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牴觸這類的事情,我是真的怕疼。
鄭泰抱着我迅速衝進臥室扔到牀上,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皺的不成樣子了,他從我背上站起來,一把拽掉了高級名牌襯衣,往臥室原本半開的門上猛的一甩。
“啪。”房門被重重的擊中,然後關上了。
還沒有來得及從鄭泰的特技中醒過神,他又撲了上來。
鄭泰的臉近在咫尺,我能清楚仔細的看到他濃黑的眉毛,眼睛,瞳孔裏那個一臉惶恐的人臉。
很疼,真他媽的疼。
我自小就是怕疼的,打個針我能嚇得渾身發抖,臉色發青。
但我又不像別的小孩那樣哭天喊地,得大人們一齊上陣,又按胳膊又壓腿的才能勉強打上一針。
我雖然害怕,但還是會乖乖的扒開衣服讓護士給我打針。
打完針後,護士瞧一眼我臉,都會不約而同的嚇一跳,“喲,這小臉這是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單純嚇的。
長大後沒那麼怕了,因爲知道打針其實並沒有多疼,或者說就算是疼也就是那點皮肉疼而已,疼過去很快就沒感覺了。
但生活中,有很多很多比皮肉的疼要疼太多倍的痛,
……………………一羣蝦兵蟹將……………………
完事後,臥室內安靜的出奇,鄭泰不說話,我也不吭聲,渾身都黏黏糊糊的,不舒服。
我思維有點放空,好像腦子被抽走了,什麼都不能思考了。
鄭泰伸手拽過旁邊的被子給我蓋好,一條胳膊從我後脖頸穿過去,大手扣在我後腦勺上。
“你想什麼好玩的事情?說給我聽聽。”鄭泰的聲音突然從頭頂上方傳來。
鄭泰倒沒生氣,“我大爺就是你。”
“滾。”我憤恨的扭過頭不去看他。
“你陪着我滾我就滾。”鄭泰輕笑了幾聲。
我身上還挺疼的,被他這笑搞的很煩躁,聲音悶在枕頭裏嗡嗡響,“你能不能不要出聲。”
鄭泰倒聽了回話不再出聲,只是他湊近了我臉,對着我耳朵吹氣。
我給煩到想死,伸手要去打他,手卻被他快速捏住。我又擡腳要踹,他反應更快,被子裏頭,兩條強有力的大腿一下夾住我腳丫子,我根本動無所動。
我雙眼裏冒火星。
鄭泰對我一笑,“你還有力氣?”
我攢足了勁兒,對着他刀削般的下巴撞了上去,這一撞,我也是存着魚死網破的決心的。
不過撞上去前一刻,我看到了鄭泰的雙眼,那雙幽深中帶着少見的溫柔裏頭還有一個小小的我的眼睛。
我腦子就鈍了片刻,本是衝着硬碰硬的想法,真到上去了,我突然仰頭,去親了親鄭泰下巴。
鄭泰馬上低下頭,扣着我腦袋。
“噗通,噗通……”一聲又一聲,我從來不知道我們的心跳竟然是同步的。又或者是誰在不知不覺中悄悄改變了心跳的速率。
我手觸上了鄭泰的胸膛,被子裏的我們皮膚相貼,鄭泰的身體硬邦邦的,皮膚是熱乎乎的。我所觸摸到的是一個擁有鮮活的生命和旺盛精力的漂亮男人。
“哥……”昏暗中,我喊了他一聲。
鄭泰低下頭,我們在黑夜裏,在溫暖的被窩裏,在沒有第三個人看到的地方,親密的接吻,纏綿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