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你怎能顛倒黑白,幺妃到底在哪裏?!”公子啓實在沒想到他母妃竟然做出如此事情,在他印象中,雖然他的母妃偶爾會有些嚴厲偏執,但她一直都是尊貴漂亮的女人。
“閉嘴。”虞貴妃皺眉,“你瞧瞧你,賤的不行,被公子煜利用了也不知道?護着心愛的女郎?你也不想想公子煜爲何幫七公主,還不是因爲幺妃跟公子煜有一腿,你還幫這對奸.夫.淫.婦。”
被母妃如此辱罵,公子啓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公子煜臉色也好不到哪裏,“虞貴妃,這裏是齊宮,不是你囂張跋扈的地方。若你執意如此,我就告訴父王了。你猜父王會信你的話,還是我這個太子的話?”
“哦?找齊王?”虞貴妃毫不在意,“你們這羣小郎君也就會去找父王了,你們找齊王,齊王難道不會發現你們覬覦他的妃子麼?”
“而且呀,公子煜,這件事是你母后與本宮商量的,所以你去告狀,那你就要傷到你的母后了,你父王勉強接受有着謀反母族的你,若讓他再知道你的母后不安分,他還願意讓你繼續做太子麼。”
接着,虞貴妃看向公子啓,幽幽嘆氣,“公子啓,你願意讓你的小妹失去母親麼?若你告發本宮,她的母妃日後只能以淚洗面,囚禁在冷宮中了,七公主有了這樣的母妃,日後在魏國的日子還好過麼。”
“所以何必告訴齊王真相,黎貴妃敗了,掌管中宮的大權回到本宮或蘭氏的手中,那對你們兩人都有利不是麼?”
“去找齊王要詔命,把黎貴妃捉到廷尉府,這樣我就放了幺妃,否則,本宮就殺了她。”
“你這個瘋女人。”公子煜咬牙切齒。
虞貴妃不在意兩位齊國公子憤恨的目光,她掌管一切地得意笑:“明日清晨前,我要看到黎貴妃那個女人被關進大牢,否則,就把幺妃的屍體送給你們。”
***
夜色深沉,夏幺幺從沒有覺得夏夜的風是如此的寒冷徹骨,她被宮女用水潑醒,夏幺幺有些恍惚,眼前幻影浮現片刻,才終於看清周圍。
怪不得如此寒冷,原來前方是一寒氣極重的大湖。
“幺妃,你醒了?醒着上路,算你倒黴。”虞貴妃的心腹宮女嘲笑道。
“你這段日子在齊宮裏作威作福,我們貴妃只是不想收拾你罷了,誰讓你不長眼摻和七公主的事。”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曾經有一位夫人,得罪了我們貴妃,搶君王的恩寵,我們貴妃啊,讓她帶着腹中的胎兒一起死在這裏面了。當時可是寒冬臘月,比現在冷多了,幺妃你現在死去還算好運了。”
聞言,夏幺幺有些反胃。
“你們貴妃就想這麼殺了我麼?我是被虞貴妃帶走的,虞貴妃難道不怕被發現麼?”
“放心吧,與你交好的黎貴妃會跟你一起上路的,只是她要在大牢裏關一段時間了。”
“栽贓陷害罷了,大王就一定會相信你們的栽贓陷害麼。”夏幺幺冷冷質問。
宮女對虞貴妃忠心至極,“就算不信又怎樣?我等奴僕會護着虞貴妃的。”
說着,宮女直接把夏幺幺推到湖中。
“救命!”
“救命!”
夏幺幺掙扎求救,她不甘心,她這次想要幫助七公主,然而結局卻是如此?夜色茫茫,除了行兇譏笑的宮人,還會有什麼人能聽到她的求救?
在意識昏沉的時候,她的腰肢被摟住,脣瓣貼上冰涼的氣息。
湖畔周圍,宮人的屍首倒了一地,鮮血墜入湖中,引來好奇的魚兒。
“......”
解開衣衫,讓她吐出吞入湖水後,裴聲行抱緊夏幺幺離開,心思冰涼。
他在她身邊留了賢奴,就算沒有賢奴,退一步講,還有公子啓、公子煜。
但這些人統統沒有出現。
如果他今夜沒有過來,那她的結局會是如何?變成齊宮的一縷孤魂野鬼,和以往被宮闈殘害的妃子無任何區別。
裴聲行眸色幽深,郎君雋美無暇的臉,面無表情,他抱着夏幺幺走在宮道上。
夏幺幺呼吸滾燙,撲在裴聲行衣衫,她不停發抖,水珠順着烏黑髮絲滴下,一滴一滴落下深深淺淺的水漬。
“幺妃!”
聽到動靜,裴聲行撩起眼皮,冷冷擡眸。
公子煜、公子啓狼狽現身,見到裴司徒抱着幺妃,他們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