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是說給魏滿河聽的。
對他來說,成爲官方人物,爲的只是榮耀自身,這纔不相信一位將軍竟然能低調到如此程度行事。
此時說完,魏滿河臉色難堪。
確實,做官不爲民做主,不如回家種紅薯。
這麼多年爲官生涯,當初爲何而來的初心在,早已丟失。
直至今日,林辰這話出口,那份被塵封的初心,方纔顯現出來。
心繫蒼生。
這般舉世無雙的元帥,都沒有被權力所迷失雙眼。
自己不過一個小小巡撫,卻做不到一個爲民做主,只爲追求權財。
如今還需當今天龍少帥點醒,羞愧難當。
林辰微微停頓繼續說道:“誣陷我戲耍於你,確實有,若不是假裝被孔遊綁架,讓他帶我來給你邀功,我此時也不會站在此處。”
這句話雖說承認了戲耍一事,但孔德民聽到,心中越發不悅。
本以爲是勝券在握的事情,誰能想到,竟然會是林辰拋磚引玉的手段。
自然不爽。
何況這些戲耍也不足製造莫大輿論來扳倒天龍少帥。
孔德民臉色陰沉至極,欲將繼續言語。
不過林辰並沒有給他繼續的機會。接下來的話直接出口:“關乎我兄弟安危之事,我即使管理大家,小家也不可能不顧,出手相助不過分吧?何況此事好像也不是我們先動手。”
只是一句,孔德民面對這般質問,只能點點頭,確實是事實也無法推翻。
畢竟當初在蘇白市中暴露林李集團的商業機密一事,鬧的滿城風雨。
任誰都能清楚看出,這件事確實是他們先動手。
這話他佔不上理,也不去辯解,他所針對的也不是林辰這一點。
而是爲何不用他所佔權力直接制裁的,而是要這般玩弄於他是,是否是對凡俗有何仇怨!
此時雖是同意這點,但他還要說出但是。
“你說我不動用軍權制裁,戲耍於你?”林辰此時緩緩開口。
孔德民直接回應道:“沒錯,你如何解釋?”
這也纔是他所針對重要矛盾,只要林辰解釋不上來。
他的目的就已經達到。
這件事只要傳了出去,輿論大浪畢竟讓他聲名狼藉!
也算是能讓臨死拉個墊背,還是這般顯赫人物,太值得!
洪爲公此時也爲林辰捏了一把汗。
輿論到底有多厲害,他身爲提督自然清楚。
“此事是私人恩怨,如若我動用軍權,那豈不是也成了與你一般徇私枉法之輩?!”林辰倒依舊平靜,此時更是緩緩出口。
一句話,孔德民呆愣原地。
如今這道反問,直接讓他無話可說。
這……
如今的孔德民,面如死灰,神情凝重。
“還有需要我解釋的問題嗎?”林辰依舊平淡,再詢問一句。
有嗎?
孔德民心中這樣反問自己一句,好像確實沒有了。
他連最後拉人下水的計劃,也徹底宣告失敗。
這短暫而漫長的一夜,可以說他將這輩子所有成功葬送於此。
此時是他最後所能想都形容如今局勢的詞彙。
並未迴應,至於魚死網破的想法也不會再有,因爲他知道絕不會成功。
今晚他唯獨只有失敗。
最後也只會以失敗告終。
林辰等待片刻,也就沒有必要浪費時間,直接開口:“既然如此,那就繼續吧。”
話音剛落,一旁靜等的洪爲公,隨即眼神示意。
何萬安帶領人羣,直接將在場孔家衆人全部拿下。
而也就是這時
林辰看向一處,再次開口道:“她只是助理,沒有參與。”
這話自然是對秦沐知的所說。
畢竟按照宣判名單,秦沐知和此事有關,自當受罰。
也正是如此,林辰方纔說出此話。
當然,並非念及舊情。
僅僅是秦沐知罪不至此,這件事她並不知曉多少。
吩咐到此,這秦沐知也就無人理會,只留她在角落繼續失神。
只將所有人拿下,清點人數。
洪爲公走上前來,直接彙報道:“頭目,一共四十三人全數拿下。”
這其中包括孔德民,濫用職權的魏滿河以及方纔從昏暈彙總醒來的高千仞。
核心人物,全數在內。
林辰微微點頭,隨即掃看一眼被收押衆人,不禁皺了皺眉頭。
心中頓時呈現一絲不安預感。
在這被拿下的衆人之中,只是一眼,他一便看出缺少了一位。
也正是一切事情起因的那個人,孔遊。
並不在這其中。
想到這裏,林辰轉念一想,殺意頓起,踏步離開。
轉身離開如今大廳。
王蒼海,李偉等人隨即意識不秒,跟隨而去
至於其中已經關押的孔家人,自然由洪爲公處置。
此時掃視一眼,直接將一旁何萬安叫到身邊來:“這些人不存在這個世界了。”
說罷,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段話,對目睹整場過程的何萬安來說在,自然明白意思。
隨即點點頭,示意明白。
隨後迎送完洪爲公離開,轉身吩咐一聲:“帶出去,埋了!”
只是一句,何萬安帶着一衆人浩浩蕩蕩離開,心神震盪。
這是他第二次遇見林辰。
也是他第二次洗地了!
原本熱鬧非凡的大廳,如今冷清至極,只剩下秦沐知還呆愣角落之中。
一陣寒風,沒了衆人抵禦,此時透過大廳,吹進她的脖頸之中。
隨着一個激靈,她這纔回過神來。
雖身處大廳之中,但至於大廳之中人去了哪裏,她並不清楚。
如今的心神也不顧他想這些。
自從唐若若等人入場後,直至如今,這場大廳鬧劇,已經和她徹底沒有關係。
其中發生了什麼她也並不知曉。
只是如今狀況方能知曉,一切已經結束,隨即神情恍惚一步步朝孔家之外走去。
不知去向,心中悔恨交加。
……
趙家。
一個身影跌跌撞撞跑了過來,在黑夜之中停頓片刻,隨即伸手拍打緊閉大門。
隨着趙繼業有些不耐煩打開門後,隨即神情轉變欣喜,開口一句:“孔大少,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