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些說話唧唧喳喳的女人們,顯然也是被嚇壞了。沒有想到這麼千鈞一髮的時候,竟然還能夠有人幫別人脫難的時候,自己還不被傷到。
“寧兒,你沒事吧?”謝之頤沒有理會別人是怎麼想的,低頭問自己懷裏的人。
蘇晚寧搖了搖頭,看着倒在地上的他,眉頭緊促,有些擔憂的問道:“有沒有傷到哪裏?下次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不要這麼莽撞了,你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要是因爲我,你出了什麼事情,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謝之頤不以爲意,甚至還有些調侃的說道:“那這樣的話最好了,這樣你就能一輩子記住我了。”
蘇晚寧推了他一把,走到寧雨山的身邊:“你沒事吧?讓你不要來,這下好了吧,差點出了認命。”
這會,他沒有還嘴,大概是知道自己沒有優勢,任由蘇晚寧在一旁數落。
底下出奇的安靜,經常愛出頭的那兩個女學生,推推搡搡,有些羞澀的走到謝之頤身邊,欲語還休的說着:“謝公子,你剛纔可真是太帥了,之前是我們誤會你了,還請你原諒我們,爲了賠罪,不如我們請你喫飯吧!”
蘇晚寧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不說話。
謝之頤挑了挑眉,說道:“賠罪我接受,只是喫飯就不必了,畢竟我是一個男人,要學會保護自己,不能不明不白的就被人下了藥,連個伸張正義的地方都沒有。”
“噗嗤”一聲,有人沒忍住笑出了聲。
除了蘇晚寧還能有誰呢,謝之頤沒有戳穿她,丟下一句:“我先回客棧了。”,直接就離開了。
她留在了原地搖了搖頭,是金子總會發光,謝之頤真是招爛桃花的體脂,撇了撇嘴,說道:“行了行了,別看了,我們現在開始上課吧,最後再說一句,昨晚上的事情,我不希望在發生第二遍。”
城主府。
“卿卿,這輩子,我只愛你一個人。除了你,我誰都不會嫁的。”
“之頤,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我保證,我心裏只有你一個人。”
“......”
“城主,城主,........”
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外面的光線有些刺眼,柳卿忍不住用手背遮住眼睛,等到意識差不多清醒的時候,環顧四周,發現並沒有想看到那個人的身影,有些失望的低下頭。
“什麼事情?”
丫鬟神色有些擔憂的說道:‘城主,您剛纔夢到什麼了,表情似乎有些不對,我怕你夢到什麼不好的東西,所以趕緊把您喊起來。’
柳卿神色有些不自然,眼神有些閃躲的說着:“沒事,你下去吧,要是有事的話,我在叫你下來。”
“諾。”
等到人走後,柳卿似乎是有些煩躁的用手摁着太陽穴,最近總是做這種奇奇怪怪的夢,還都是同一個人,難道說......
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謝之頤的樣貌,難免有些讓人心馳神往。
正在她想入非非的時候,外面有人通傳:“城主,宰相大人在門外求見。”
“進。”
不一會,一個和她年齡相差無幾的女人走了進來,只是不同的是,宰相看上去要更爲嚴肅一點。
“宰相這麼早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稟城主,不知城主可知,昨日發生了何事?”
柳卿有些疑惑,沒有回答,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昨日夜裏,學院的那幾名學生帶着蘇大夫去花樓縱情享樂,這本是一件小事。但是就壞在之後,蘇大夫中了春藥,那位姓謝的男子,找到花樓,狠狠地教訓了我們城裏的女學生一番。”
柳卿饒有興味的說道:“哦?看來他們兩人還真的是很相愛。”
“相愛?城主難道不以爲,長此以往下去,會對我們城裏的規矩造成威脅嗎?”
“丞相,此話怎講?”
“若是那些男子,都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不以爲戒,反而紛紛效法,到那個時候,城中就會亂成一片。微臣斗膽說一句,看得出來,城主似是對那名男子有意,只是還請城主爲了大業着想,不要強行把不屬於自己記得東西留在身邊,難免最後釀成大禍。”
話說到最後,也不知是不是因爲被人戳穿了心思,有些難堪,柳卿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放肆,虧得宰相大人還知道我是城主,今天是警告,若是本城主不聽的話,是不是明天就要被宰相你逼得退位自保!”
“臣不敢!臣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城主,爲了我們城。”
宰相跪在地上,視死如歸的說着。
隔日,城中設宴邀請蘇晚寧和謝之頤來參加,說是近日來傳授知識都辛苦了。儘管謝之頤不想來,可是礙於身份,還是陪着她來了,再者,也是害怕在發生那天晚上的事情。
“蘇大夫,不知現在進度如何了?”
“稟城主,已經進行到了一半以上了,貴城的學生都很是機敏過人,所以進行起來,很順利,大概再有七天左右,就能完成了。”
柳卿面色大喜:“如此甚好,這幾天辛苦蘇大夫了。”
“城主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謝之頤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一直在低頭喝茶,只是總感覺,有目光似有似無的掃過自己。
擡頭一看,正好撞見,柳卿還沒有來得及收回的眼光。
這種眼神他再熟悉不過了,在京城的時候,女人們看到他都是這種毫不掩飾的愛意。只是,出現在這個女人身上,倒是讓他沒有想到的。
看來今天是一個鴻門宴啊。
謝之頤也不戳破,當做是沒有看到的樣子,繼續低頭喝茶。
柳卿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反應,她身爲一城之主,第一次被男人拒絕,面色難免有些難看了。
處在兩人中間的蘇晚寧絲毫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