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江然也是第一時間朝着工地趕去。
然而即便江然一路飛奔,趕到之時還是爲時已晚。
諾大的工地已經停工了,所有的探照燈都已經被關閉。
江然在黑黢黢的工地上看了一圈之後纔看到祕書渾身顫抖的蹲在地上。
“江哥,您,您終於來了,我在這裏等你好久了。”
見到江然,祕書也是趕緊跑了過來,面帶哭腔的說道。
對於死人這種事,沒怎麼見過世面的小女孩感到驚恐也是正常之事。
“沒事,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祕書有些恐懼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一灘血跡,隨後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江然。
“一個工人在高架上工作的時候,失神從上面掉了下來。
事發之後,工人第一時間就通知了監察部門。
隨後也是將這件事告訴了蘇若雪。
本想着蘇若雪過來可以解決這件事,可是沒想到監察部門二話不說就直接將蘇若雪給帶回到了局裏接受調查。
還說什麼工地質量不合格,使用的都是違規建材,要求停工整改。”
祕書說完之後,敏銳的江然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
首先工人失足純屬意外,怎麼會與建材不合格掛鉤。
更何況工地上所用的建材都是經過蘇若雪層層把關的。
江然相信蘇若雪的品行,斷然不會弄虛作假。
其次,蘇若雪在開會的時候三令五申高空作業的工人必須要佩戴相應的防護措施。
這樣就算是出現意外,也不會出現傷亡情況。
一個什麼都親力親爲的老闆竟然被指控使用不合格建材。
這讓江然頓時就感覺到這裏面有貓膩。
江然將驚魂未定的祕書送回去了之後。
撥通了嶽月的電話。
將這邊的情況告訴了嶽月之後,便直接鉚足馬力朝着檢查機關前去。
事實真相沒出來之前,江然斷然不會讓蘇若雪在檢查機關那種冰冷的地方過夜。
而另外一邊,被檢察機關不分青紅皁白抓走的蘇若雪直接被關進了一個小黑屋裏。
蘇若雪雖算是女強人,但一個人身處這種密閉的空間裏還是恐懼。
蜷縮在一個角落裏不停的發抖。
在最絕望的時候,她滿腦子想的都是江然。
那個無時無刻都在盡力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受一丁點兒委屈的男人。
可是這一次,自己這樣被人帶走。
恐怕江然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吧。
就算是知道了,江然又如何能來檢察機關保護自己呢?
想到這裏,蘇若雪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蘇若雪沒有發現,自己現在習慣了依賴江然。
就在此時,小黑屋的門被人粗魯的推開。
一道強光頓時射了進來。
蘇若雪趕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蘇若雪,跟我來刑訊室!”
進來的是一個身穿制服的檢查人員,手裏拿着一張表,冷漠無情的說道。
蘇若雪從被進來到現在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哪怕是到現在也是一臉懵逼,愣愣的跟着檢查人員走進了刑訊室。
經過我們調查取證發現事情屬實,現在人家家屬起訴你涉嫌故意殺人罪,請你簽字吧。”
此時的蘇若雪手上戴着手銬,坐在冰冷的鐵凳子上。
聽見檢查人員的話之後,直接愣了一下。
隨後更是拼命的搖着頭,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不,我沒有。”
“啪!”
“蘇若雪,你沒看到這牆上寫的什麼字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若是不認罪,只怕要罪加一等!”
檢查人員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衝着蘇若雪怒喝了一聲。
雖然自己是個女人,但是事情檢查人員都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了。
蘇若雪作爲一個公司的領導人,頭腦也算精明,又怎能不知自己是被人設計了。
就算工地上出了事,那也只是個意外,只需要按照法律賠償就行了。
至於違規使用建材,自己更是冤枉。
工地上每一筆建材都是蘇若雪親自過目的,絕對不會有問題。
就算這些都被別人算計好了,那自己頂多也就是一個瀆職罪。
怎麼就扯上了故意殺人罪呢?
要知道這兩種罪名可是截然不同的。
簡直就是荒謬至極。
想到這裏蘇若雪直接將自己最強硬的一面展現了出來。
冷言道:“你們要栽贓陷害我無話可說,但要我認罪,絕對不可能,字我是絕對不會籤的。”
說完直接將頭扭到了一邊,表示自己的抗議。
檢查人員本以爲蘇若雪區區一屆女流之輩,只要自己稍微恐嚇一下就能讓她簽字。
可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剛硬,頓時火氣就上來了。
“啪!”
檢查人員走到了蘇若雪面前,重重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只見蘇若雪精緻的臉蛋兒上頓時就印上了檢查人員鮮紅的手指印。
嘴角更是流出了一絲鮮血。
“不簽字?老子有的是辦法讓你屈服!”
即將如此,蘇若雪仍然閉口不言,用憎恨的眼神冷冷的瞪着檢查人員。
見蘇若雪是一個軟硬不喫的女人,檢查人員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就在此時,審訊室的門被人打開。
一個挺着油膩肚子的中年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從他肩膀上的一槓一星可以看出此人職位不低。
“副領導!”
見到來人,檢查人員立刻退了兩步,給副局長騰出位置。
顯然中年男子並不是很喜歡副領導這個稱呼,冷冷的瞪了檢查人員一眼。
“叫我陳局!”
“是,是,陳局!”
檢查人員趕緊陪笑道。
隨後陳局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臉陰笑的圍着蘇若雪轉了一圈。
故作生氣的開口道:“誰讓你們動手的?老子平日裏怎麼教你們的?怎麼就不懂憐香惜玉呢?”
陳局那淫蕩的笑容看得蘇若雪一陣噁心。
趕緊將頭轉向了另外一邊。
陳局見狀也不在乎,嘿嘿一笑之後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罪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