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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湯助理心中有絕對的把握,他太清楚面前這位霸總那些見不得人的小心思了,也知道如何揣摩這位的心思,再加以利用和“指導”。

    但是出乎湯助理意外的是,時景歌突然伸手,將那文件夾扣上了。

    湯助理微微蹙眉。

    下一秒,時景歌開口了。

    語氣淡淡,似笑非笑,“要怎麼做,我還需要你教嗎?”

    湯助理恍然大悟。

    這是嫌他多事了啊!

    也是,像時景歌這種偏執又自大的生物,把他感興趣地送到他面前還行,哪裏還需要別人幫他出謀劃策?怕是在他心裏,這是妥妥的“教他做事”了吧?

    果然還是他熟悉的那個自大狂。

    湯助理垂下眼眸,掩蓋自己心裏的不屑,只笑着輕輕給了自己一巴掌,“瞧我這張嘴,怎麼盡會說這種不中聽的東西呢?”

    “這麼大人了,一天到晚連個話都不會說,還需要時總花費時間親自來教,可真是丟人啊。”

    “幸好時總不嫌棄我,處處矯正我,提攜我,時總簡直就是我命中的貴人!”

    湯助理聲情並茂詩朗誦,把自己感動的都哽咽了。

    時景歌也不多話,只點了點頭,“確實。”

    “還算有些自知之明。”

    “懂得感恩,就已經強出某些人一截了。”

    “繼續保持吧。”

    時景歌長長嘆了口氣,湯助理脣角一抽,哪怕早就習慣了這個人的自大,心底還是涌出一股濃濃的厭惡。

    這時景歌有什麼可傲的?

    一個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而完全沒有察覺的廢物,不是有幸投了個好胎,怕是給他提鞋都不配,傲慢個什麼?時景歌配傲嗎?

    真是期待時景歌知道真相的那一刻。

    一直被自己看不起的人玩弄在掌心裏,怕是會讓這個自大狂當場崩潰吧?

    湯助理嘴上配合着吹捧時景歌,心底的惡意卻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層出不窮地冒了出來。

    終於,時景歌揮了揮手,示意湯助理可以出去了。

    湯助理求之不得,誰願意對着時景歌那張裝模作樣的臉?

    但是時景歌還沒給他肯定的答覆,所以湯助理離開的腳步,變得格外緩慢。

    然後,他便聽到文件夾被又一次打開的聲音。

    湯助理挑了挑眉,知道時景歌這是迫不及待了,揚眉吐氣。

    而下一秒,時景歌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

    湯助理扭頭,客氣又疑惑地問道:“時總?”

    時景歌靜靜地看着文件夾裏的照片,臉上的表情非常古怪,似乎是嫌棄,但又不盡然,最後他慢吞吞地說道:“他纔不會這麼笑呢。”

    湯助理:“?”

    “鼻子不夠挺,眼睛不夠深邃。”時景歌沉默了好一會兒,又突然道。

    湯助理:“???”

    “算了,”時景歌擰起眉來,“湊活着吧。”

    “交個朋友,也不是不可以。”

    前面那兩句,湯助理聽得雲裏霧裏,最後這一句,他倒是聽得明白。

    耍朋友嘛,誰不懂啊?

    湯助理配合着說道:“時總英明。”

    個屁。

    “行了,你也別從這裏說些有的沒的了,”時景歌眼中帶出幾分嫌棄,然後話鋒一轉,“就這一個?”

    湯助理愣住了,什麼叫就這一個?時景歌還想要多少個?

    “朋友啊,就是多一點纔有意思。”時景歌不動聲色地感慨道。

    湯助理恍然大悟,心裏的鄙夷更多了一些。

    這合着一個滿足不了時景歌唄?

    找一個替身還不夠,還要找多個,還要同時腳踏N只船?

    真不愧是自大狂。

    就不幹人事!

    湯助理心裏鄙夷,面上卻露出十分自然的笑容,他滿懷信心地跟時景歌說道:“沒問題,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時景歌不置可否,“你可以走了。”

    他真的只是想要交倆朋友,至於湯助理理解成什麼樣,跟他有關係嗎?

    人呢,還是不能想太多。

    尤其是在算計別人的時候。

    這一不小心呢,就把自己帶溝裏去了。

    這一次,湯助理離開的步伐就正常多了。

    出了門,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湯助理打開電腦,上了一個私人的郵箱號,發了一封郵件,郵件裏看似分享的一件有趣的小事,但是通過某種規律,可以從中提取到幾個字。

    ——【任務完成,魚兒上鉤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湯助理的心情陡然變得好了起來,時景歌這種自大又偏執、還沒有腦子的蠢貨怎麼能有那個野心染指時氏呢?

    時氏是屬於那個人的,永遠。

    想到那個人,湯助理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擁有着數不清的力量。

    **

    萬逸江正在整理店裏新到的花,突然一陣心悸,眼前陣陣發黑,手裏的花都從手裏落到地上,那一瞬間,他差點直接仰過去。

    所幸在危機之時,有一隻手拉住了他。

    “你怎麼了?”

    是一個男聲。

    萬逸江捂住自己胸口,想要脫離男人的攙扶,但是卻沒有力氣。

    他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像是離開水的魚一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勉強道:“低血糖犯了而已,多謝。”

    萬逸江心跳得很快,他知道自己此時應該出去喫點東西,但是他又捨不得。

    家裏出了事,母親還躺在醫院裏,每天都在燒錢,萬逸江打了好幾份工,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在幹活,手裏留了一百五十塊作爲這個月的生活費,其他全給家裏寄過去了。

    每掙一筆錢,他也毫不猶豫地寄回家裏,一分都不給自己留的。

    但是這些錢,面對他現在的困境,只能說是杯水車薪。

    萬逸江沒有辦法,就只能從自己嘴裏再省點,但是他一共就給自己留了一百五十塊生活費,平均一天五塊錢,能幹什麼?喫頓方便麪都是奢侈。

    熬一熬吧,多喝點水,回去睡一覺,一會兒就好了。

    他畢竟還年輕,年輕人身體底子好,能熬。

    瞧,現在他不就沒什麼事了嗎?

    萬逸江一邊給自己洗腦,一邊擠出一個笑容,問道:“這位客人,您需要點什麼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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