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此時毫不客氣的接着說道:“與其有污衊別人的時間,倒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的課題,要是你今年還不能通過論文的話,那你就成爲咱們需要有史以來的第一個研六的學生了。”
王梅一下子被戳到了痛點,整個人的表情瞬間就猙獰了起來,趕緊繼續說道:“凌月,你幹了那些醜事,還不讓別人說了?你要不是和劉教授發生了不正常的關係,你怎麼可能這麼快畢業呢?”
研究生的畢業推遲是很常見的現象,特別是那種高等級的能源項目都是要很長的研究週期。
這樣不堪入耳的話,也只有王梅這樣的人能說出來。
但是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鞋,凌月也沒打算和這種人有過多的口舌之戰。
她只是挺直腰桿兒不卑不亢的說道:“我的論文是一個數據一個數據弄出來的,某些人眼紅纔會說出那麼不負責任的話來吧。”
“哦,我忘了,好像某些人都三年了,連一份畢業論文都弄不出來吧。”
話到此處,凌月這一句句話,可謂如用利劍一般,狠狠的插進了王梅心坎裏。?
她頓時有些失態,隨即在衆目睽睽之下直接起來:“你囂張什麼,你要不是跟劉傳文有一腿,能拿到那份畢業論文嗎?”
“我行得端立得正,不像你,年紀輕輕就用這種手段。”
說到這裏,王梅更是冷笑一聲,大聲說道:“也不知道劉傳文是不是瞎了眼了,竟然能看懂你這樣的心機婊,你到底用什麼手段迷惑男人的呀?能不能給姐妹們分享一下呀?”
而此時的凌月手中收拾東西的動作一直都沒停。
她實在不想和這個女人有過多的接觸,只想把東西收拾好,馬上離開。
但王梅說話越來越難聽,要都是說自己的那沒什麼,可是她十分尊敬的劉老也被拿來調侃,,就讓凌月有些坐不住了。
她轉過身來,說道:“我和劉教授只是簡單的師生關係,在我出國後更是隻有寥寥的幾封信件往來,從未見過面。”
“王梅,你要是再敢胡亂誣衊我和劉教授的關係,我絕對不會做代理你就等着法院的傳票吧!”
法律的完善,讓某些嘴上不把門的人嚐到了苦果,王梅也不敢在信口開河,萬一真的被凌月告上法庭,那她的畢業證就真的永遠拿不到了。
不過她並非就此罷休,此時只是繼續說道:“好,既然你口口聲聲說認爲你是憑本事拿到的畢業證,那想必你在數學上的造詣應該也不低,我出一道題,你要是能做出來,我就信你”。
“可以!”凌月爽快答應下來。
王梅嘴角微微上揚,她就等着凌月進這個圈套,雖然她自己的水平確實不怎麼樣。
但網上的難題多了去了,她直接挑了一個三階曲面積分的題目,還故意篡改了其中的幾個數據,加大了計算難度。
凌月並未理會,而是直接將題目接過,看了一眼便輕蔑一笑:“我當你會給我出什麼神仙難題呢,原來就這樣三階曲面積分確實是有一定的難度,可這種難度也就是給本科生練練手,咱大家都研究生了還怕解積分嗎?”
凌月說罷,便執筆坐在桌子上,馬上專注起來。
此時,在凌月的身上,彷彿有一種無形的氣質在環繞着。
那是一種難以言語的專注和認真,遠遠的看上一眼就能讓人產生完美而舒適的感覺。
王梅更氣了,她知道自己比不上凌月,也不如凌月優秀。
漂亮的臉蛋,而她們兩個人都擁有,可是凌月再加上自己的才華就成爲了當之無愧的才貌雙全。
而王梅只剩下這張臉蛋,空有形沒有神,再美也不過如此。
只是片刻,凌月緩緩的合上了鋼筆的筆帽,隨後將答案遞給了王梅:“給,解好了,我還用了最傳統的降階消除法。”
“你要是連這都看不懂的話,我都懷疑你,是怎麼考上研究生了自己慢慢研究吧。”
說完,凌月就拿上收拾好的行李,轉身就走。
大包小包的少說幾十斤,可凌月一手拉着箱子,一手背上大軍旅包,別提多彪悍。
“別走,事情還沒完呢,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是覺得我看不懂積分嗎?你回來今天不把話說明白,你就別想走了。”王梅咄咄逼人的迴應道。
“聽到沒有?回來!”
像王梅這樣不知深淺,又不要臉的女人倒還真是個奇葩,可能打着燈籠在全國都找不到幾個。
此時更是罵罵咧咧從宿舍追到了樓下。
在樓下靜等的林辰這個時候,也聽到了來自王梅不堪入耳的聲音。
“看什麼看,不知道過來搭把手嗎?”在不遠處的凌月對着正看過來的林辰喊道。
凌月已經很久沒在三江大學留宿了,寢室裏剩的東西也不多。
兩個箱子加一個包,基本上全都裝完了。
對林辰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一手一個,直接提到車上。
而就在這個時候,王梅罵罵咧咧的聲音也越來越接近。
知道她看到林辰的時候,腦子中不禁有想出了不少新的污言穢語來詆譭凌月。
只不過她的話剛剛到喉嚨邊,林辰冰冷的眼神便注視在他的身上。
只是一眼,王梅頓時閉口不言,站在原地久久不知所措。
就在在剛纔那個眼神裏,她只覺得若是繼續說下去,他可能會死。
僅是這種讓人汗毛豎立的眼神,就足以讓她不敢再動上一步,更不要繼續口吐污言了!
直到林辰帶着凌月離開許久,這才緩過神來。