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白雲殿的路上，趙舊正好撞到了觀海殿的王尚瑞，對方可謂是紅光滿面，意氣風發。
三個月時間，王尚瑞的境界仍停留在築基六層，但從神情上來看，他似乎並不在意境界的問題。
“王師兄，好久不見。”趙舊快步上前，抱拳施禮道。
畢竟在對待柯志遠上，二人算是同仇敵愾。
“趙師弟，師兄可想死你啦！”王尚瑞一把摟住趙舊，激動不已。
“得…得手了？”
“早得手了。這三個月，隔三差五我就來白雲殿，可始終不見你蹤影。”王尚瑞雙手放在趙舊的肩膀上，真摯地看着對方，“實在是太感謝你了，現在就等時機成熟，向白師叔提出來了！”
“柯師兄那？”趙舊試探性的問道。
“他？呵呵，這人名聲都臭了！”
“哦？這是爲何？”趙舊假裝不知。
“他現在已經到了，連服雜役女傭都追騷擾的地步！”王尚瑞露出一臉不齒的表情。
看來臨走前換的【慾求不滿】命格起到作用了。
不過王尚瑞那表情啥意思？柯志遠變成今天這個樣子，跟他也脫不了干係。
“師弟，你現在什麼境界了？”王尚瑞突然轉移話題問道。
趙舊明顯一愣，他問這個幹嘛？
“練氣六…七…八…”
“兄弟，咱倆的關係你就別瞞着我了。”王尚瑞故意板起臉，不滿道。
“練氣九層。”
“我靠，你特麼吃藥了啊，升這麼快！”
“對啊，就是你給我買的那些藥。”
“你全磕了？”
“跟師傅還要了點。”
在吃藥這方面，趙舊最不想面對的就是王尚瑞，畢竟自己這是搶了對方的機緣……
不過，王師兄人還不錯，等有機會給他搞個更好的命格就是了。
“練氣九層！剛剛好，幸好你還沒築基。”王尚瑞激動地說道。
趙舊能夠看出，對方是真心誠意的替他開心，於是不解地問道。
“你是指？”
“蓬萊的老傢伙又要過大壽了。”王尚瑞湊到趙舊耳邊，小聲的說道，“我也是聽說，不過這事整個修真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老傢伙？”
“你小聲點，若有言必被知，沒聽過嗎？”王尚瑞趕緊制止趙舊。
“你剛剛說了呀。”
趙舊實在搞不清他要幹什麼。
“所以要你小點聲啊！老傢伙就是蓬萊的尊主，唯一一個還活躍在修仙界的羽化境。”
“唯一一個？什麼意思？”
“其他羽化境都奔着登仙境呢，誰有空關注世俗之事啊！就他，每隔十年都要辦一次大壽。美其名曰給他過壽，其實就是薅下面各仙門的羊毛！”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趙舊覺得莫名其妙，他薅他得羊毛，反正也薅不到自己頭上。
“怎麼沒關係，你可知築基有人道築基、地道築基、天道築基之說？”王尚瑞反問道。
“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天道一聽就比人道牛批啊！”
“你再不正經，我就走了。”趙舊對王尚瑞有些無語，怎麼又是老頭子、又是薅羊毛，現在連粗口都爆出來了。
“像我這種磕了築基丹才築基的，稱爲人道築基，自行領悟突破的，叫地道築基。至於天道築基，必須在有道蘊的地方領悟突破，才能稱得上天道築基！”
趙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和老頭子過壽薅羊毛又有什麼關係？”
“蓬萊有道蘊啊！”
“你的意思是，咱們派人去拜壽送禮的時候，會帶練氣境去？”
“不容易啊！你終於聽明白了。”王尚瑞終於舒了口氣。
“師父口中的選拔就是爲這事？”
“不錯，一般元嬰帶隊，會額外帶一個練氣去。這既是去送禮撐門面，又是讓練氣境得好處的事！”
“更關鍵的是……”
“是什麼？”趙舊上輩子最討厭別人說話說一半，大喘氣的。
“各仙門拼弟子啊！所以都會帶最強、天賦最高的弟子前去！”
趙舊終於恍然大悟，難怪白芷瑤會刻意強調三個月後的選拔賽，原來這不僅是天大的機緣，更是青雲門的臉面啊！
誰家不想證明自己門下的弟子傑出？
就跟上輩子拼孩子成績一樣，自己孩子成績越好，父母臉上也就越有光！
“你聽說沒？”王尚瑞又一次神祕兮兮的湊到趙舊耳邊。
趙舊則是撥開了他的腦袋，不想再聽他說話。
有什麼問題問白芷瑤不好嗎？至於在這聽他一驚一乍的嗎？
“別啊，回來！”王尚瑞拉住了趙舊的胳膊，如同小媳婦鬧彆扭一般，“今年帶隊的師叔是張天龍，他就是十年前的練氣境！”
“十年元嬰？晉升這麼快？”趙舊停下了腳步，這讓他太震驚了。
“這快什麼啊，崑崙的許雲鶴聽過沒，他也是十年前的練氣境，如今都化神了！”
“你的意思是，這次祝壽，各派的負責人都是上一次的練氣境弟子？”趙舊有所明悟。
“元嬰以上的肯定會去，沒到元嬰的就沒臉去了。所以你去只要一看，誰家帶隊的超過三十歲，那肯定擡不起頭的。”王尚瑞說道這，露出了不屑的神情，“都天道築基了，十年還成就不了元嬰，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趙舊思索了一陣，突然問道：“四聖地，十二宗，三十六門都會去？”
“那是自然。”
“妖、魔、佛也都會派弟子去？”
“妖、魔應該不會，畢竟雙方本就是死仇，佛門那肯定得去。”
“派去的都是最爲傑出的弟子？”
“我剛纔不是說了嘛！”這次改王尚瑞搞不清狀況了。
“都還只是練氣境？”
“這不是廢話嘛！你剛纔到底有沒有在聽。”
趙舊突然大笑起來，他抓住王尚瑞的肩膀猛得來回推搡。
“這特麼我必須得去啊！去了我就起飛了啊！”
“你這是？”王尚瑞覺得趙舊瘋了。
“你等着，等我回來帶你一起飛！”
“不是，金丹就可以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