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聽後心中升起怒火,連忙再度拱手。
緊接着又搖着輪椅親自將三位神醫送走。
因爲他們雖說是祁疆門閥的人,但很明顯平日不參與爭鬥,只鑽研醫術。
否則的話,不可能不知道自己。
畢竟如今江然倆字,已經在門閥中小有名氣。
特別是肅北門閥,全部人都認識。
並且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扒皮抽筋。
所以對於這三位,江然還是尊重的。
“唉,我沒想到竟有同胞勾結外人,配合血神殿研究毒素。”
“而且是持續了幾十年,處心積慮,簡直喪心病狂。”
饒是以江然的定力,在想象時,仍吃了一驚。
看來他以往阻擋了不少人的路和計劃。
戳破了很多陰謀詭計。
可這些,大部分是在機緣巧合之下發現的。
若沒有發現其中任何一個。
都可能因此讓無數人喪命。
這實在是太令人感到後怕了,所以江然纔會覺得血神殿喪心病狂,研究一些生化武器,毫無人道。
“從今以後,不管是血神殿還是什麼,就算四大門閥合力,我也要對抗到底。”
江然望着窗外的優美景色,喃喃自語。
…………
此時,蘇家祖宅裏,和大門外,都已經擠滿了人。
而且在大白天,竟放起了煙花和爆竹。
劈里啪啦的,好生喜慶。
人人笑着一張臉,比過年還開心,比過年還熱鬧。
他們紛紛恭維着蘇老太太,盡全力討好她。
並派出自家的小孩子,挨個向其磕頭。
使得蘇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準備了一大堆紅包,豪氣的分發下去。
但期間很快因爲一件事,臉色陰沉了下來。
她剛得知了江然出軌,拋棄了自己的孫女,從而跟別的女人住在一起。
如此蹬鼻子上臉,堅決不能忍!
“若雪彆着急,咱們黃山門閥可不怕什麼所謂戰神!”
蘇老太太在聽見有人說江然是曾經的戰神後,不屑一顧。
對於四大隱世門閥,戰神算什麼,也不過地位稍高罷了。
也就只有天啓王,纔是他們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至於戰神,則有很多。
比如從四大門閥出來的風勝雪和劍非道,目前的地位都屬於和戰神類似的職位,並且完全有資格再上一步,成爲名副其實的戰神。
所以蘇老太太有這個資本瞧不起江然。
“嗯!”
蘇若雪的內心被氣氛烘托得有些酸溜溜的,幾欲流下淚水。
同時蘇家衆人也被渲染得眼睛通紅。
他們羣情激憤,對江然的舉動怒火升騰。
這時,有蘇家人臉色得意,火上澆油。
“不但如此,那個女的還說咱們若雪的身份卑微,配不上江然。”
此話一出,得到其他蘇家人的紛紛贊同。
大家一起仗着黃山門閥的天大靠山,肆意拱火。
反正現在連京都江家,都不如他們蘇家了,還有何懼?
“奶奶,您聽我說,他們的話太嚴重了些,其實就是點小矛盾而已。”
“其實只要我稍微處理一下,把話說開,可能就沒事了。”
她說完勉強露出一個笑臉,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呵呵,若雪你不能太軟弱了。”
蘇老太太活了這麼久,哪裏看不出自家孫女是裝出來的,當即拒絕。
隨後冷笑道:“他不過是曾經得到過戰神名號罷了,而今只是殘廢!”
“奶奶,我是怕……”
蘇若雪見蘇老太太堅決的樣子,生怕會出現什麼後悔莫及的事情。
她希望奶奶和大家能暫時忘卻江然的事情。
因爲她以後會自己處理。
蘇老太太不屑道:“廢物罷了,我不會給他留面子。”
“唉!”
蘇若雪嘆了口氣,有些無奈,沒辦法了。
就在這時,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
“我爸爸是天啓王,你們都惹不起!”
頓時間,這句話驚呆了蘇家衆人。
所有人都看向了思君。
他們匪夷所思,像在看一個小傻瓜。
蘇正言呵斥道:“不許撒謊!你爸爸只是個殘廢戰神罷了!”
“我沒有撒謊,我爸爸就是天啓王。”
思君聽後撇了撇小嘴,倔強道。
其他蘇家人瞬間氣憤無比。
沒想到小屁孩還敢頂嘴。
明明在吹牛,偏要當真話來說。
“誒呀,思君這麼小的孩子,已經被江然那殘廢教壞了呀!”
“就是,看看她,現在都學會撒謊不眨眼了,等以後長大了那不得幹違法的事情?”
“江然那小子我早就看出來一肚子壞水了,故意教壞思君,沒良心!”
“可不是,他根本不在乎老婆孩子,只在乎那個女人,真是白眼狼啊!”
蘇家衆人紛紛怒色畢現,捶胸頓足。
看樣子是爲思君感到痛心。
實則是奔着羞辱江然去的。
蘇正言幾人隨後更是經過一番加工,把江然說成了一個無孝無德心狠手辣之人。
“先不說那個氣人的殘廢了,根本不值得我關注。”
蘇老太太擺了擺手,對江然已經失去了興致。
她轉而道:“說起天啓王,我們四大門閥還專門調查過他的身份和背景呢。”
蘇正言聽後十分好奇道:“那他到底是什麼人?”
“是與隱世門閥相同地位的人嗎?”
話音落下,蘇家衆人齊齊看向蘇老太太。
每人的目光,滿滿的都是好奇。
“唉,可惜線索很模糊,天啓王太強了,根本容不得四大門閥插足。”
蘇老太太很快嘆了口氣,看樣子明顯是沒什麼有用的訊息。
“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他肯定出身名門,背景比四大門閥還要強,可能是擁有幾千年底蘊的遠古家族。”
她的最後一句話,驚呆了蘇家衆人。
傳承幾千年依舊不沒落的遠古家族?
這樣只有在夢境裏會出現的東西,難不成真的存在?
但也只有這點,最契合天啓王的身份了。
畢竟他打破了夏國近幾百年來不封王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