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怎麼樣也咽不下這口氣,於是便來到了劉翠華家中非要討一個說法。
他首先是找到許紅杏,可是卻被告知整件事都是劉翠花出的主意,所以他便立即出現大吵大鬧起來。
劉翠花自然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會發生到如此地步,也不甘心的與他大聲爭吵起來。惹的村子裏一衆人看起了熱鬧,直到兩人吵的有些累了,這才紛紛休戰起來。
自己的母親差點被人羞辱,蘇晚寧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她很快便來到了鄉下蘇湖的家中。
“你這老太太,我原本以爲你會暫時安份下來。可是沒想到你居然想出如此下作的法子,想要侮辱我母親。”
蘇晚寧一看到劉翠花蘇晚寧,並大聲質問起來。正巧許紅杏也在一邊,她便當場的辭退告訴她再也不用來醫館逛幹活了。
一看見丟了飯碗許紅杏便慌張了起來,這件事原本就不是她的本意,如今卻被劉翠花害成這樣。
就在幾人對峙的時候不知道是誰,暗中把里正叫了來。劉翠花一見有人主持公道,於是便又開始了她哭鬧的老招數。
可是里正早已經在來的途中真知道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這次來是要通知劉翠花將她逐出族譜的。
可是劉翠花怎麼也沒有想到,里正居然會對自己做出這樣一個決定。
“什麼?趕我出族譜?憑什麼?我不接受!”劉翠花哪裏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她根本沒有把里正的話給放在心上,只覺得他是隨便說說而已。
“你自己做過什麼樣的惡事自己不清楚嗎?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有意思問爲什麼?總之我這次不是與你商量,而是通知你的!”
里正又何嘗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也實在後悔,爲何要好好的將醫館中的名額分一個到他們家。
“里正里正,你說的沒錯!劉翠花的確是一個心思歹毒的婦人,不過這件事可與我沒關係,不,是她做的所有事都與我沒關係,可千萬不要牽扯到我啊!”
明明把癩子介紹給鄭雅君一事,蘇湖也同意並且出謀劃策的,可是沒想到他居然主動在這個時候劃清界限,不禁讓劉翠花有些傻眼。
“你這個不孝子!說的這是什麼話,當年我含辛茹苦的把你養大,可是你如今去這麼着急和我劃清界限。”
聽了他的話之後,劉翠花又忍不住罵罵咧咧起來,里正實在見不得他們一家人糾纏的場面,於是便請着蘇晚寧到他家裏去坐坐。
里正一走,看熱鬧的鄉親們也都離開了,蘇湖見狀也就抹抹額頭上的汗,好在這件事是暫時過去了。
“來娘,別坐在地上了,站起來吧!”
蘇湖先是站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又轉身想去扶劉翠花,不料老太太卻並不領情。
“走開,我可不是你娘!難道你忘記自己剛纔說的話了嗎?”
劉翠花可是一個相當記仇的人,她可不會忘記剛纔蘇湖着急與她撇開關係的情景。
蘇湖一看見劉翠花不搭理自己,便着急的向她解釋着,劉翠花聽了這話之後,倒也沒有再說些什麼。
只是這被趕出了族譜,這一家人今後要何去何從呢?也不知道在這村子裏還有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而旁人又是如何看待他們的。
里正請蘇晚寧到家中喝茶聊天,而她惦記着醫館中的病人,於是只略坐了一會便着急離開了。
蘇晚寧急着回醫館看診,卻沒有發現謝之頤居然也在。
“你這是在?”蘇晚寧疑惑的看着他手中的藥材,若是自己沒有看錯的話,謝之頤這是在幫醫館整理和分類藥材嗎?
“寧兒回來了!謝公子是我請來的,醫館裏不是還缺精通藥材之人嗎?正巧謝公子說他認識,所以我便把人請到醫館幫忙了!”
就在蘇晚寧疑惑的時候,鄭雅君卻拿着算盤出現了,向她解釋着爲何謝之頤會在這裏。
“原來如此,挺好的挺好的。”蘇晚寧淡定的應了一聲,其實內心早已經樂開了花,這以後他們不是就在同一個屋檐下相處?
本來以爲這樣一來,兩人的關係會更加親近一些,可是沒想到平日裏謝之頤卻一直待在後院,根本不會出現在別人面前。
只有蘇晚寧忙完之後,纔會去與他閒聊幾句。
雖然蘇晚寧覺得奇怪,不過她也從來沒有像謝之頤提起過這件事,她還是認爲每個人應該都有屬於自己的祕密纔是。
“請問蘇大夫在嗎?”正當蘇晚寧準備歇一會再看診的時候,門口卻突然傳來了聲音,她定睛一看,原來是幾個衙役走了進來。
“奇怪!最近我應該沒犯什麼事纔對,怎麼會把衙役又招了過來!”
蘇晚寧心中忐忑,因爲前面幾次,她現在看到這些打扮的人,心中就很是不安。
“蘇大夫不必害怕,我們這次來是傳話的,我們縣官大人想請您到府上一聚。”
衙役看出了蘇晚寧的慌亂,於是主動解釋了起來。這也不關她害怕,被誤會多了,任誰都會產生心裏陰影。
“原來是這樣!那我知道了,多謝衙役大哥的傳話。請轉告你們大人,我一定會準時赴約的。”
待到他們走了以後,蘇晚寧還是有些想不通,那個縣官不是一向厭惡自己嗎?這今日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居然還請自己到他府上赴宴。
不過疑惑是疑惑,蘇晚寧可卻絲毫沒有打退堂鼓,她自然是要去的,順便看看這個縣官究竟在搞什麼花樣。
到了傍晚,蘇晚寧換了一身素淨的衣裳便來到了縣官府上,原來以爲會有許多其他人在,可是在落座之後,才發現居然是請了自己一人。
“從前本官與蘇大夫多有誤會,現在自罰一杯,還請姑娘不要與我計較纔是。”
縣官一下子變得十分客氣倒是讓蘇晚寧覺得有些接受不了,心中也十分斷定,他定是有什麼事求自己,纔會這般獻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