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有些故作玄虛的說:“靠近些,有些話就要對着耳朵才能說。”
於是宋瑩又往前走了幾步,頷首,恭聽。
李良湊到她的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宋瑩聽了以後,非但沒有變得更加小鳥依人,反而是有點惱羞成怒的味道。
她往後退了一步,說到:“真是無恥,我看你就是有病,像你這樣的,一輩子都不會找到女人。我宋瑩雖說是被人嫌棄過的人,可是也輪不到你在這裏侮辱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不知道要是我把你喜歡蘇晚寧這件事情告訴她,你說你以後還能正大光明的站在她旁邊嗎?”
李良本來一臉戲謔,剛纔說了一句,你憑什麼以爲小爺我會撿別人玩剩下的女人?
可是臉色在聽到宋瑩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變了。不是擔心,也不是放蕩不羈,而是之前從未有過的臉色,就連蘇晚寧他們都未曾在見過。
是啊,尚書嫡子再不濟又會差到哪裏去呢。
他上前一步,一把掐住了宋瑩的脖子,臉上還是帶着笑說:“你大可以試試,到時候看看我們兩個到底是誰佔不了便宜?”
因爲呼吸不暢,宋臉色都變得有些青,她斷斷續續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嗓子裏面一直髮出嗚嗚嗚的聲音。
“看來,瑩瑩小姐是想清楚了?”
宋瑩使勁的眨着眼睛,生怕他看不見,要繼續掐自己一樣。
李良臉上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將她放了下來,臉色回覆如初,就好像剛纔那個人不是自己一樣,言語之間有些質疑的說道:“剛纔,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她猛地一陣搖頭,就差把脖子都要搖斷了。
直到看着李良的背影走出花園,宋瑩還是滿眼的恐懼。
房間。
蘇晚寧正在收拾明天走的時候路上需要的行李,而且剛纔在街上也買了不少東西,都需要整理。
一邊整理着,一邊嘴上抱怨說:“李良那個玩意也不知道去哪裏瀟灑快活了,總是一干活就不見人影。”
嘴上雖是這麼說,但是手上的動作一刻都沒有停。
“吱呀”一聲,門響了,蘇晚寧也沒有回頭,以爲是李良良心發現然後回來了。
她直接說到:“你還知道回來,一會我們就要出發了,你看看還缺些什麼東西嗎?”
可是,背後的人並沒有迴應她。蘇晚寧感覺有些不對勁,回頭想要看看是誰,可是剛一轉身,就有人直接朝着她撲過來,一把抱住了她。
“娘子,你可還真是調皮,都要大婚了,結果竟然趁着我不注意,偷偷跑了,你可知道我這些天找你找了有多久,沒想到你竟然住在這個狗官家裏?”
蘇晚寧一把掙開了他,面前的這個人果然就是寧雨山。
“你怎麼找到這裏的?”
寧雨山笑了笑,故作玄虛的反問了她一句:“你猜啊?”
自從那日蘇晚寧逃婚以後,他就下山,說是下山找那羣官兵們算賬,實際上就是想找到她在哪,想再見她一面。
可是,找了兩天,愣是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
今天早上本想直接上山,看書沒想到居然看到一個人的背影很像她,追上去一看,果然就是蘇晚寧。
跟上去,才知道,原來這些天,這個女人一直住在這裏,怪不得客棧裏都沒有他們的消息。
“你知道這裏是哪就行。你們還真是肆無忌憚,竟然敢直闖衙門。”
“小娘子,這是說的哪裏話。我這不是準備要走了,我也很是害怕被抓到大牢裏,這樣以後可真是更見不到你了。”
可是,蘇晚寧沒有從他臉上看出絲毫害怕的模樣,反而是有點囂張的味道。
謝之頤在門口聽到屋裏面好像是有人說話的聲音,出聲問道:“寧兒,你和誰在裏面說話呢?”
蘇晚寧剛想要回答,寧雨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不等她反應過來,穿過窗戶就離開了。
謝之頤聽到屋內久久沒有人回覆,以爲是出了什麼問題。
奮力用身體撞開門以後:“寧兒,發生什麼事情了,剛纔有人來過嗎?”
他看着眼前的佳人有些凌亂的衣服和頭髮,眸色一暗。
門開的那一瞬間,寧雨山推開窗就走了,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我沒事,就是剛纔寧雨山來過,但是什麼也沒做,就只是停留一會,然後就走了。”蘇晚寧解釋着說。
顯然,謝之頤並沒有聽進去她說的那些話,盯着開着的那扇窗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臨走的時候,他交給了那個士兵一封信,蘇晚寧不知道寫了些什麼,總之那人看完以後,十分的激動,連忙跪下道謝。
於是,三個人就一同趕路了,路上李良還有些抱怨的說:“你可真不夠義氣,什麼時候走都不告訴我一聲?”
“你還有臉在這裏說,這些東西都是誰給你收拾的,要是不夠義氣的話,就應該把你直接扔在這裏。”蘇晚寧一點都不留情面的懟他說。
知道自己沒有理,李良做了一個鬼臉,倒在一邊裝睡。
走到半路上,忽然外面傳來了一陣女人的哭聲,若隱若現的。
蘇晚寧叫停了馬車,想要下車去看看究竟,害怕她發生危險,於是兩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跟着下了馬車。
女人聽到有人下了馬車,於是擡起頭來臉上還有剛剛哭過的淚痕,很是楚楚可憐。
她擡頭的瞬間,在場的三個人全都愣住了,這不就是寧雪嗎?不就是那個寧雨山假扮的嗎?怎麼現在會出現在這裏,是不是有點太巧了?
“晚寧姐姐,你們怎麼會在這裏?”
還不等蘇晚寧說話,李良開口說到:“一會不管她說什麼都不要相信,他肯定就是那個寧雨山!想要騙我們幫助他,然後在害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