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舒狠狠推開了陸景琛，飛快地整理自己的衣服。
身上的男人這才如夢初醒，理了理衣領，不慌不忙地坐到了辦公桌前，沉啞着嗓音道：“進來。”
女祕書進來後，匆匆掃了一眼沙發，就趕緊走到陸景琛跟前道：“總裁，霍先生在樓下會議室等你。”
“不見。”
陸景琛回得十分乾脆。
“總裁……”女祕書猶豫了一下，皺着眉道，“您還是見一下吧。畢竟，這一次，他是帶着誠意來的。他願意讓出霍氏51%的股份，只求總裁高擡貴手。”
顧南舒聽到“霍氏”，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了，也顧不上場合是不是合適，小聲問道：“哪個霍氏？”
陸景琛沒有回她的話，兀自就出了辦公室，留下女祕書和顧南舒兩個人站在原地乾瞪眼。
“錦城還能有哪個霍氏？”
女祕書是新來的，很顯然沒見過顧南舒的照片，也不知道太多陸景琛的私密。她淡淡掃了顧南舒一眼：“自然是西城區的那個霍氏。”
“來找陸景琛的是……”
顧南舒略有些震驚地瞪大了雙眼。
女祕書接着道：“霍靳白霍大少，還有他的小嬌妻……也不知道是叫小嬌妻好，還是叫妹妹好。姐姐，聽說你是北城人，肯定不知道我們南城的這些八卦。反正啊，好玩得很，等你有空了，我慢慢講給你聽。”
顧南舒當然知道她口中的“八卦”，大抵也就是喬綰綰和霍靳白之間的那點糾葛。
顧南舒問，“沒聽說霍氏和陸氏有多少生意往來啊。”
“以前是沒有，但最近這一年，總裁發瘋似地搶奪霍氏的產業。”女祕書聳聳肩，“你也知道的，陸氏在錦城的根基那叫一個龐大，霍老爺子在位的時候都不敢跟陸氏硬碰硬，更何況現在是霍大少掌權，一代不如一代……”
顧南舒斂眉。
女祕書又說：“說起來，咱們總裁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這樣瘋狂地搶佔市場，短時間內對陸氏而言也是喫力不討好的，但他非要這麼做，大概率是因爲他的前妻……”
“他……的……前妻？”
顧南舒心裏已經隱隱猜到了什麼。
“霍大少夫妻兩個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唄。我們也是八卦，不清楚具體原因。”女祕書又說，“反正這回霍大少把霍氏51%的股份都奉上了，是真的很有誠意了。總裁如果還是不肯收手，哎……”
女祕書搖搖頭，沒再說下去。
陸景琛遲遲不回辦公室，女祕書也只能先下樓安撫霍靳白和喬綰綰去了。
……
大概半個多小時之後，陸景琛才幽幽出現了總裁辦門口。
他把簽好的合同扔在顧南舒面前，冷沉着嗓音道：“珠寶商就定這家了，在新國貿大廈有門店，下午我帶你過去轉轉，看看他們的工藝水平。”
“好。”
顧南舒點頭。
隔了好一會兒，她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阿琛，你對霍氏下手……是因爲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