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陸景琛斜睨了她一眼，然後冷冷丟給她兩個字。
“好好好。粑粑你慢慢問，你和哥哥慢慢聊。我不打擾你們。”惜惜灰溜溜地出了房間。
臻臻從頭至尾都是板着臉的，眼見着惜惜離開，他的情緒愈發不佳，朝着陸景琛翻了個白眼道：“我和你好像沒什麼好聊的。”
陸景琛也懶得多做解釋，掏出皮夾，乾淨利落地抽出一疊鈔票，遞給臻臻。
“幹什麼？！”
臻臻眉頭一皺。
陸景琛翕動了一下薄脣：“回答我幾個問題，這些都歸你。或者，你想要更多的話，回頭我給你開張卡，直接轉進去。”
“我不要錢！我麻麻說過，不能拿陌生人的錢。”
臻臻的臉色嚴肅起來。
“我？算陌生人？”陸景琛捏着鈔票的手指抖了一下。
臻臻點頭，“就像賣水果一樣。陸叔叔只是從麻麻的水果攤上買了一些水果而已，一次性買賣，當然是陌生人。”
陸景琛輕笑了一下，剛要開口，臻臻已經截斷了他的話：“如果你說你下次還買，那就是回頭客。算不上什麼熟人。”
“好。”陸景琛的笑容漸冷，跟着冷哼一聲，“我不跟你理論這個。你應該知道，你媽媽辛辛苦苦工作是爲了什麼。如果你不乖乖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讓她之前的辛苦，全都白費。”
臻臻擰緊了眉頭，賭氣似地嘟起了小嘴。
“字面上的意思。作爲買家，我會給她小鞋穿。我不但可以讓她掙不到這單的佣金，我還可以搞垮她的公司，讓她丟掉工作。怎樣都好。對我而言，修理你麻麻，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陸景琛言語間帶了三分狠色。
“壞人！混蛋！變態！”
臻臻絞盡腦汁也就想出了這三個罵人的詞，氣呼呼瞪着陸景琛，“你不敢這麼做的！”
“你看我敢不敢。”陸景琛挑了挑眉，面上洋溢着幾分笑意，“你也不用太擔心。北城這麼多家設計公司，她還可以再找第二份工作的。第二份工作不行，就再找第三份，再找第四份……”
“不要！我不許你這麼對我麻麻！”臻臻氣得跺腳，拽着陸景琛的袖口不放。
陸景琛捏住了他瘦小的手腕，傾身低頭，一張俊臉瞬間逼近：“不想搞砸這一切的話，就乖乖配合我。”
“我……我……”我不要。
臻臻氣鼓鼓的，但一想到陸景琛剛剛所說的話，不由得軟下聲來：“你有什麼問題，趕緊問。”
“SUY，是不是生病了？”
陸景琛開門見山。
“嗯。”臻臻勉爲其難地點點頭。
他話音剛落，陸景琛的臉色就變了，大掌猛得收緊，捏得臻臻的手腕生疼，臻臻想要掙脫，卻被他一把拽住，沉啞着嗓音追問：“什麼時候的事？！她什麼時候生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