找您，說是您的學妹。”
陸景琛沒什麼反應，倒是旁邊的謝回嘴角抽搐了一下，心底莫名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來。
陸景琛問：“是孕婦嗎？”
前臺小姐說：“是。”
謝回的手又抖了一下。
陸景琛：“讓她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