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江如畫忍無可忍,終於爆發。
“媽!”
“你到底要怎麼樣?”
“錢是易天給你的不假,但那是你親手丟出來,口口聲聲說不要的!”
“我們都在場,聽得一清二楚。既然你不要,易天轉送給如詩,那就跟你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這麼簡單的道理,我相信你明白!”
“我不明白!”
看着女兒有發飆的趨勢,苗豐魚叉着腰哼了一聲。
“我明白什麼?”
“我壓根就沒說過!”
苗豐魚直接否認。
“媽!”江如畫氣的嬌軀發顫,道:“你都幾十歲的人了,爲了錢財說話不算話,訛自己人,還算人嗎?”
“你說什麼!?”
苗豐魚一聽大怒,擡手一巴掌就打在江如畫臉上。
江如畫悶哼一聲,往後退了兩步。
“媽媽!”小欣欣嚇得哭了起來,推搡着苗豐魚:“你走開,你是壞外婆,你爲什麼要打媽媽!”
“起開!”
苗豐魚一伸手,又把孩子推到在地。
“你瘋了!?”江如詩大怒,趕緊去伸手扶小欣欣。
“我沒瘋。”
“瘋了的是你,拿老孃十個億去做慈善,你怎麼不把自己賣給慈善機構?把自己的身體送給那些單身漢去泄慾?”
“瘋了的是江如畫!你是老孃生的,還是老孃一手養大的。”
“當初你嫁了個廢物,害的我和你老爸吃了多少苦頭,今天有錢了、發達了,胳膊肘往外拐,故意來整老孃是不是!?”
苗豐魚歇斯底里。
江如畫一手撫着臉龐,冷漠一笑。
“我是你生的,這我承認。”
“至於你的養育之恩,我早就還了!”
“在我剛畢業之後,就接手了家族不少生意,你和爸的房子,都是我出錢買的。”
“至於你們兩喫苦頭,根我從來沒有半分錢關係。”
“在我六歲之前,你們就一直被家裏人看不起,直到我長大之後,反而慢慢有了些地位。”
江天太失敗了,而苗豐魚只有貪圖好處的慾望,卻沒有拿到好處的本事。
爲了錢財,她先是跟江家的門房大爺私會,藉此勾搭上了江天。
後來跟江天結婚之後才發現,江天是個不被看中的廢物!
不甘心的苗豐魚動用身體資源,和江天的親兄弟、堂兄弟、甚至包括長輩、晚輩,當中不少人滾了一波牀單。
最後,瞄上了江河!
還企圖小三上位!
在這時候,江河的正房妻子出手,把苗豐魚的一切髒歷史全部扒了出來!
一個沒能力的兩口子,還給家族帶來如此污點,老爺子江照怎麼可能忍受他們?
一怒之下,直接把兩人給趕出了家門。
直到江如畫出生,按照祖宗規矩,女孩也得回來上族譜,他們才重新和江家有了聯繫。
江如畫從小就在譏笑聲中長大,所以發憤圖強,成爲小輩中的翹楚。
年紀極小的她,無論是能力還是顏值,都是南都上流的明星人物!
在江如畫十四歲那年,被驅逐出江家十四年的苗豐魚兩口子,終於回到了江家。
然而江照是個精明到至極的人,同時又痛恨苗豐魚給家族帶來的污點。
所以他的錢,基本上都是投資在江如畫身上。
苗豐魚只能從江如畫身上摳錢出來用。
苗豐魚兩口子說出去是江家嫡系二代,其實窮的不得了。
一直到江如畫接手家族生意,並且獲得部分股份之後,一家的生活這纔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幾年,也讓苗豐魚徹徹底底享受了一番富婆日子。
再之後呢?
苗豐魚爲了獲得更多的利益,直接和江照商議把江如畫給賣了。
江如畫反抗不成,一氣之下才和易天走到了一塊。
“我在金陵五年!”
“包括最開始辛苦創業的那年,哪個月沒給你們兩個寄錢過來?”
“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你們兩在南都的工作,一個月加一塊只有七八千塊!”
“而我每個月都給你們轉了三萬的生活費,這還不夠嗎!?”
“是!易天是有錢,是有能耐,但他需要給你們嗎?”
“他欠你們什麼?你們不是想把他趕走,就是想叫人把他弄死!”
“你們哪來的臉管他要錢!”
話說透了。
苗豐魚徹底沒法反駁了。
江天則是一臉尷尬和手足無措。
“你……你!你個死丫頭片子,現在翅膀硬了,都敢跟老孃頂嘴了!”
苗豐魚鬥嘴不過,只能擼起袖子動手了。
“夠了!”
易天出現,一手提起她的衣領子,輕易丟開。
“就此爲止,既往不咎。”
“再糾纏不清,別怪我翻臉無情!”
易天搖了搖頭,手一揮:“離開吧。”
跟這樣的人,已經沒什麼好談的了。
你跟她說親情,她跟你談錢。
你跟她談爲什麼要給你錢,她又跟你說親情。
在這種人眼裏,親情只是攫取利益的藉口罷了。
苗豐魚當然不會就此罷休,又是撒潑又是發瘋。
最終,把這裏的安保招了過來,被直接請了出去。
“別難受了。”易天拍了拍江如畫的肩膀。
“我纔不會難受。”江如畫搖了搖頭,道:“我只是替你委屈而已。”
“他們雖然生養了我,但是該還的早就還了。”
“不是我不願意盡孝道,而是他們太過分了。”
父不慈,子不孝。
自古以來,便是如此。
“我也沒什麼好委屈的。”
易天坦然一笑,道:“一點小事,我不會放在心上。”
“這裏有人看着,任何特殊情況都可以呼救。”
“我臨時有點事,先離開一會兒。”
“好,路上小心。”
送走了易天,江如畫兩姐妹重新收拾心情。
很快,就把苗豐魚的事給丟到了一邊。
人就是這樣,如果對錯糾纏,反而讓人心煩。
既然對錯毫無爭議,誰會一直去在乎呢?
“以後給錢養老,儘量不跟他們沾邊,就可以了。”
江如畫搖了搖頭。
“姐!”江如詩湊了過來,帶着一抹疑惑:“你確定姐夫還是五年前你救起來的那個人嗎?”
江如畫一愣,隨後噗呲一聲笑了。
“實話告訴你,在之前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懷疑這個問題。”
“直到後來,我纔敢確認!”
“我的天……那他的變化也太大了。”江如詩搖頭,道:“其實我很難相信,一個那樣的人,怎麼會突然成長到這一步。”
“你錯了。”江如畫美目微眯,道:“我是眼睜睜看着他瞬間發生變化的,所以他絕不可能是突然崛起。”
“而是在他落水之前……”
“就很牛叉!”江如詩高聲打斷。
“對。”江如畫點頭。
“那他有沒有說過他以前是做什麼的?”
“他說……大將軍。”
“噗嗤,哈哈哈!”
江如詩笑了起來。
姐妹兩笑了一陣,卻同時沉默了下去。
一段消失的過往,一個強大而可怕的人,卻被人陷害落水。
對於自己的過去,卻以謊言來掩飾。
這個人昔日是做什麼的,就很清楚了——與黑沾邊!
江如畫深吸一口氣,道:“不管怎樣,不管他是誰,他都是我丈夫!”
而易天,已在趕往蘇青玉所在。
她發來了一條短信:
徐敖奎的人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