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交流經驗？”顧南舒微微有些詫異，“什麼經驗？”
“蘇小姐結過婚，有過孩子，我就想知道……這婚姻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兒。”慕想容託着下巴，“只要一想到下個月就要結婚，我就煩躁得很。最近頭髮大把大把地掉，都快禿了。醫生說我這是婚前焦慮。緩解婚前焦慮的最好辦法，就是去了解婚姻，打心眼兒裏接受婚姻。”
“慕小姐……想聽什麼……”顧南舒的喉頭哽塞了一下，“我……我擁有的不過是一段失敗的婚姻。實在給不了你更多的建議。”
“可不能這麼說。”
慕想容搖了搖頭，“失敗的婚姻也是婚姻啊。你前夫再怎麼不濟，還不是給你留了這麼可愛的一個兒子嗎？”
顧南舒遠遠地看了一眼正在興奮尖叫的臻臻，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來：“你說得也對。”
“那蘇小姐就跟我說說唄。”
慕想容突然湊近了幾分，“你的前夫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優秀。”
“多金。”
“長得帥。”
“孩子氣。”
顧南舒眯起眼眸，神思飄得渺遠，“最重要的是愛我。”
“優秀多金什麼的，我一點都不好奇。我就想知道長得帥是有多帥。我聽說設計師的審美都是極高的。”慕想容盯着顧南舒，“能被蘇大設計師這樣褒獎的男人，那一定是神顏。有照片嗎？”
顧南舒下意識去摸了一下手機，然後慌張搖頭：“沒有，都刪了。”
慕想容“嘖嘖”搖頭，頓了頓又指着江邊陸景琛的背影問，“那有我家阿琛長得帥嗎？”
先前慕想容都是“阿琛、阿琛”的叫着，現在突然在“阿琛”前面加上“我家”兩個字宣誓主權，顧南舒只覺得耳朵嗡嗡的，像游泳的時候進了水，算不上疼，但卻格外不舒服。
“沒有。”
顧南舒搖搖頭。
“你前夫是不是跟阿琛長得很像啊？”
慕想容無厘頭地冒出一句。
顧南舒莫名就被江畔的冷風吹得清醒了，“慕小姐爲什麼這麼問？”
慕想容又湊近了幾分，“蘇小姐不覺得臻臻和阿琛長得很像嗎？我琢磨着，該是臻臻的爸爸和阿琛長得也很像。”
“有……有嗎？”
顧南舒心虛得厲害。
“有啊！”慕想容順勢就拿出了手機，指着手機上的照片道，“你看，剛剛在婚紗店的時候，我偷偷給他們兩個拍了照。你看臻臻生氣的樣子，是不是跟阿琛一模一樣？”
“不……不像吧。”
顧南舒硬着頭皮否認。
她當然知道臻臻像陸景琛，這漫長的一年裏，臻臻越長越像他的爸爸，於顧南舒而言，就是最大的安慰。
“怎麼會不像呢！我見到臻臻第一眼，我還以爲臻臻是阿琛的兒子呢！”慕想容撇了撇嘴，隨後又笑道，“要不是我相信蘇小姐的人品，我早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