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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說是尋仇,其實倒也算不上什麼深仇大恨。

    原主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時景歌費了點時間,才從記憶中找到了這號人。

    爲首的這個叫袁玉涵,袁家老二,也是個紈絝子弟,好面子,喜歡排場,年少的時候還比較喜歡吹,喜歡被衆星捧月。

    紈絝子弟結下樑子,那還不是幾句話的事?

    再加上原主的嘴巴也是真的毒,沒幾句話就讓袁玉涵破防了,袁玉涵當場動了手,倆人就這麼打起來了。

    後來袁家老大親自壓着袁玉涵來時家給原主道歉,時家老大出面接待了袁家人,難得和原主做出兩分兄友弟恭的樣子,讓原主十分激動。

    袁玉涵被時景歌落了面子,又和時景歌打了一架還沒佔到便宜,肺都要氣炸了還被大哥壓着過來道歉,能不恨原主嗎?自然是處處找原主的麻煩。

    袁玉涵找茬,原主哪能退縮?再加上原主以爲和袁玉涵打架就能得到大哥的關注,自然是毫不示弱,雙方樑子越結越大,袁玉涵都恨死時景歌了。

    不過袁玉涵和時景歌衝突多了,袁家老大又得到了時家老大的暗示,也就不再多管這事,原主想要得到大哥關注的心願,到底是破滅了。

    但是倆人這樑子可是結得死死的,這時景歌一朝出了事,袁玉涵得知了時景歌的位置,立馬就趕來了,真的是一秒鐘都不願意多等的。

    痛打落水狗的機會,浪費一秒鐘他袁玉涵都肉疼!

    “喲,時家小少爺怎麼不說話啊?是不屑於和我們這些人說話是嗎?”

    “哦對不起,我忘了,時家小少爺已經被時家趕出去了,現在根本沒有什麼時家小少爺了!”

    說着,袁玉涵大笑出聲,笑聲那叫一個痛快,周圍人也不忘起鬨,“咦,袁少,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已經沒有時家小少爺了?難不成時家小少爺死了?”

    “這時家小少爺倒是還活着,不過啊,還不如死了呢,”袁玉涵大笑道,“時家不要他了,把他逐出家門了,你問問咱面前的這位,是不是比死了還難受?”

    那人聞言看向時景歌,不懷好意道:“是不是啊時少?你別不說話啊,說出來給兄弟們聽聽啊!”

    “你說什麼呢?”旁邊一個人給了那個人一肘子,“沒聽袁少說啊,哪裏還有什麼時小少爺?人時家都不要他了,他以後能不能姓時還是一回事呢!”

    “我的錯我的錯,我這不是想和時少”他頓了頓,生硬地改口道,“時景歌聊聊天嗎?”

    一羣人笑得惡劣又痛快。

    他們知道時景歌的痛腳,便死命地往那個地方踩,反正他們人多勢衆,還帶了東西,時景歌哪裏敢輕舉妄動?

    再說了,就算時景歌動了他們也不怕啊,他們還巴不得時景歌動呢。

    袁玉涵覺得這種單方面的碾壓一點意思都沒有,他想看時景歌痛哭流涕,想看時景歌跪地求饒,想看時景歌屈辱又無可奈何只能低頭的樣子,只要想想他就覺得自己爽爆了!

    時景歌以爲自己不說話就能躲過去了?

    呸!想得美!

    袁玉涵大搖大擺地走過來,還不忘從圍着時景歌的那些跟班手裏接過一個棍狀物,然後用力往前一送,直接抵在時景歌下巴的位置,強迫時景歌擡起頭來。

    “怎麼不說話啊時景歌?”

    “你不說話這可就沒意思了啊。”

    “咱時小少爺的嘴巴就是金貴啊,以前能說會道叭叭個不停,舌戰人羣不再話下,現在是怎麼了?被時家拋棄了就站不起來了?連話都不會說了?”

    “唉,”袁玉涵搖頭晃腦,“時少聽說過一個詞嗎?”

    “狗仗人勢。”

    “這個詞超適合你的啊。”

    “你說是不是啊,時少?”

    他在罵時景歌是條亂吠的狗。

    伴隨着袁玉涵的奚落嘲諷,還有其他人的大笑聲,以及那一個在時景歌臉上戳來戳去的棍狀物。

    時景歌有些煩了,這些人嘰嘰歪歪這麼久,就是不進入正題,折騰啥呢?

    反正他也不是什麼能忍的人,忍了這麼久已經是極限了,當即就炸了。

    “袁玉涵!”

    時景歌氣得發抖,嘴皮子都在顫,但大腦一片空白,就是想不到反駁的話,袁玉涵笑嘻嘻地看着時景歌憤怒的模樣,又那個棍狀物輕輕拍打時景歌的臉,羞辱意味十足。

    就是這樣才美妙啊。

    袁玉涵舔了舔下脣,要是他費盡心思羞辱的傢伙一動不動任他羞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那還有什麼意思?

    就是要反抗纔有意思。

    再說了,就時景歌這樣的,還能反抗出什麼花來嗎?

    就是這種滿目憤怒恨不得要打死他,卻什麼都做不了的樣子,才最讓人舒爽呢!

    袁玉涵覺得自己要爽翻了。

    “哎,我在這呢,幹什麼叫我叫得這麼親密?”

    “這是時家的勢仗不了了?想要仗我的?”

    “沒問題啊寶貝,只要你跪下來親吻我的鞋尖,我保證護你一輩子,怎麼樣?”

    “哇塞,”旁邊的人起鬨道,“袁少對時景歌這麼好?還一輩子?”

    “這待遇怎麼不給我們啊袁少?”

    “合着時景歌纔是袁少的心頭肉啊,真他媽羨慕時景歌,這麼落魄了還有袁少護着。”

    袁玉涵擺了擺手,“那可不,時景歌和你們能一樣嗎?”

    在陣陣鬨笑聲裏,時景歌再也忍不住了。

    “袁玉涵你找死!”

    時景歌抄起身上的揹包,就朝袁玉涵砸了過去。

    袁玉涵心裏舒爽,難免放鬆警惕,又加上剛剛走到了時景歌旁邊,離時景歌極近,猝不及防之下,竟然真的被時景歌砸了個正着。

    袁玉涵當即就炸了,“你他媽還敢動手?真以爲自己還是時家小少爺,有人給你撐腰啊?”

    “給我打!”

    都不用袁玉涵說,其他人就動起手來,時景歌激烈反抗,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打倒在地,站都站不起來。

    好一會兒,袁玉涵才讓人停下,走到時景歌面前,用那個棍狀物去戳時景歌的臉。

    時景歌身上都是傷,還有血,狼狽不堪。

    這是兩個人結了樑子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是袁玉涵居於上風。

    袁玉涵居高臨下地看着時景歌,涼涼道:“敬酒不喫喫罰酒,你他媽是不是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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