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舒條件反射地回，“沒有了。”
陸景琛淡淡挑了挑眉。
這樣緊張，這樣害怕，說“沒有”那就是“有”的意思。
“小暖現在跟着嶽先生，性情已經變了很多。”陸景琛扯開了話題，“方便的話，下次一起喫個飯吧。”
“一起喫飯？”
顧南舒緊皺着眉頭，“我和陸雲暖？”
“還有我。”陸景琛笑了笑，“你走了一年多，她一直想跟你好好道個歉。知道你不願意，所以特意喊了我作陪。”
“我……”
顧南舒本能地想拒絕，但陸景琛已經率先開口截斷了她的話，“人是真的會變的。她也沒想要得到你的原諒，只是想着儘可能地彌補……”
“對了，你大概還不知道吧。嶽先生除了是小暖的男朋友，他還是惜惜的早教老師。惜惜和嶽先生的關係很好，惜惜和小暖的關係也不像你想象中那麼差。”
陸景琛大費周章地跟顧南舒解釋，也不知道她木訥在原地，到底聽進去了幾分。
顧南舒剛剛還懸着的一顆心，這才鬆懈下來。
難怪惜惜小小年紀就畫得一手好畫，原來是這位嶽先生手把手教的。也難怪陸景琛能夠放心地把臻臻和惜惜交給陸雲暖帶着，畢竟師者教書育人，嶽先生大概已經把那個青春叛逆期犯了無數錯的女孩兒拉回了正途。
“挺好的。”
琢磨了很久，顧南舒也只是簡簡單單地回了他三個字。
“挺好的？就只是挺好的？”
陸景琛的瞳仁劃過一絲不自然，“除此之外，你就不想再問點別的？”
大概真的是分別的太久了，很多東西顧南舒不是不想問，只是不敢去觸碰。
陸景琛主動提及，她被迫接受也就罷了。
讓她自己去問，實在是撬不開嘴巴。
“陸家其他人的近況，林嫣的近況，喬綰綰和霍靳白，又或者是曾經被你拋下的一整個設計部門……他們的近況，你都不想知道嗎？”
陸景琛壓抑了許久的怨氣漸漸展露出來。
現在的顧南舒活脫脫就是一牀棉花，任由他捶打，也不會給一絲一毫地迴應。
“再說吧。”
顧南舒下意識地轉身，“還有，剛剛你說要跟陸雲暖喫飯的事，也再說吧。當初她年紀小不懂事，好在也沒對我造成什麼實際性的傷害，我早就沒放在心上了。”
“蘇小姐還真是大度。”
她這種目空一切的態度，比當初跟他吵到至死方休的態度，還要令陸景琛厭惡。
他冷冷丟下一句話，就出了套房。
……
陸景琛這一走，就是大半天的時間。
天色漸黑的時候，陸景琛沒有回酒店，陸雲暖和那位嶽先生也沒有帶着臻臻和惜惜回酒店。
顧南舒一個人在套房裏等得着急，時不時就會趴到十多層的露臺上，朝着外頭看一眼。
她有點後悔聽信陸景琛的話了。
這麼晚了，也不知道陸雲暖究竟帶着臻臻和惜惜去了什麼地方。
晚上六點半的時候，她實在憋不住了，撥了陸景琛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