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的惡豺,驚恐無比。
他眼睜睜看着那些被自己虐過的人,把自己撕的粉碎,成爲踐踏的泥濘!
人羣歸隊之後,躺在地上的惡豺,幾乎成了一灘爛肉。
那一堆爛肉裏,還剩下一顆眼珠子,絕望而恐懼的看着天空。
訓練場上,一股血腥味沖天而起。
“把地掃乾淨。”
易天淡淡的瞥了衆人一眼,被打到難以起身的人,也沒有多施捨一分憐憫。
“垃圾們!”
那些腦袋低了下去,傲氣不見,有的只是——慚愧!
之前,他們很不服。
結果,現實太突然,跳出一個惡豺,幾乎虐到他們毫無還手之力。
對於惡豺而言,他們就是垃圾!
惡豺在易天手下,也不過是個垃圾。
那他們跟易天比呢?
“等着!”
易天撇下兩個字,轉身去找江如畫。
入門之前,抖了抖衣服,沒見血跡之後,他才放心的走了進去。
“又有麻煩?”江如畫擔心的看着他:“怎麼樣了?”
易天一笑,眼中滿是柔和:“放心吧,算不上麻煩,已經解決了。”
江如畫嘆了一口氣,道:“這金陵的混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解決。”
易天心中一動,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最多十天時間,金陵會重新變得風平浪靜。”
“並且,再也沒有誰能把它攪亂。”
如果不是爲了引蛇出洞,掃平金陵局勢,對於易天而言,輕而易舉。
啪!
江如畫將他的手拍開,道:“別故技重施!”
易天摸不着頭腦:“能不能繼續?”
“美得你!”
易天頗爲鬱悶,帶着江如畫出門。
“快,都給我收拾乾淨了,別被夫人看到!”林虎大喝。
楊家和林飛虎等人,稍晚一步得到了消息。
“墨言成親自來了?”楊戰微驚,道:“帶了多少人?”
“就一個貼身保鏢,名爲惡豺。”
“那易天完了。”劍老一笑,道:“我曾見過這個惡豺,殺手出身,跟着墨爺南征北戰,是真正從血海里爬出來的人物。”
“這樣的人,可不是那些假大師能夠比的。”
“比江武的人還強?”楊戰有些好奇。
“江武那些人其實底子不錯,但每天都是練習套路,要麼打打擂臺。即便是武恆自己,也不見得有過幾次殺人經驗。”
劍老輕蔑一笑,道:“這樣的人,也只能玩玩點到即止的武道規則。”
腳步聲響起。
“這是來通報易天死訊的。”劍老笑容依舊。
“惡豺和墨言成被活活打死!”
“嗯!?”楊戰一驚,看向劍老:“你走眼了。”
“不應該纔對!”劍老表情僵硬,道:“易天身手確實不錯,即便在我面前,也能過上不少招式。”
“但他太年輕,缺乏真正的殺伐經驗。”
他擡了擡頭,看着來人:“是單挑打死的惡豺?”
“那就不清楚了,在事情發生地點,易天集結了八十多個精銳。”
劍老笑了,點了點頭:“這才合理。”
至於林飛虎等人,還沒正式開始考慮如何對付墨言成,易天就給他們送來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墨言成被我打死了,不必對付。
至於壞消息:墨爺要來了。
“還真是無法無天!”
楊紅顏眸中驚芒如波濤:“那個男人,真的有對抗墨爺的能量嗎?”
易天,則正式開始了,對精銳的操練。
“真正的高手,不是練出來的,而是殺出來的!”
“但沒有經過訓練,直接就動刀子,那是找死。”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只有少數幸運兒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憑藉差不多的勢力,從戰場上活下來。”
“這樣的人,經歷過血洗之後,會強大到讓人不敢置信!”
沒有高手的底子,也沒有任何技法的學習,唯有一次次生與死的交戰。
藉着一丁點的幸運,拼死了對手。
而下一次死的,可能就是他自己。
一直未曾死的概率不是沒有,但,萬中無一。
“先學好,才能讓人在血洗之中活下來!”
“但你們學的時候就得給我記住,爲何而學?”
一個問題,換來是所有迷茫的眼睛。
易天冷漠一笑,手中撇出一把刀子。
嗡!
逼着一人的咽喉過去。
噗!
一聲輕響,釘在了牆壁上。
一釐米,便足以要命!
“殺!”
“學武的目標,不是花裏胡哨的表演,也不是成爲大師揚名立萬,而是一個殺字!”
“殺死對手,讓自己活下來,這纔是根本。”
“撇除一切無用的招式,那些東西,只會要了你們的狗命!”
“你們要訓練的科目很簡單,只有三項:力量,速度,自然的神經反應!”
真正的魔鬼訓練,就此開始。
準確的前進目標,高壓的訓練模式。
只要練不死,就往死裏練,這是易天一向的高能訓練法。
同時,東廣臨海。
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之內,坐着一個年約五十的男人。
男人身材很高,臉上週圍不多,頭髮卻已花白。
那雙眼睛,飽經滄桑,當中藏着驚濤駭浪。
墨爺,手掌整個東廣地下局勢的男人。
東廣有句話,叫做:天黑了,所以姓墨!
“言成去了江南,怎麼也沒個電話回來?”
“這小子,一出門就把我丟在腦後了。”
墨爺搖頭。
提到自己那個孩子,他的眼中滿是欣慰。
或許,在常人眼中,墨言成很是跋扈囂張。
但作爲墨言成的父親,墨爺對這一切很滿意。
自己的兒子,爲何不跋扈?
自己有對整個江南出手的能力,卻只鎮守東廣,低調如此,高調一點,也無所謂了。
關鍵是,墨言成夠狠,手段也夠足。
他旁邊,是一個長髮男子,臉上撇過一道刀疤。
兇狼。
“我剛剛得到消息,少爺先是去了江武,直接把武恆的婆娘給玩了好幾次。”
“嗯?”
墨爺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這小子,不錯不錯!”
玩了武恆的婆娘,武恆都沒個屁放。
自己一直覬覦的江南,跟已歸入自己手掌之中,有何兩樣?
他滿臉是笑容,忍不住點頭。
“生子當如此,生子當如此啊!”
“現在呢,他去哪呢?”
“去了金陵,是要拔掉那顆刺頭。”兇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