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正太有疾 >第63章 第 63 章
    多日未見,劉伽變了挺多,頭髮剪短了,眼神裏有了另外一種光。本來我還在路上想了許多怎麼安慰他的話,不曾想,他倒是沒多少感覺,見面就抱了抱我,甚至還挺親暱的拍了拍我腦袋頂。

    我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是自己養的狗多日未見,一上來就得研究研究是不是長高了長胖了。

    “幹嘛你,動手動腳的。”我罵他一聲。

    劉迦挺認真的回道,“你長高了。”

    “開什麼玩笑?”我斜他一眼,“老子都多大了,還長高?”

    “再大也沒我大。”劉迦一聲嘆息。

    “滾滾滾。”我一把推開他。

    “……”

    我們見了面還是像往常的一樣,喝酒,喝酒。記憶中的劉伽似乎又回來了,他又成了那個千杯不醉的校草學長,叱吒在酒桌上,紅紅綠綠的顏色新鮮的酒一杯一杯的遞到我們面前,我喝的有點急,胃裏一陣陣的衝浪。

    “怎麼了你?不在狀態啊?我記得酒量不是挺好的嘛?”劉伽湊過來戳我頭。

    我縮縮肩膀,晃了晃腦袋,沒把他的爪子晃掉,只好把杯子裏的酒往他的杯子裏倒了一半,含糊着說道,“家裏出了點小事。”

    “跟你有關?”劉伽問。

    “算是吧。”我皺着眉頭,撕扯着他爪子,劉迦這人別看外表瘦,勁可是相當大,我給他扯的頭皮疼。

    “什麼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劉迦。

    “我媽……可能要回來了。”我斷斷續續的說。

    劉迦手臂突然僵了下,還沒等我說啥,他竟然自動的就放下了手,還重複了聲,“回來了?”

    “嗯。”我點頭,“但可能應該大概,她是真的要跟我爸離婚了,最近我爸因爲這事,一直行爲反常。那麼寶貝的實驗基地也不去了,天天呆家裏看電視,頹廢的不行。”

    “你見到她了嗎”劉迦問。

    我搖頭,“還沒有,還不知道她具體哪天回,我跟她聊微信,她就說快了。”

    “你們還微信聯繫?”劉迦問。

    “那不然呢?”我道。

    “不打電話?”劉迦。

    “不打。”我說。

    “爲什麼?”劉迦。

    “哪那麼多爲什麼?”我懟他一句,沒敢告訴他。我怕我聽到我媽的聲音會忍不住哭。當年她走的時候我多淡定啊,親自送她上的車,眼睜睜瞅着她離開,就當年那個初生牛犢豪爽不怕雷劈的傻逼自己,我多少次做夢都想錘死我自己。

    “這麼多年你就不想她?”劉迦又問。

    嘆了口氣,“想有個屁用?”

    “我要是你……”劉迦扭頭看着我。

    “可別瞎掰掰了,你要是我,你當年都不能讓她走。”我使勁擺擺手,“我蠢我自己知道,你可少打擊我了。”

    “你要是這樣說的話。”劉迦斂下睫毛,微微挑了下嘴角,“那我就沒話說了。”

    “我爸說過,我媽想要自由。她不喜歡這樣一成不變一眼就望到頭的日子,她是搞藝術的,她需要刺激自己的腦細胞。其實,說到這,你跟我媽挺像的。”我又嘀咕了聲。

    劉迦哼了聲,“不敢當,我可沒你媽那麼時髦高大上。我這人又懶又饞不上進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得寸進尺……”

    “你說什麼都無所謂,我知道你是什麼人就行了。”我大笑了聲,擡手拍拍他肩膀,“兄dei,不過你有自知之明也是很好了。”

    劉迦按着我肩膀就要暴打,笑道,“你現在真是學壞了,都會拐着彎罵人了。”

    “沒有沒有,不敢當。”我忙求饒,“我真的是見到你之後纔會這樣的。”

    我倆坐那玩鬧了好一會,旁邊有人的視線往這邊移,其實不是第一次了,我不再跟他玩鬧了。

    劉迦突然又問了聲,“恨不恨你媽?”

    “啊?!”我扭頭看了他一眼,反應慢半拍的張了張嘴,接着說道,“恨倒不至於,但是生氣是一定的。”

    “所以就是說她回來找你,你還會原諒她嗎?”劉迦,“不在乎她以前拋棄你的事?”

    “我沒有資格原諒不原諒她,就算她跟另外一個高富帥老頭結婚了,就算她給我生了不知道多少弟弟妹妹,可她始終是我媽啊。”我有點疑惑道,“不過你今晚怎麼回事,三句話不離我媽。”

    “喝了點酒,觸景生情罷了。”劉迦眨了眨眼睛,視線移開。

    “你媽也要跟你爸離婚?”我問。

    “屁,什麼離婚不離婚的?我媽在我出生後不久就離開了。”劉迦,“我連她長什麼模樣都記不清。”

    “她去哪了?”我又問。

    “不知道。”劉迦搖頭。

    酒精這玩意兒,人只要喝點,真的會勾起很多傷心事。劉迦好像說的風輕雲淡的,但他眼裏閃過的悲傷,讓人看了難受。

    我也不知道怎麼鼓勵他,就只能學他樣兒拍拍他頭頂。

    “少來了你。”劉迦甩開我手,“來,喝。”

    我放開手,坐回座位,從調酒師手裏接過一杯酒,“謝謝。”

    “您喜歡就好。”那年輕帥氣的調酒師紳士有風度的對我露出一個極其有韻味的笑容。

    劉迦喝完一杯,杯子放下,“還有嗎?”

    他的話音剛落,一排鮮豔的酒就像是預先安排好了一樣,擺在了我們面前。我簡直要懷疑眼前的帥氣調酒師要麼就是被劉伽的美色所迷惑,要麼就是兩人已經勾當成奸了,配合的也太默契太天衣無縫了。

    我撞了撞劉伽的肩膀,“哎,你到底跟鄒晃怎麼樣了?到底出了啥事?說出來,讓我也樂呵樂呵。”

    “他把我甩了。”劉伽低頭喝了一口酒,輕描淡寫的說道。

    “爲啥?”

    “被他捉姦在牀。”帥氣調酒師忽然插嘴。

    “噗嗤……”我嘴裏的一口酒全噴了出來,一部分噴到了劉伽的臉上,還有一小部分噴到吧檯上,當然,對面的帥氣調酒師也沒能倖免。

    不過這調酒師顯然是見慣了大場面,這點事情小意思人家根本不在意,他拿過抹布開始擦吧檯。

    “行了別胡說了,阿森,調你的酒去吧。”劉伽不耐煩的衝那個調酒師揮揮手。叫阿森的這位調酒師無所謂的笑笑,繼續忙着去調他的酒,招待其他的客戶。

    “總吵架,破鏡沒法重圓,兩個人心都聚不到一塊去了,不說他了。”劉伽一巴掌拍到我後腦勺上,“幹嘛呢你?瞎看什麼?”

    “不看了,不看了,來,喝。”我又端起一杯。

    今晚喝挺多,我這人尿性一向大,啥事不着急,就尿尿着急。不過我起身那會身體明顯晃了下,腦子都有點控制不住腿。

    劉迦只得給我扶進洗手間,走前還不忘罵一聲,“你他孃的快點。”

    我挺生氣的,“你不準罵娘。”

    劉迦朝我翻個白眼,“你他爹的快點。”

    進了洗手間,剛解開褲子,兜裏的手機又開始了持續不斷的嗡嗡嗡。我掏出手機放到一邊的置物臺上,繼續着掏鳥撒尿。

    這次尿憋的時間有點久量有點多,尿了好一會才尿完。還沒提上褲子才消停一會的手機又開始嗡嗡,伴隨着的是一聲一聲的沒有什麼節奏的敲門聲。

    我在先提好褲子接電話還是先開洗手間隔間的門這兩個問題上稍微糾結了一小會,手指頭不受控制的按開了接聽鍵,於是,鄭泰要炸燬宇宙的聲音冒了出來,“鄭一洋,你掉糞坑去了?怎麼才接電話?”

    我歪着腦袋,用右腮幫子和肩膀費勁的夾着手機,騰出兩隻手趕緊提褲子,含糊的說道,“有什麼事?沒掉糞坑啊,我好好的,有話快說,別耽誤我事。”

    “你能有什麼事?你跟誰在一起?”鄭泰的聲音發生了改變。

    “跟馬桶在一起唄,你就這點事?”我掛了手機,提好褲子拉好拉鍊,洗手間的門又被大力砸了兩下。我一手捏着手機,轉過身,打開洗手間隔間的門,罵道,“敲什麼敲,敲你大爺啊?連事都沒辦完,你就不怕敲出個好歹來?”

    “……”門外一紅毛高個頭小夥張着嘴巴瞅了我一秒鐘,馬上,臉蛋變成了跟頭髮一樣的顏色,他鼻孔朝天,一手叉腰,紅豔豔的頭髮跟着他的動作一起張牙着舞爪着,“草你媽,你有毛病啊?尿個尿你尿這半天,是不是前列/腺有問題啊?要是有問題,抓緊時間去男科醫院啊……臥槽,是誰?”

    紅髮高個頭小夥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在那一轉眼的時間就倒下了,他甚至沒有看清楚偷襲他的人到底是誰。

    劉伽站在他身後,掄起的拳頭還沒有放下,精緻的面孔掩映在略顯刺眼的燈光下,頭頂上的燈光四處飄散下來,眼神被稍長的劉海微微遮住了。被酒精燒的有點糊塗的我,居然從劉伽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原本不該屬於他的狠厲之氣。

    “看什麼看?你也想捱揍?”劉伽瞪了我一眼。

    我彎腰伸手試了試紅髮小哥的鼻息,有點膽怯的看了看劉伽,驢脣不對馬嘴的問道,“他死了嗎?”

    劉伽搖搖頭,抓着我肩膀就將我拉出了洗手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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