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靈魂契約 >第九章 退婚風波
    夜色散盡,天亮了。

    一大早,天家來了一位客人,是風家族長風嶽。

    “天靈兒,不要哭了,我答應你,一定把你哥哥找回來,好不好。”

    議事大廳,滿臉愁容的天元風不停的哄着天諭的妹妹天靈兒,天靈兒今年十四歲了,自從五年前,她父母出事後,就與天諭相依爲命,如今天諭都一個多月了無音信,所以,天靈兒幾乎天天都到天元風面前嚷嚷着,要他爺爺天元風去找天諭。

    天元風也不是沒找,派出去的人幾乎把天元城翻了個底朝天,就是不見天諭的蹤影。他們那裏知道天諭已經被害死,扔到了天元城外的一個枯井裏。

    “天明,天虎,你們兩個先把靈兒送回她的住處,這幾天就呆在那裏,好生照顧靈兒,不要讓她再來議事大廳胡鬧。”

    天元風看見風嶽從門外走來,讓天明,天虎強行把哭哭啼啼的天靈兒送回家,無奈的搖搖頭,然後強打精神的把風嶽迎了進來,。

    賓主落座後,天元風問道,“風嶽,看你的氣色,莫不是有事。”

    關岳身高近八尺,虎背熊腰,他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天老哥,你說那裏話,我今日閒着無事,過來看看,對了,找到天諭了嗎?”

    “這!”

    天元風神情有些黯然。

    “不要急壞了身體,或許是天諭去魔獸山脈歷練了,過段時日就回來了。”頓了頓,風嶽看看天元風那滿面愁容的樣子,已經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風嶽,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多年的老朋友,天元風知道,對方應該藏着事情。

    “哎!”

    風嶽嘆了口氣,難以啓齒道:“風老哥,我過來,的確有事情和你商量。”

    “說吧!我聽着呢!”

    天元風心裏有不好的預感。

    清了清嗓子,風嶽道:“天老哥,再有一個星期,就是小女與天諭的成人禮,那一天,也是他們定親的日子,可是天諭已經失蹤一個多月了,凶多吉少,按照習俗,在他們成人禮前不解除婚約,那我女兒風漣漪就要背上寡婦的名聲,這對於只要十五歲的她很不公平。所以,這婚約恐怕無法履行了。我希望天老哥把你家天諭和我家漣漪的婚書給我,讓他們解除婚約吧。”風嶽也不藏着掖着了,開門見山道。

    天元風眉毛一挑,有些憤怒的道“你是咒我家天諭死嗎?他只是失蹤而已,在沒有見到屍體前,我是不會把婚書給你的。我覺得漣漪那孩子也不會這麼絕情。”

    風嶽認真道:“我來這,也正是小女的意思,希望天老哥成全。”

    天元風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眼睛緊盯着風嶽,“怎麼,你風家是想悔婚?當初主動提出訂下婚約的可是你風家,如今卻是你風家第一個悔婚,我家天諭只是失蹤而已。你們在這個時候悔婚,你讓我怎麼樣對諭兒交代,對他死去的爹媽交代。”

    “天老哥,我知道這個時候退婚,的卻有些不妥,但是爲了小女的幸福,我不得不悔婚,不過我會對你們天家做出補償的,我會把雲霧山讓給你天家,那裏可是我們風家最好的藥草基地。”

    既然話已經說開了,風嶽反而放鬆了一些。其實風漣漪因爲天諭並不是一個武者,本身也對這門娃娃親婚約不感興趣,早已不止一次提出要解除婚約,被他一直壓到現在,他自認爲已經對得起李家了。

    “風嶽,我沒想到你會在這個時候戳我的脊樑骨,雲霧山我們天家不會要,我天家還丟不起這個人,風嶽,從今往後,你我兩家再無交情。婚書我會派人給你送過去,你走吧。”

    天元風徹底心寒了,風家能崛起,當初少不了天家的幫忙,他如何也想不到,對方會過河拆橋。

    “天老哥,話已至此,我也沒什麼可說的,這次是我風家不對,先行告辭了。”

    深吸一口氣,風嶽起身離開。

    咔擦!

    待風嶽走出大廳,天元風生生捏碎了座椅扶手,臉色鐵青,雙手不停顫抖,可是他有的卻找不出風嶽的毛病,畢竟天下父母心嗎?如果自己是風嶽,天元風相信他也會那樣做的。

    不過天元風也知道,幾天後,天諭與風漣漪解除婚約的事,整個元城都會知道。

    無形中,他們天家成了衆人的笑柄,茶餘飯後,一個個肯定會把這件事情當成談資。即便是天諭安然回來,也會名譽掃地,將來能不能找到媳婦都難說。

    天元城位於綿延千里的天元山脈腹地,只能算是天靈郡內的一個小城市。

    在天靈郡內,比天元城大數倍甚至數十倍的城市也有不少。但是,因爲這裏盛產丹藥,靈草,又是丹師協會總部所在地,所以,雖然天元城不大,卻商賈雲集,經貿發達,遠近聞名。每年都有大量武者前來,或醫治身體暗疾,或購買丹藥。或考取丹師資格證書。

    白袍老者帶領着車隊,經過一天一夜的趕路後,終於在天亮前進入天元城,進城後,馬車的速度降低了許多。

    “你們兩個拿着這個令牌帶公主和那個昏迷的小子去城主府,讓他們好生伺候。切記,在我回去前,不要讓任何人帶走骨質和這個小子。”白袍老者把一塊黑色令牌遞給馬車左邊的兩個黑衣人,囑咐道。

    “遵命。”拿着令牌的兩個黑衣人,趕着馬車朝中心大街盡頭的一處宮殿飛奔而去。

    “你們兩個拿着這個令牌,去風家藥莊,李家藥莊,唐家藥莊一趟,把這三封書信給他們莊主。然後把這張告示貼在天元城中心廣場上。”白袍老者對剩下的兩個黑衣人說道。

    “遵命!”侍衛接過白袍老者遞過來的令牌的書信,策馬朝左邊林蔭道走去。

    看到侍衛門都走遠,白袍老者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天家的那個小傢伙天諭現在怎麼樣了。以他的天賦,如今應該出人頭地了吧!”

    “家主,有人求見!”內廳,一命管事站在天元風臥室門外低聲說道。

    “不見,今天老夫誰都不見。”門裏傳來天元風的咆哮聲。

    “家主,是皇朝的人!”管事說道。

    “我說了誰都不見………管他什麼皇朝不皇朝,天高皇帝遠,老子不想見就不見。”天元風猛然從牀榻上起身,拿起一把翡翠酒壺就要朝大門扔去。

    “呵呵,幾年不見,師哥哥還是那麼大脾氣。就連我白袍來了,都不給面子嗎?”門外傳來白袍老者的聲音。

    天元風先是一愣,隨即把翡翠酒壺放下,大聲嚷道,“是你白無常嗎?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嗎?那我走了哈。”白袍老者故意做出要走的架勢。

    “那能,我們師兄弟可是有些時日沒見了,管家,你先帶我無常師弟去議事大廳,把我最好的龍井茶泡上,讓我師弟等我一會。”

    “是!家主”說完,管家帶着白袍老者朝議事大廳走去。

    大約等了盞茶功夫,一道身穿金色長袍的身影,從內廳急匆匆走了進來。

    “師弟來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師哥我好出門迎接。”天元風見到白袍老者,連忙打招呼道。

    “師哥這是爲什麼生這麼大的氣。”白袍老者好奇問道。

    “唉!一言難盡,等以後找時間慢慢跟你聊,我們師兄弟已經五六年沒有見了,這些年,你都在忙什麼呢?”天元風嘆息了一聲。

    “都是皇朝繁瑣事情,,這些年一直不得空,今日,不請自到,還請師哥見諒。”白袍老者客氣說道。

    “哦,對了,師哥,你的孫兒天諭在哪,要是我沒猜錯,他現在應該十五歲了吧!那個小傢伙嘴那麼甜,還天生慧根,將來的煉丹成就不比他們父母差。說不準又是一個丹藥宗師呢!”白袍老者眼光四處尋找,顯然他沒有找到天諭的蹤跡。

    天元風聽見白袍老者的話,不由的嘆了口氣,剛剛有些興奮的神色瞬間變的陰沉下來,嘴裏語氣有些淒涼的說道,“難得師弟還記得我孫兒,不過,我孫兒命薄,沒有福氣再見你一面。”

    “師哥爲何這般講話,莫不是天諭出什麼意外了嗎?”白袍老者疑惑問道。

    “唉!”天元風點點頭,說道,“我就跟師弟你說,千萬不要傳出去啊!就連風嶽那個老傢伙我都沒告訴他。”

    “好,我的爲人師哥還不放心嗎?”白袍老者道。

    “‘唉!一個月前,在天諭居住的小院裏來了一些強盜,天諭爲了保護妹妹天裳,被強盜捉走,下落不明。”說完這些,天元風不停的嘆氣,似乎內心充滿愧疚。

    “哦!還有這事,那強盜太可惡了,知道是那夥強盜所謂嗎?我會讓皇家衛隊去剿滅這夥人渣。”白袍老者忿忿的說道。

    “現在正在找,不過這夥強盜很專業,現場沒有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到現在爲止,諭兒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天元風說這話時候有些無奈。

    “對了,光顧聊天了,還沒問師弟此次前來是爲了何事?”天元風問道。

    “呵呵!難道我就不能純粹來看看師哥你嗎?”白袍老者笑道。

    “得了吧!我們在一起幾十年了,你什麼德行我能不知道,快說什麼事吧!”天元風鄙視的看了白袍老者一眼。

    “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師哥,我也不跟師哥兜圈子了,這次來是爲了嫣然公主的事,…。”說這話時候,白袍老者的臉色明顯帶着一些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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