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小畜生,居然這麼不知趣!”
回到江家的常珊推開房門滿臉陰寒怒罵,緊接着她走到了江遠峯房間裏面露嘲諷之色。
“江遠峯啊江遠峯,你真是生了個好兒子。”
臥室牀上,江遠峯鬚髮半白,滿臉蒼白的躺在牀上,那衰敗的面容上,隱隱可以看出昔日威嚴的樣子,只是此時卻滿臉乞求之意。
“咳咳,我,我想喝水……”
“呵,還想喝水?你兒子當街讓我滾,這筆賬我可得給你好好算算!”
常珊一把關上房門,滿臉惡毒冷笑:“這可真是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你兒子跟你一樣是個死臭的倔脾氣。”
說着,她幾步走到牀前,居高臨下滿臉譏諷神色。
“江遠峯,癱瘓在牀的滋味不好受吧?”
“……求求你,給我口水喝。”
牀上江遠峯似是已經習慣這樣的羞辱,此時嘴脣乾癟囁嚅着要水喝。
可常珊卻毫不在意,反而是悠閒的拿出小鏡子給自己補了補妝。
“嘖嘖,你說說你這條老狗,哪裏配得上我常珊?”
補完妝,她冷笑道。
“求求你……咳咳,給我水喝。”
江遠峯躺在牀上,努力的伸出手,卻根本夠不到眼前的常珊。
‘啪!’
常珊見此滿臉厭惡,擡手便是一巴掌抽在對方臉上:“吵什麼吵,煩死了!”
“你那個廢物兒子一天不回來,你就別想好受。”
這一巴掌毫不留情,差點把江遠峯扇昏過去。
“哎呦,這就受不住了?
常珊見此,故作優雅俯身整了陣江遠峯的衣衫,壓低聲音湊到其耳邊道:“等你那個廢物兒子回來了,我掌控了你江家的財產,我就把你扔到垃圾堆去,讓你和真正的垃圾待在一起。”
“哈哈哈,你說,好不好?”
“你……你!”
江遠峯氣得渾身發顫,但看向眼前貌美的女人,卻打心底的害怕。
“呦?生氣了?”
常珊直起身子譏諷道:“你以爲你還是當初那個叱吒風雲的江家主?還有資格跟我生氣?”
“唉……別,別再折騰我了,我答應你……答應你改遺囑。”
江遠峯渾身顫抖,顯然是被眼前女人折騰的不輕:“江家的財產都給你,你放過我吧。”
“呵呵,這可真是個好消息。”
常珊聞言紅脣微勾露出笑意,隨即卻化作滿臉嘲諷:“可惜你個廢物,說的晚了些。”
“你現在是半個瘋子,我早打聽過了,你沒有資格改你之前立下的遺囑。”
說到這,她擡手看着自己纖細的手指有些遺憾。
“哎,早知道當初我就手下留情了。”
下一刻,她一把捏起江遠峯的下巴,像是訓狗一般:“喂,老狗,你倒是說說看,你明明都把你那混蛋兒子趕出家門了,爲什麼還偏偏要讓他繼承遺產呢?”
“搞得現在這麼麻煩,我還要把那個廢物也設計進來。”
就在此時,臥室房門被人推開。
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
“珊兒,我說你就別戲弄這個老傢伙了,這個老東西身上也榨不出什麼東西了。”
男人冷笑一聲來到牀前。
“老傢伙,我來問候你了。”
他湊近得意在江遠峯面前攤手道:“你不是說要把我廢掉嗎?”
“我現在就在這呢,來啊?”
男人得意無比,卻正是常珊的情夫錢陽。
“好了,現在還是想想怎麼從他那個廢物兒子那,把江家的財產弄來吧。”
常珊擺了擺手,此時細眉皺起頗有些發愁:“剛纔我去找那個江然了,可惜他軟硬不喫,實在又臭又硬。”
“哼,一個無權無勢的廢物罷了,何必花那麼多心思,直接弄死不就是了?”
錢陽冷笑一聲,把柔弱無骨的常珊攔在懷中:“只要他死了,那這江家的財產,不就都歸我們了嘛。”
“倒也是,這會直接點也好。”
常珊依偎在懷裏,點點頭若有所思面露陰毒之色:“這樣吧,反正江遠峯的六十大壽也快到了,我去發邀請函讓他來,到時候你弄死他,找個沒人的地方埋了。”
兩人商議一番,很快便操辦起江遠峯的六十大壽。
另一邊,江然拒絕常珊後回到車上,緊皺的眉頭卻是沒有放鬆。
“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他看向車窗前喃喃道,但就在這時,嶽月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先生,您的結婚戒指有消息了。”
“說。”
“本市珠寶第一龍頭的店鋪,珠寶閣裏最近新進了一批貨,其中就有一顆全球頂級的紫星璀璨鑽石戒指,這可是獨一無二的,我想能夠配得上夫人。”
“很好。”
江然點點頭,發現自己的確還沒正式送過戒指:“這次我親自去。”
電話掛斷,他二話不說調轉車頭前往珠寶閣。
半小時後,市中心珠寶閣店面前。
江然下車,擡眼一看,整間珠寶閣佔據了足足五六個店面,門口十多位迎賓小姐,個個膚白貌美,整體倒是顯得奢華氣派無比。
但就在他剛停穩下車的時候,一側忽然有人不悅道:“江然,怎麼又是你??”
江然眉頭一皺,轉眼看去,發現正是上次在龍王宮酒店前遇到的李輝。
此時他身旁還有一人,約莫二十多歲,一身白色休閒服,面容白皙帥氣,一看便是長期養尊處優,手腕上帶着塊名錶,全身上下透着股優雅氣息。
“喲,沒想到在這還能遇到你這種屌絲。”
青年打眼看着江然身旁的銀白轎車滿臉不屑。
“江然,我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吧,聽說你現在混得依然那麼慘?”
江然聞言漠然:“這用不着你操心。”
李輝身旁的青年,卻也是當初和他一個班的同學,叫做周豪,是個比李輝還有錢的富二代。
“呵呵,你個窮鬼還挺有志氣。”
周豪冷笑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