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禹本就一肚子疑問，現如今對方又是這幅欲言又止的模樣，他怎麼可能不刨根問底？
“怎麼？不能說？”
“孔師叔，不是不能說，是不想說啊。你看我表面風光，不論是修行，還是煉丹天賦一時無兩，但真是情況卻是……”趙舊說道這，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起了轉。
孔禹見他這番模樣，心中也不免有些動容：“罷了，既然是你的師叔，那還是送你一本天階靈法啊！”
此刻他突然良心發現，一本人階靈法對這樣一位天才來說，是不是太過敷衍？
說着，孔禹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本他親自謄抄的天階靈法《紫電龍炎》，遞了過去。
趙舊仰起頭，努力不讓淚水流出來，他雙手畢恭畢敬地接過書籍。
“師叔，您想看看我的天賦嗎？看完你就知道我爲何不願提起了！”
孔禹點點頭，一本天階功法，天賦再高，一天之內能小成已經算是頂級天賦。
對方就算再怎麼妖孽，也不可能一日大成。
趙舊給自己換上【適得其反】，開始翻看起來。
一炷香後，他將書籍合上，順便收進了儲物戒中。
下一秒，滔天火焰自他全身透體而出，紫色的火焰周圍不斷地有電光閃爍！
紫焰環繞，電閃雷動！
圓滿之境！
“不可能！不可能！”孔禹感覺自己是不是瘋了，眼前的少年即便是雷火雙頂級靈根，也不可能在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內，直接圓滿！
然而，他還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趙舊便又換了個灰色命格。
【氣血衰弱】
【持有該命格者，內府紊亂，天生半殘，三年之內氣血耗盡而亡。】
噗……
趙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孔禹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身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弱下去。
然而，趙舊沒有說話，更沒有求助，而是艱難地將煉丹爐裏的結晶丹取出，一口嚥了下去。
接着，他盤腿而坐，運起功來。
見時機差不多，趙舊又給自己換上了【藥不能停】，全力催動丹藥煉化。
在孔禹看來，對方氣息突然間恢復了正常。
緊接着，直接突破到了結晶二層！
這才三天！
三天時間，他居然從剛入結晶，到了結晶二層！
孔禹已經開始懷疑人生，這麼多年來，他哪見過這樣的天才？哪怕是縱橫一世的封融，與眼前的少年比起來，怕也是相形見絀吧。
趙舊平復了體內的靈氣波動，換回【深信不疑】，緩緩說道：“孔師叔剛剛也看到了，我的天賦是有代價的。”
“代價？”
“我還有三年可活。”趙舊笑着說道，就像是去喫法喝茶一般。
“這是爲什麼？”孔禹剛剛感受不會有假，但他還是不明白爲何趙舊只剩三年壽命。
“我自出生，父母雙亡，爺爺也因竊取天機救我，早早去世。我本該在16歲那年就追隨親人而去，可正是那一絲天機讓我苟活於世。”趙舊自嘲地笑了笑。
“天賦來自天機。”
“什麼意思？”
“我爺爺曾以我的生辰八字入卦，竊取命運長河中的一道支流，爲我逆天改命，目的就是讓我不斷修行，延年益壽。”
“從而與死神賽跑，不斷突破、不斷活下來！”
“逆天改命之術？”孔禹對趙舊際遇的興趣，遠沒他口中的逆天之術強烈。
“正是，我爺爺也曾教過……”趙舊突然間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改口，“逆天之後，無論是何天賦都達到了頂級，修煉也好、煉丹也好，一通百通。”
孔禹神情一變，對方脫口而出的那句話他聽的一清二楚。雖然立即改口，但他很清楚，此少年也會逆天改命之術！
“你爺爺是誰？”如此之人，絕非等閒，孔禹迫切想要知道對方究竟是何人物。
“他啊，就是一個普通老頭。不過……”趙舊又一次將話說一半留一半。
“不過什麼？”
“他臨死前曾告訴過我，今後若是遇到困難，或者修煉速度趕不上衰老速度，那就去方寸找一個姓杜的。”
“姓杜的？”孔禹心中大驚，方寸掌教就姓杜，名叫杜善人！
“對，我爺爺說他早年指點過此人，所以他會幫上一把。”趙舊把他從虎大妞那聽來的人又給扯了出來。
如果真是杜善人的話……
孔禹目光中閃過一絲厲色。
“你剛纔說你爺爺教過你逆天改命之術？”
趙舊聞言，表現的驚慌失措。
“沒…沒有，我一時嘴快…”他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這樣，你爲師叔展示一遍，我將自己這些年的收藏贈予你一部分，如何？我只需展示，不用你真正改命！”孔禹開始循循善誘。
“只是…只是…”
“別隻是了！”孔禹掏出一柄長劍，塞到了趙舊手裏，“下品靈器，你先拿着。”
趙舊將劍放在了地上，並沒有收下，他搖搖頭、嘆口氣：“哎，師叔待我親如父子，我也不好再拒絕，只是……”
“算了，就這樣吧。”趙舊並沒說出只是後的內容，“師叔寫下姓名和生辰八字吧。”
見對方開始低頭寫字，趙舊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瞬間又消失不見。
對摺、燃盡。
趙舊取下了他的紫色命格。
【酒色雙絕（改）】
【持有該命格者，喝酒越多，實力越強，女人越多，成就越高（所有效果提升20%）。】
緊接着他又將【火盡丹成】放了上去。
“師叔，您要不再試試煉一次丹？”趙舊試探性地問道。
孔禹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這一刻他變得不是那麼想要女人了，而是覺得自己能煉製出靈丹妙藥！
他依趙舊所言，開爐煉丹。
並且煉製的還是他準備很久，但一直不敢嘗試的虛化引雷丹！
一枚可以幫助他渡天劫，突破羽化境的靈丹！
孔融取出了煉製丹藥所需的二十六味藥材，地心青焰投入爐中，開始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