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偉連忙點頭,喜不自勝:“好!”
易天一伸手,指着徐傲龍:“去把他給我弄死,我就讓你活下去,怎樣?”
曾偉渾身一哆嗦。
徐傲龍臉色發黑,眼中滿是怒意,幾可殺人。
曾偉在他眼裏,頂多算是一條狗。
而易天,竟然讓這條狗來弄死自己,這于徐傲龍而言,奇恥大辱!
那邊曾龍一聽又開口了,道:“兒子,你只管動手,等會老子過來幫你解決問題。”
“你是被逼的,被殺了只能算那小子倒黴,到時候自有人頂鍋,不用擔心,包在爸身上!”
說完,曾龍就把電話掛了。
徐傲龍臉色比吃了死耗子還難看,緊捏着拳頭:“曾龍,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你爸膽色非法,希望虎父無犬子,去吧。”易天捏起曾偉之前用的刀,丟在他面前:“殺了徐傲龍,你才能活,否則,馬上去死!”
曾偉抓起了那把刀,擡起頭看着徐傲龍,而後吼了一聲,衝了過來。
“徐傲龍,要是你嗎的不吹牛,老子能走到這一步!?”
“你敢!”徐傲龍怒喝:“給我廢了他!”
砰!
保鏢對付不了易天,但打曾偉還是搓搓有餘的。
一根甩棍立馬砸在他頭上。
曾偉慘叫,倒了下去,又很快爬起。
爲了活命!
砰!
就在這時,包廂的大門被踢開。
“都別動。”
“敢動徐少,你他嗎找死?”
門口一口氣擠進來二十多個人,清一色的手槍,對準了屋子裏的人。
見到這場面,易山手一抖,很擔心的看着易天。
沒想到對方還留了一手,這要是開了槍,易天怕不是要被打成碎肉?
林秀蘭嚇得尖叫,躲在了椅子後面。
“這位少爺……”易山起身,向徐傲龍低頭:“我兒子冒犯了您……”
“爸!”易天眉頭一皺,很從容的走了過來,讓他坐下:“您這是幹嘛呢?”
“小天,好漢不喫眼前虧,先活下去再說啊!”易山說道。
“終於是來了。”徐傲龍拿出手巾,十分斯文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露出笑容:“易天,風水輪流轉,現在局勢在我手了。”
“是嗎?”易天淡然一笑,道:“或許,你高興的太早了。”
“人說不見棺材不落淚,你很特別,怕是要躺了進去纔想起來哭。”徐傲龍揮了揮手:“給他先開幾個口子,要是敢動一下,立馬給我打爛了!”
“好嘞!”
領頭之人應了一聲,嘴角浮現一抹怪笑。
砰!
下一刻,一顆子彈從他後腦鑽了進去,在額頭前方鑽出一個碗口大的洞,連天靈蓋都被掀飛。
“啊!”
林秀蘭和易雅本能的尖叫起來。
“誰!”
門口堵着的那些槍手大驚,倉促回頭。
“不許動!”
整齊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接着密集的腳步聲響起。
一道道人影跑了進來。
他們十分年輕,身材高大,統一在一米八左右,巨大的墨鏡遮蓋了半張臉龐,手上是清一色的反恐衝鋒槍!
那種氣勢,將包廂之內的槍手,碾壓到爆!
“放下武器,抱頭蹲下!”
一聲嬌喝,英姿颯爽的白櫻冷着臉走了進來。
“金陵一個家族,就敢養這麼多槍手,好生威風!”白櫻冷笑。
局勢,再度翻轉。
“是她……”易雅盯着白櫻,這個姿色和氣質皆勝過自己許多的女人。
與之一比,自行慚愧。
可笑自己等人還誤以爲,她是易天找來的演員。
不等徐傲龍開口,他的那些槍手紛紛把槍丟下,抱着腦袋蹲了一地。
都是幹人命勾當的,直覺敏銳,他們知曉,面前這羣人,不是自己等人能夠對抗的。
那滿身殺伐氣息,宛如從戰陣上走下來的一般,遠超常人。
此刻,徐傲龍面如死灰。
“易天,沒想到你玩的更黑!”
他有些不甘。
自己藏了這麼多槍手,在金陵已經很危險了。
誰知道,易天做的更過分?
如果被發現,他絕對死定了!
“黑夜來臨,只是因爲你未見陽光罷了。”易天搖頭,道:“你自視甚高,但在我眼裏,不過是個折騰的螳螂。”
黑?
自己的人如果能用黑字去形容,那這天下便無清白之人了。
“曾偉,到你表演了。”易天開口。
“啊!”
曾偉拔刀,衝向徐傲龍。
徐傲龍心頭一跳,他身邊那些保鏢也蹲了下去,只能自己上。
兩人糾纏到了一塊,就像是兩條狗,咬的不可開交。
“你想活命嗎?”饒有興趣的看着眼前一幕,易天踢了踢腳下的顧文龍。
“想!”
“想!”
顧文龍連忙點頭。
“給你三天時間,做掉曾經找你做過生意,又最爲該死的三個人。”
“羅列出他們的罪狀,帶上你所有的黑錢,三天之後來找我。”
“能否將功折過,就看你自己的人。”
“若是敢逃,後果你知道的。”
顧文龍點頭如搗蒜,感激涕零而去。
“啊!”
那邊,徐傲龍一聲慘叫。
曾偉的刀子,刺在了他褲襠位置,切掉了他最爲致命的地方。
“哈哈哈!”曾偉大笑,有些瘋狂:“我不用死了,你去死吧!”
“好了。”易天打了個響指,揮了揮手:“差不多夠了,你可以活命了,希望你餘生快樂。”
曾偉高興不已,完全不知即將到來的可怕危機。
下面被切,人並不一定會死,不然古代哪來的太監?
“給他止血。”
“是!”
一人走上前,拆開一顆子彈,倒在徐傲龍傷口上,打火機一點。
“你要幹嘛……啊!!!”
慘叫聲不成人樣,徐傲龍在劇痛之中,暈了過去,被人拖了出去。
“等會再來打掃,先管控好消息。”易天擺了擺手。
“是,我這就去辦!”白櫻點頭,恭敬的退了出去。
屋子裏,只剩下一家四口。
林秀蘭看傻眼了。
都忘了之前種種血腥,心中剩下的,只有震撼!
這個被自己掃地出門的小子,再歸來,時候更了不起了!
“爸,我馬上讓人送您去醫院。”易天道。
“我不要緊,一點外傷。”易山搖搖頭,一拍易天的肩膀,嘆氣道:“爸知道你小子能耐,但在外面混,還是要多當心啊。”
“有些事,不能碰,最好不要去碰。”
他的眼中,帶着一抹憂愁,擔心易天做的,是非凡的勾當。
易天笑了笑,安慰道:“有空再跟您解釋。”
對於林秀蘭,他沒有什麼好說的。
至於恨意,也談不上。
易天不是一個忘恩的人,養大自己,終有她的一份功勞在。
“馬上會有人送你們離開,以後多加小心吧。”他看了一眼易雅,就此轉身。
“我記得,在數日前你曾對我說。”
“你和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你,是對的。”
易雅一怔,一股苦澀,涌上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