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又想起蘇晚寧那年輕貌美的模樣,面上露出些許的貪婪,“等到時候把你弄到手,我讓你跪着求我!”
先前屢次和蘇晚寧交手吃了很多的虧,也因爲張老闆入獄的緣故,他可謂是損失慘重。
不過等此事了結,他定是要給蘇晚寧一個教訓,最好是用點手段把對方給弄到手,屆時也就一勞永逸了。
就在楊千暢想着試圖可以對蘇晚寧爲所欲爲之時,突然手下就跑了過來。
“大…大事不好了!”手下人慌里慌張的喊着,直直的闖了進來。
“慌里慌張的像什麼樣子?!”楊千不悅,冷聲喝斥着突然闖進來的手下,“外面究竟發生了何事?”
手下緊張的吞嚥了口唾沫,聲音有些發緊,“手下得到消息,皇上下令要徹查張老闆一事。”
聞言,楊千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什麼?皇上怎麼會知曉此事?!”
在這一刻,他瞬間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人也慌亂的不得了。
他無法想象倘若皇上要重新查案,那麼之前被遮掩下去的事情就會暴露,而他就更不要說了,絕對是難逃一死。
楊千又驚又怒,抓着手下就厲聲詢問起來,“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張老闆的案子鬧得很大,但有他和刑部那邊的人做掩護,是絕對不會傳到皇上的耳邊。
如今皇上能夠得知消息,極有可能是有人通風報信,把事情給捅到了對方面前。
這麼短的時間內重新翻案,楊千若是不趕緊找到辦法應對,那麼的到時候他將和張老闆一樣被一網打盡。
損失一個張老闆對他而言影響並不大,但要是因爲張老闆而徹底垮臺,那纔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皇上是聽了一齣戲,後又得知是真人真事,才讓人去打探消息的。”手下小聲解釋,戰戰兢兢的生怕惹怒楊千。
只單單聽到這裏,楊千就已心知肚明,能寫出這齣戲的人錯不了絕對就是蘇晚寧了。
他本以爲讓京都司裏壓着案子不審,便可以以此爲戒讓蘇晚寧死心,未曾想對方居然還真找到了其他的路子。
楊千氣得咬牙切齒,會有些恨恨不平,“又是你這個黃毛丫頭跟我作對,擾亂我的好事!”
手下嚇得膽戰心驚,惶恐不安的問道,“那我們現在該如何應對?”
楊千壓下心中怒火努力平復心情,恢復理智後冷聲開口,“此事你不要管,給我繼續盯着蘇晚寧那邊,一有新消息就立刻告訴我。”
手下如實照做,很快就離開了。
而楊千則是在屋內呆了許久,才思索到一個兩全的辦法。
如今皇上都已關注此事,想要瞞過對方絕無可能,那就只有先下手爲強,斬斷一切後顧之憂。
到了深夜,楊千一番喬裝打扮潛入了關押張老闆的地方。
自從被關押到牢裏,雖然有京都司理的照顧,但張老闆的日子仍舊不好過。
可這一連幾日他再次見到楊千,幾乎是有些迫不及待,“楊大人,您終於來了,我何時才能出去?”
楊千眸中閃爍着異樣的神色,神情卻是一片冷淡,“你想出去嗎?”
張老闆並未注意到楊千的異常,只是激動的連連點頭,“當然了,我還想繼續爲楊大人做事。”
他敢這般理直氣壯地作惡,背後可都是有着楊千撐腰,又拉了京都司理下水,這纔敢無法無天的作惡。
可轉念又想到害他至此的蘇晚寧,張老闆咬牙切齒,“等出去後,我一定代替楊大人狠狠教訓那小黃毛丫頭,讓她日後再也不敢跟我們作對!”
楊千輕咳了聲,面色突然變得陰沉不定,“張老闆,你的事情皇上已經知曉,現在皇上派人親自調查,你恐怕暫時出不去了。”
聞言,張老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皇上怎麼會知曉?!”
他整個人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幾乎有些萬念俱灰。
平日裏再怎麼囂張的他,此時再無之前的氣焰,剩下的唯有對未知的恐懼。
他又不禁想到劉老闆的那一紙訴狀,身上背了這數條人命,足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了。
楊千神色晦暗,看着坐在地上的張老闆,心中殺意頓起,“我來此地就是想要告知張老闆,讓你做好準備。”
張老闆猛然擡頭,宛如看到了希望,“楊大人請放心,我一定會守口如瓶,絕不會將你我之事泄露出去半個字!”
楊千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回道,“你恐怕還是沒弄清楚我的意思,我要的並非是你守口如瓶,而是如何阻攔皇上繼續調查此事。”
此時張老闆再怎麼愚鈍,也已經明白楊千的意思。
他頓時臉色慘白,慌張的哀求着,“楊大人,我爲你做事這麼久,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如此對我!”
“你自己動手,還是我送你上路?”楊千在這一刻起了殺心,決定不再猶豫除去張老闆。
張老闆死活不肯,一個勁的往後退,“不,楊大人你一定要救我,我不能死在這裏!”
“看來你是不想自己動手了。”楊千冷笑一聲,緩緩伸出了魔爪。
他從懷中拿出一瓶毒藥,慢慢的走向張老闆,“我並非想要你的命,只是現在形勢如此,我也只能這麼做了。”
張老闆極力掙扎呼救,可哪裏是楊千的對手,最終在不甘中嚥了氣,死不瞑目。
翌日清晨,被皇上欽點負責調查此案的官員突然來報。
“陛下,那牢獄裏的張老闆畏罪自盡了。”
此案本就是張老闆作惡多端,在牢獄裏服毒自盡也算是便宜了對方。
皇上也不驚訝,只是沉聲說道,“既然兇手已經畏罪自殺,那也算是告慰留家的在天之靈,這等陳年冤案總算是真相大白了。”
他本就因爲劉家冤案纔會讓人徹查,如今兇手張老闆已死,此事也就無需再繼續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