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邁的老者主動站了出來,誰事借鑑,但他十分明顯是看不起蘇晚寧。並且認爲這小丫頭,只不過是來譁衆取寵的而已,所以便想要留下來看看她究竟是如何出醜的。
“這……可是……”縣令知曉謝之頤的身份,自然是不敢違揹他的命令。
“既然各位前輩都如此好奇,那麼留下來也無妨。”
蘇晚寧在把脈之後已經大概瞭解了縣令夫人的病情,心裏已經有了把握刻意醫治。其實原本是感染了一般的風寒,也說不上多麼嚴重。
可是錯就錯在第一個爲她診治的大夫,不應該用那麼多溫補的藥材。
縣令夫人體弱偏寒,一下子進補太多,反而會讓她的身子承受不住。
再加上伺候的下人們害怕她的風寒會加重,所以日日都把屋子裏的門窗給關着,空氣不流通才會讓她覺得呼吸困難。
這時間一長,縣令夫人明顯虛不受補,且終日躺在病牀上,整個人也覺得昏昏沉沉的,慢慢地就漸漸昏睡起來。
蘇晚寧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銀針,找準穴位之後就開始給縣令夫人鍼灸起來。沒想到這一舉動卻引來了在場所有大夫的暗自嘲笑。
原以爲這小丫頭當真能讓他們刮目相看,能開出什麼樣的靈丹妙藥,可說到底用的還不是與自己相同的醫術。這幾日他們所有人都對縣令夫人進行了醫治,可是還沒有誰能夠讓她清醒過來。
不管別人說些什麼蘇晚寧都專注的看着自己下真的穴位,人命關天的大事可萬萬不能馬虎。
而門外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蘇晚寧和縣令夫人的身上,縣令大人這才趕緊對謝之頤行了個禮數
“殿下,你怎麼會在此處?而且還與一民間女子在一起……”剛纔他看懂了謝之頤的手勢,所以並未當衆將他的身份給揭穿。
“你我從前有緣見過幾次,沒想到居然還能一下子將我給認出來,不過我希望對於我的身份你能夠繼續守口如瓶。”
謝之頤暫時還沒有想好,應該如何跟蘇晚寧坦白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希望縣令也能嚴格的把這個祕密給保守住。
“能夠與殿下相識,已經是下官幾生有幸!又怎敢忘記殿下的容顏。有關您的身份,殿下還請放心,下官是絕對不會泄露出去的。”
縣令曾經在京城做大官的時候,也是見慣了風雲變幻爾虞我詐。他知道謝之頤想要隱瞞自己的身份,肯定有他的原因。
“夫人你真的醒了!”突然屋子裏傳來丫鬟的尖叫聲,縣令一聽到自己的夫人醒了,這時候也顧不上什麼尊卑有別,直接就朝屋子裏跑了進去。
只見牀榻之上縣令夫人悠悠轉醒,雖然還很是虛弱,可是能夠看得出她的神志已經基本恢復正常。
“什麼?這怎麼可能!就憑那幾下簡單的鍼灸就能讓昏迷許久的夫人轉醒?”
蘇晚寧的鍼灸過程一直被衆人看在眼裏,但是很明顯大家都無法接受,縣令夫人真的給她醫好這個事實。可是現在卻不得不對這個小丫頭刮目相看!
“夫人,你真的醒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看見自己終於轉醒的妻子,縣令一下子激動的喜出望外。
一直輕輕拍着她的肩膀,只差一點就要哭了出來。
蘇晚寧把縣令夫人治好一事很快便傳回到了小縣城之中,大家本來就對蘇晚寧的醫術很是肯定,這下只覺得她更加厲害起來。
“什麼?真的治好了這麼快?”雖然蘇晚寧是由縣官舉薦過去的,可是說到底她也只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壓根沒有想到蘇晚寧竟然真的把縣令夫人治好。
“沒錯大人,根據傳回來的情報的確是這樣。據說蘇姑娘只是給縣令夫人鍼灸了一次,便讓昏迷半月之久的夫人轉醒了過來。”
“那真是太好了,我立了此等大功,縣令可不得好好獎賞我一番!來人快給我準備行李。”
縣官一邊說着,眼睛裏便透露着算計的光芒。彷彿看到了自己飛黃騰達的日子一般。
自己派過去的人將久病的縣令夫人給治好了,再怎麼樣縣令也會毫不吝嗇的賞賜自己一些寶物吧。這樣好的一個機會,他又怎能白白錯過?
鍼灸過後蘇晚寧又開了一些增強身子元氣的藥方,吩咐丫鬟們每日煎了按時讓夫人服下,且以後屋子裏的門窗都必須打開通風。
等縣令夫人稍微恢復了力氣之後,便讓她試着下牀走動,直到交代好一切之後蘇晚寧這才鬆了一口氣。
幸好這並不是什麼疑難雜症,否則自己遠道而來,若是沒有將縣令夫人治好,那可不是砸了她以往聚集起來的金字招牌了。
“真是多謝蘇大夫了,你能把我夫人的病治好,對本官來說真是莫大的恩德。本官已經讓下人備好酒菜,不如蘇姑娘就和我一起去後院享用吧。”
自己下功夫治好了縣令夫人,那麼喫他一桌酒席,好像倒也說得過去。
蘇晚寧滿意的點了點頭並未拒絕,這幾天忙着趕路她的確都沒有怎麼喫飽過。因爲縣令夫人還並未恢復,所以整個宴席只有蘇晚寧還有之前在府中的幾位大夫。
只是讓蘇晚寧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宴席即將開始的時候,陳縣官卻一身風塵僕僕的趕到了。
“下管參見縣令大人,聽聞夫人已經痊癒,所以特此前來祝賀一番。”
一見到縣官跪下行禮,蘇晚寧不自覺的憋了憋嘴角,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收到了消息,急着趕來邀功了。
“原來是陳縣官,快起來吧。本官當真得好好謝謝你,若不是你引薦了蘇大夫來,那麼夫人的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被治好。”
縣令大人連忙客氣的讓他起身,接着便吩咐下人引他入席。
蘇晚寧望着一大桌子的美味佳餚,早就已經餓的不行。可是大家還並未動筷,所以自己再餓也只能極力忍耐着。
只是她突然眼尖的發現,怎麼謝之頤也坐在當下的席位之中。要知道縣令大人只是宴請了他們幾位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