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厚的血腥之氣瀰漫四處,地上的不計其數的死屍,足以證明戰鬥慘烈。
皮特手中緊緊握住柺杖,神情緊張,盯看着前方。
自己身邊的數百手下,在這片刻時間之中,被屠殺大半。
以一當百的弗里曼此時也是渾身佈滿恐怖的傷口,衣物早已被血水浸溼。
此時弓着身子,正喘着粗氣。
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面對白手黨的突然襲擊。
能抵抗這片刻時間,已經是他們的極限。
而這還是站立一旁的瑞魯沒有出手的情況下。
否則就這點兵力,以瑞魯的實力,一分鐘就足以讓他們全軍覆沒。?
但他之所以沒有這麼做,皮特清楚他是想讓自己掙扎到無能爲力,再進行斬殺。
因爲僅僅是殺自己,並不是瑞魯來此的目的。
他需要在衆目睽睽之下,看到皮特用盡所有辦法,直到心神崩潰,跪地求他饒自己一命的場景。
也只有這樣,白手黨才能真正從社會中在查理一事上丟失的威望再次收回來。
當然,還有一點原因,便是單純覺得皮特不配他動手罷了。
他只需在最後皮特跪地求饒後,再送他下地獄便可。
想到此處,瑞魯微擡起手,半空中揮了揮。
隨着手勢示意,整待片刻的手下,再次衝將出去
和弗里曼以及剩餘的那些雙蛇會成員,衝撞廝殺在一起
這一次,再次對上已經戰鬥到疲憊不堪的雙蛇會成員。
白手黨成員頓時如同蝗蟲過境一般,只是片刻,剩下的所有手下,皆斬到在地。
隨着皮特的被密密麻麻的白手黨成員圍住。
此時,唯一能擋在皮特前面的僅剩下弗里曼一人。
直到此時,瑞魯方纔動了動身,緩步走向皮特眼前。
只是盯看一眼,隨即說道:“皮特,還有什麼招式,你儘管使出來。”
“若是沒有,那就趕緊跪地給我磕頭求個饒,說不定我發發善心,切下你腦袋的時候,我儘量只用一刀,不讓你死的那麼痛苦。”瑞魯眯着眼,沉聲說道。
聽聞此話的皮特並沒有任何言語,只是低着頭,臉色蒼白至極。
到如今這番境地,已經到了無力迴天的地步。
唯一能堅持恐怕只有最後那一點體面了。
跪地求饒,如何也不可能。
但瑞魯此次前來的目的便是要讓雙蛇會堂堂長老,在自己面前跪下。
挽回白手黨威望。
自然不會允許就讓皮特這麼輕易的死去。
人都有弱點,有人貪生怕死,剛纔一番話或許能爲之所動。
但顯然,皮特並非是這樣的人。
既然如此,瑞魯並非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果真忠心,到這種時候,還能護在自己主子身前。”瑞魯此時的注意力從皮特身上移開,轉而開向,擋在皮特身前的弗里曼。
“不知道,你死了,你的主子會不會傷心?”瑞魯眯着眼睛,奸笑道。
果然,這瑞魯知道從他自己難以做到跪地求饒的舉動。
因此打起了弗里曼的主意。
雖兩人之間是上下級的關係,但對皮特來說,早就已經將忠心不二的弗里曼看作是親兄弟一般貴重。
若僅是讓自己死的時候減少幾分痛苦,他如何也不會屈膝給瑞魯下跪。
但若是要傷他的兄弟,皮特心中不禁糾結難受。
這一點,弗里曼自然看的出來,而對他來說,也絕不願意看到自己老大,爲敵人下跪。
此時,不禁怒吼一聲:“你是個什麼東西,給你下跪,你配嗎?!”
說罷,弗里曼盯看眼前瑞魯,如同巨牛一般,深喘一聲粗氣,隨即直接朝他衝了上去。
砰——
巨大身軀,轟然撞去,只是還未貼近。
瑞魯只是隨意擡腳,一個下壓腿,直接將奔襲而來的弗里曼壓到下地。
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如同被巨山壓頂般。
弗里曼任由掙扎,也動彈不了半分。
此時的瑞魯,只需要的輕輕用力,弗里曼的腦袋便會瞬間開花。
但皮特的下跪還未做到,弗里曼就還暫時不能死。
“怎麼樣,你是要他死在我的腳下,還是給我跪地求饒,我或許會放了他。”瑞魯再次詢問皮特。
一片死寂,此時的皮特的心理已經糾結難當。
一面是揹負一世的恥辱。
一面確實爲兄弟情義。
難以抉擇!
“老大,萬萬不可下跪,我正反是死,你千萬不能……”在瑞魯腳下的弗里曼,更是直接開口。
只是還未說完,隨着瑞魯腳上微微發力,瞬間一口精血噴涌而出。
弗里曼疼痛難忍,再無法說出話來。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瑞魯看着猶豫不決的皮特,再次開口。
“好,那就看着你這兄弟是怎麼會活活玩死的。”
話到此處,瑞魯轉身對一旁手下說道:“讓普克過來,這不正是他想要的仇人,就讓他處理處理。”
論變態,普克稱第二沒人稱第一,那一番虐殺手段,玩的爐火純青。
讓他來整治一番弗里曼,那一番令人髮指的折磨手段。
就算是再強大內心,看到也絕對會崩潰當場。
何愁皮特不會下跪求情。
而就在瑞魯剛傳出消息,手下更要出去尋找之時。
“不用去找了,他已經死了。”
大門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衆人頓時順着聲音望去。
是林辰的聲音!
皮特和弗里曼還未來得及看去,只是聽到這熟悉的聲音。
難堪神色的臉上頓時出現幾分欣喜。
就如同溺死之人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林辰到了!
在這最後一刻,林辰趕到了,那就代表局勢還有得變。
他們說不定能活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